“你出去就不怕被他们给当街斩杀吗?”
卢俊义主动请求要在明面上跟浙商较量,目前府衙是唯一能保护他的地方,官家更是背后的靠山
“陛下,草民贱命一条,死得要有价值才行,谢主隆恩!”
嬴政就这样看着他出了府衙,之后更是生死未卜了。
府衙所在的大街更是冷清,来往的军士仔细盘查过往的人,也有暗中观察的眼线,见到了浙商的眼中钉从里面走出来,三大商帮的争斗渐渐浮于水面了。
嬴政知道卢俊义又在利用自己的天子权威来造势,马永辉和浙商再怎么只手遮天,也不敢跟皇权正面对抗,让他们见到卢俊义真的从府衙走出来,心里也明白两大商帮的底气。
赵雄也在来的路上跟卢俊义擦肩而过,不过急于为儿子赵天符求情,要烦心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他这次真的瞧见了龙颜。
“陛下,犬子实在鲁莽,草民日后更会好好管教的,王奇自然会被妥善照料,绝不会推诿了!”
这是应该做的事情,嬴政拍着腿听,赵雄可大有用处。
“宽恩是可行的,但朕要你们赵家由他人来继承,赵天符日后是怎么样的造化,那是他的事情了,朕要为你们赵家做主一回,王奇就做了你们家里的招赘女婿了,如何?”
赵雄也只能答应了,否则儿子只能被发配,原本他最不想见到的穷小子成了能继承赵家的赘婿。
赵家能在浙商里说得上话,也是因为突发的财富让家里能财雄势大起来,真金白银才能决定说怎么样的话,做怎么样的事情,不过要换个向着朝廷的主人家才行。
大婚在即,官家御赐的婚事也可以给杭州城带来一些喜庆,赵家不得不立马张罗起来,王奇为了报答陛下的成人之美,把医治热病的药方给传开了,赵家的名声开始好转起来,甚至一度盖过了马家。
马永辉几乎是同时知道卢俊义现身和赵家嫁女,疑心病又犯了,不信这就是巧合,赵雄忙着家里的张灯结彩,根本不理会他,心里越是疑惑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这句话已经嘟囔好几次,商会成员都看着马永辉,但还是纠结于赵雄未能出列,商会的财力要靠群策群力,现在不得不重新收购米粮,钱一直如流水一般在流向他人的钱袋里去。
以前可以用低价来收购米粮,这次是真的‘作茧自缚’了,粮价已经远远超过了以往,两大商帮已经卖出了不少。
“马兄,这不能再拖了,威吓已经没用了,农家还是看谁出价高就卖给谁,我们现在十分的被动。”
“钱也差不多见底了,大家都撑不下去了,或许是该......”
办事不力只会让浙商内部的嫌隙更多了,马永辉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出过钱,基本都是商会的成员拿了过半的家产来做事,恐怕这钱是很难再短期收回来了,秋后便是寒冬了,大批量购入米粮也只有这么一个契机了。
“先回去吧,有结果自然告诉你们!”
马永辉又是用商会行头的头衔把人给赶走了,卢俊义总算现身了,但又怕被官家所责难,谁家里也没有让官家逞心如意的好事发生。
卢俊义租下了好几间商铺,立刻开始让两大商帮的散商把已经收入的米粮运到这里来,售价跟成本价持平,也就是一文钱都没得赚了。
如果按照平时的规则,这里早已经被人掀翻了摊子,可从官家御所里走出来的卢俊义也无人敢招惹,杭州的官员也特别关注,一点好处都没敢要了,所以生意一开张就十分红火了。
新开张的米铺,自然用价廉物美来吸引顾客,浙商掌控的米铺也是周边购入的米粮,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能赚到钱,他们的米价自然更贵一些,同样的东西,自然选最便宜的。
除了小门小户来购入米粮,还有不少偏远地区的米商来新米铺来购货,为的是抓紧机会卖出一批过冬的粮食,新米铺的门槛都被人踩烂了,其他米铺空无一人,钱又被人挣去了,自然觉得十分不痛快的。
“比他们再便宜两文钱!”
这话瞬间震撼住了所有浙商,行头是不是有失心疯,经商图的就是能赚钱,要比卢俊义的米价还要便宜两文钱,亏都亏死了。
以本伤人是迫不得已的,对家能用,自己也能用,马永辉想要用浙商来挤兑掉两大商帮,为的是可以彻底挤掉对手,粮价一直在下降,商帮之间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价格失控般下降了,最后几乎是要白送了,谁也没办法走出那一步。
米价几天里,从秋冬价格到了市价,再到了成本价,一开始几文钱的让利并不能让百姓怎么样,直到价格只有平时的一半,他们才大量购入,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米价更是失控般下降,马永辉和卢俊义都用以此消磨掉对方,只是谁有这样的财力,能承受这样的亏损,湖广米粮贯穿南北。
几天下来,米铺越买越亏,仅仅是卖给寻常百姓就让商帮巨亏,小商贩还能休市不卖。
“姓马的,你有失心疯吗?如今这样了,我们的钱都赔光了,最后已经要到白送了,他们一点也不怕的!”
“浙商为什么会选你作为行头,真是丢了大脸了!”
分歧开始了,除了赵雄外,浙商内部几乎把身价都压上了,现在一点钱都没有了,白送是千万不能的了。
马永辉双眼通红,曾经是多么收人尊重,如今成为了众矢之的,他也是毫无办法了,以为卢俊义不敢把价格打下去,难道他们财力更雄厚吗?
卢俊义这边已然见底了,亏本买卖是最不智的,两大商帮的钱都被要赔了。
直到有人来邀请,三大商帮一起出现在了府衙里,造成如今米价暴跌,每个人脸上都没有了光,现在真的只有官家出面才行,粮价暴跌只有百姓得着好处了。
“甚是荒唐,现在这样的局面,朕该如何是好?”
嬴政缓缓睁开眼睛,凝视这帮即将破产的商人,自己自然有把握控制住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