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身边还是苏婠作陪,自从韩世忠称病在家里后,政事基本不不处理了,后宫也只来锦绣宫,好似一个典型的赵宋皇帝,两耳不闻窗外事。
“臣王明请见!”
带着家族的私兵杀入了宫闱里,黑甲军多数出了京畿,王明才敢进入红墙之内,王家的兴衰就在今夜了,必须让官家同意了所有的条款,他带着二百私兵围住了整个锦绣宫,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为了何事要带兵进入宫闱,眼里还有朕吗?”
张开就是一阵酒气,苏婠还要斟酒,双手抖动得厉害,官家身边只有她宫里的太监宫女。
嬴政眯着眼,能大致瞧见王明的样子,一个看起来十分憨厚的人,只不过是伪装,敢把女儿嫁给帝王的人多半有别的图谋,自己的宫廷里只有几百守军,看来多数被王家的私兵给拦截住了,黑甲军多数在昨日出了城。
“陛下,臣担心江山社稷,韩丞相如今病入膏肓了,加上后宫无主,所以特来请示陛下该如何作为?”
浙江路的民变层出不穷,韩世忠派人镇压和防守,他又病倒了,王明才敢果断发难。
没有应答,好像官家不理会这样的事情,还让苏婠继续斟酒,赵宋近来多有生变,就算有心变革朝堂,也无人相助。
“陛下,臣倒是觉得丞相该由有才能者担任,并且引荐更多贤能入朝为官,王家自汉唐以来,都是皇庭的亲支近派,所以臣毛遂自荐为丞相,以下是引荐者的名单,恳请陛下过目!”
郭怀之双手接过一本厚实的名录,只是摆在了桌面上,站在一边不敢多言了。
“你何德何能担任朕的丞相?”
“凭的是今晚要发生的事情,陛下近来做了太多对不起天下人的事情,皆因韩世忠和何铸的蛊惑,如今臣王明才高八斗,加上家中长女深得陛下恩宠,占了道理,又有关系!”
王明以为朝堂最近忙着治理浙江路的民变,从本家不断招募来了私兵,混迹在临安城里,为的就是让王家可以进一步在朝堂得到重用,机会千载难逢。
啪~,酒杯落地之前,嬴政的眼睛完全睁开了,看来外戚干政从未消失过,即便明法正典写明了“后宫不得干政”。
嘎~,房门被推开了,走进了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正是王明的长子王敬德。
“逆子,怎么耽搁这么多时间?”
本来就该全力封锁整个皇城,以防消息走漏了,可王敬德却耽误了时间,他走近了一些生父,然后一只手掐住了王明的脖子。
“陛下,罪臣王敬德擒获了贼人,恳请陛下宽恕!”
之后黑甲军进入了锦绣宫,由岳云亲自带领他们平息了这场叛乱,还好今早水师的船抵达了城外的运河,加上官家的手谕。
“真以为能天衣无缝吗?韩世忠病的事情,是朕故意传播的,为的是引出你这条禍蛇,一千多人就想把控京师,你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在暗中回报,如今徽州王家造反,全族必将严惩!”
天下没有不通风的墙,嬴政前世遇到过荆轲刺秦、张良行刺,已有了先见之明了,加上王家目空一切才引来这次的围剿,绝对不能再让后宫来干涉国家大事了。
岳云把完颜殊安置在了韩世忠家中,并且亲自接管了黑甲军来平息叛乱,上次面对的是数完的暴民,王家的私兵也不如此了,一千多人被俘虏了。
王家父子相继被抓住了,谋反罪已经坐实了,现在就等着判决,只是嬴政心里还惦记着浙江路的民变,现在还有一个完颜殊要面对,自己对红墙十分厌恶了,即便不给它定期上漆,但还是会有鲜血染红这面墙。
“已经没事了,朕没事先知会你,但一切尽在掌握了!”
苏婠被吓得脸色发白,叛军这次已经敢闯进皇宫了,如果救援不及时,官家和她都会死于非命,现在后宫少了一个要挟,那就是王明在宫里当德妃的女儿--王敏。
黑甲军抓住了王敏众人,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才知道家族谋反的事情,只是祈求陛下宽恩降罪,可始皇帝讲究的是一个“连坐”,她的家族犯下了重罪,自身难保了。
就在被抓走时,王敏忽然昏了过去,御医到场诊断出了她已经怀孕了,这肯定没办法第一时间做出所谓的判决了,嬴政悔不该当初去找了这个女人,怀了龙种自然会被优待,可这个孩子出生了更是一个隐患。
“陛下,不如就给德妃姐姐一条活路吧,腹中的胎儿可是陛下的血脉,或许以后会是......“
“不必多言了,犯了谋逆的大罪,谁也不能轻饶,朕累了,你早点休息吧,明日宫里还会来一个女人,她可能会在锦绣宫里跟你一起......”
嬴政说不出口,转身拂袖而去了,心里十分郁闷,虽然对王敏十分厌恶,但如今怀上了龙种,实在不忍心下手,又怕之后再升别的变故,如果自己有一个能管得住后宫的皇后,自然可以减少烦恼。
完颜殊这个金国长公主如今来到了临安,是时候要见一见了,金国愿意割让城池赎回她,因为此刻掌控金国的是次子,加上草原部族讲究胜者为王的铁律,完颜家族想要用血脉来治理,其他家族是不依不饶的,只要娶到了完颜家族的长女,谁都有资格争抢金国的皇位。
岳云等前线将士也知晓要如何鼓动金国内讧,于是才一路护送完颜殊来到了临安,现在就看官家的意思了。
主犯王明咬舌自尽,王敬德恳求朝廷不杀之恩,王敏则被幽禁在了冷宫里,徽州王家本家尽数被逮捕,有人欢喜有人愁。
“滚出去,我知道你心里很是得意,拿着你的东西赶紧滚出去!”
苏婠只是想要让王敏安心养胎,奈何后宫的争斗之心还在继续,出门时又遇见了萧湘。
“莫要在这里做好人了,她现在把所有人当做了仇人,你我还是可以......”
“不必了!”
苏婠不愿意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