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认不出自己的女儿了吗?”
王奇倒是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能用祖传的医术治疗人脸上的疹子,赵家在杭州颇有一些影响力,加上赵雄也是为富不仁的浙商,搞得浙江路鸡犬不宁,或是能借助治疗赵雪岚的功绩,他想让赵家收购一些米粮。
赵雄看得十分仔细,之前遍寻多少名医都治不了女儿的相貌,如今一个山野村夫做到了,可心里已经盘算其他事情了。
“来人,送客!”
王奇被直接扫地出门了,他可是跟赵家有婚约的,又治好了赵雪岚脸上的疹子,却被当场扫地出门了,奈何这里是赵宋繁荣的杭州城,富贵能说得上话。
“年轻人,这世道只有门第和家财能说得上话,你只不过是治好了我的女儿,婚约也是上辈人草草定下的,这里是一百两银子,拿去做些买卖吧,对了,把钱给看好了,别在路上被人盯上了!”
赵雄露出一副奸笑,比起所谓的娃娃亲,他更想要让女儿嫁给浙商行头马永辉的儿子,或是给他们家里做妾室,商人之间彼此串联才能做大一些。
嬴政坐在内堂里听了王奇的故事,这一路过来才知道湖广卖不出米粮,还让人得了热病,这个山野大夫把赵家施舍的一百两银子买了草药,才勉强压制得住热病,奈何草药越卖越贵,不得已才带人抢夺药材铺。
以前十几文钱买得起一大把草药,现在只能用半吊子钱买到一些草药,米粮卖不出去后,加上热病蔓延,人命是越来越低贱了,他们的为非作歹只为了苟延残喘。
本来按照律法是要将王奇等人充军发配的,此时官家正好经过,加上队伍里有不少人染了热病,被囚禁的王奇立刻被带来治疗众人。
“后悔做这些事情吗?”
王奇自然摇了摇头,嬴政借助赵构的身份重新颁布了律法,要求各地严格执行,可这次法理是难以惩治有心救苦救难的人。
“这个天下太多追名逐利的人,上至尊上,下至这帮唯利是图的商人,陛下想要草民的性命,那就尽管来吧,救了这么多人,这辈子也值了!”
是一番豪言壮语,更是对现世的无可奈何,当前热病依旧在蔓延,王奇恨的是自己没能继续赠药救人,他更是思念那个有过一纸婚约的赵雪岚。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朕要你继续赠药救人,热病过后自然得赦,千万别给朕杀你的由头,这世道不是因一群人而改变的!”
嬴政一改往日的嫉恶如仇,王奇的药方能治疗当前正在蔓延的热病,法理不是一成不变的,自己前世颁发的严刑律法也不过是想要威吓众人,没想到被人利用去做了旗号,如今是该实行一些仁政。
苏婠和完颜殊都染了热病,住在一个房间里相互帮扶,二人的感情也日渐好了一些,草原公主也不像她的族人残暴,嬴政在门外听见了二人的谈话。
“陛下,浙商前来拜见!”
嬴政皱了皱眉,因为热病才暂时停留在了杭州城,也让当地官员严加保密,结果还是被手眼通天的马永辉知道了,嬴政身处的地方可是浙商的地界。
自己坐在高位上,从不正眼瞧这群浙商,更听不进去任何一句恭维的话,送来的东西也被退回去了,马永辉和赵雄率着浙商就在府衙外拜见,路人也才知道真龙降临杭州城,这也是故意为之的。
“陛陛陛下.......”
杭州知府有些内疚,浙商全体来拜见,更不知会他一声,落得了两边不讨好。
嬴政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来到了正厅里,心里怀疑是浙商早已知晓了自己的行踪,在派人通报知府衙门之前就获悉了,一路上所遇见的人都有可能是浙商的人,泉州港焚船能见到这帮人的本性。
“草民马永辉”、“草民赵雄”、“叩见陛下”
只有他们被邀进了内堂里,一副顺从的样子,可嬴政从来不信所谓相貌,低头不让人瞧见眼神,尔虞我诈在这里更是明显。
马永辉和赵雄从头到尾都跪着,恭维的话是免不得了,还奉上了滋补品,让官家知道他们探听虚实的能力,商人对往来的信息十分灵敏。
“嗯,还有什么是你们知道的,一并使出来吧?”
嬴政故意展现不耐烦,他也在刺探虚实。
“陛下,言重了,草民只是恰巧猜中了而已,两位娘娘自然需要调理身体才行,杭州这场热病不知持续多久,只是生怕耽误国家大事!”
杭州向来是浙商云集之地,他们已经控制住了湖广一带米粮出售,马永辉是来讨要一些便宜,自然知道官家联合徽商、闽商来搅局。
他之所以跟赵雄登门拜见,就为了接下来跟官家谈判做准备,徽商和闽商入局,可能不是短时间能结果的,只要不伤及根本,凡事都可以商量的。
“陛下,丞相来了!”
这打乱了马永辉的安排,可韩世忠的事情更为紧急一些,因为岳飞怒斩了萧剪这个随军督军,嬴政听了之后陷入深思。
事情是萧剪过于嚣张跋扈,干涉了岳飞主持召开作战会议,言语激怒让岳飞挥剑斩杀了,尸身已经在送回来的路上。
“陛下,臣觉得此事.......”
“无妨,死了一个萧剪而已,只要不耽搁收复北方,岳飞在前线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只是迫于形势,两条战线是岳飞亲自在指挥作战的,灭掉西夏和大理让嬴政稍微稳住了局面,金人此时还霸占旧都。
而消息传到了后宫里,萧湘几次哭昏过去了,好不容易才让萧家重振起来,如今身为家里长子、长兄的萧剪被一剑砍了脑袋,官家又对她十分轻视。
“赵构赵构,我萧家什么都不欠你的,为什么我兄长惨死他人之手,你却陪着别人游山玩水,接下来可怨不得我了!”
一副十分狰狞的样子渐渐浮现在水中,萧湘难以忍受这样的对待,如今只有她的后宫,又能做出什么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