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世师表,德化育人;千古圣贤,恩泽万民!”
还没入朝就先造势了,儒生、儒仕都穿着先秦时的衣裳,然后在都城内传扬着孔家的地位,民众让出道路,看着领头人双手捧着孔子画像。
孔学究跟画像中人长得有点像,又加上之前有人在城里宣扬了孔家的重要,如今的他要履行赵宋的祖训,入朝直面天子,对赵宋第十位皇帝赵构进行劝诫,起到了万世师表的作用。
穿过了废墟,来到了红墙面前停下了脚步,一支身着黑甲的人拦住了儒家的队伍,这些事官家的禁卫军,权势比之前禁军还要大一些,但也不敢乱来。
“孟浩存、翟天临,随我一起入朝,其他人在外候着!”
孔学究仍然把画像捧在了手里,身边两个人除了岁数大一些,还是通州的两位大儒,三个无品无级的人就这样大步走入了红墙之内。
“真要如此吗?”
“丞相,莫给了他人口实,依照祖训,孔家后人确实能如此!”
韩世忠被迫同意何铸的说法,赵宋祖训让孔家后人可以临朝入座,历年的功臣名将也未有这样的款待,一张实木的太师椅被太监搬入了正殿里。
台上的黄金雕饰的金龙椅,台下是一张暗红的太师椅,它们齐头并列,像是龙虎争斗。
画像被捧着进入,沿途看到的人必须躬身礼拜,因为孔子被宋人当做是圣贤之人,更是在文化盛行的官场里享受最崇高的地位,儒生、儒仕的地位因此备受尊重。
韩世忠和何铸身为朝堂的重臣,也不得不对着一张单薄的画像躬身行礼,一旦被人指责对孔子和孔家不敬,轻则被弹劾,重则被罢官。
孔学究手捧孔子像缓缓坐在了太师椅上,环顾了四周,原来皇家真的气派恢宏,他在通州所有的庄园加起来也比不过正殿大小,心里更是不忿了。
“皇上驾到!”
一声吼后,除了坐在太师椅上的孔学究,众人下跪行礼,这是尊天子才有的礼法。
嬴政款步走上了台阶,看了一眼那张并不舒服的龙椅,全程无视孔学究,以及他手里捧着的孔子像,居高临下看着依旧空荡荡的朝堂,今天要处置的事情太多了。
孔学究不敢张口说官家不尊孔子,因为只有皇家祭祀、受学时才尊拜孔子像,成文礼法里只有让官员、儒生和儒仕见孔子像躬身礼拜。
“所为何事?”
官家言简意赅,依旧不正视一眼孔学究,也是明知故问。
“陛下,两件事情,一是萧剪辱儒仕,二是孔家劝诫!”
之后大殿里空荡荡的......
萧剪穿着寻常衣服就上来了,除了儒生的纠缠,他自身的张狂也是一个原因,现在是儒家众人逼着官家做出决断,无论是怎样的惩戒,都会被大肆宣扬是儒家的胜利。
“萧剪,你当时身居什么职位?”
嬴政斜视了一眼,看见了孔学究脸上的不快。
“陛下,臣当时身为苍山剿匪先锋!”
如实回答后萧剪被允许站了起来。
“几个儒生敢拦着朝廷命官入京,儒家教的是怎么样的礼法?还有,拦截军官犯了什么罪行,何铸你来说!”
“启奏陛下,阻拦朝廷命官,理应斩首示众,可他们是儒生!”
何铸是知无不言了,游走在了皇帝跟儒家之间。
“陛下,赵宋......”
“事情明确了,阻拦官员是犯了我赵宋的戒律,革掉他们身上的功名,立即发配充军,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儒生又如何?”
一切都合理合规,按照律法确实是要这样判决的,孔学究也不在乎那些惹事的儒生,只要孔家不倒,依旧能对朝堂有所影响。
嬴政还当场赏赐了萧剪和他的部将,之后就是面对朝堂上的三大儒了,他们一上来就讲了孔子的生平,而且列举出名人名家对孔子的高度赞许。
“学生孟浩存,陛下!”
孟浩存以为官家是在赏识了,是一个把孔家研究透彻的儒生,日常在书院里讲的也是先人名家对孔子的追崇。
“朕来问你,既然儒家真有如此作用,为何儒生还敢冲撞朝廷法度,你说这是仁义礼智信中的哪一个?孔子教的是忠君爱国,可你们的学生一点也不像是在忠君爱国。”
嬴政不受制于任何学说,儒家在秦朝也没多少地位,偏偏在羸弱的赵宋成为了官方学说,看文字永远不能跟强权抗,自己当时就是凭借前所未有的强权才一统天下,皇权至高无上,不该被文人所限制住了。
“陛下,那些人是打着儒家的名号做了歹事,如今被依法处置,与孔家无关!”
当即免了所谓的儒生身份,然后赶紧巴结官家朝廷,孟浩存也不是全在研究孔子身上。
“荒谬,根据供词,他们拦截朝廷命官时,一直彰显他们是儒家教育出来的人,如今你们见到他们毫无用处了,你们几个打着儒家的名义,又做了什么事情?”
嬴政十分讨厌这种自作聪明的人,孟浩存满口的仁义,结果比谁都要无情,即便被充军的人理由他的学生,也不会求情的。
儒家号称孔子是万世师表,教出来的学生只会熟读经书和应对科举,还有一股令人厌倦的清高,嬴政厌倦儒家最深的一点,那就是用儒家的标准来衡量帝王的作为,又往往直抒胸臆,这样的劝诫不要也罢。
现在以孔学究、孟浩存和翟天临为首的大儒,高打着入京劝诫天子,可一句实话也不敢说,嬴政知道他们的顾虑,也利用来对付儒家,生得在日后更大征战中被人扰乱了心智。
赵宋的羸弱,注定没办法通过正常的赋税来扩充军需,这些干活少、好处多的世家门阀,就成为了来钱的门道,更要把儒家赶出朝堂,免得继续宣扬无实用的道理。
“你们孔家教出来的学生,还敢在天子首善之地胡作非为,朕又该如何处置!”
把儒生犯下的过错重新提到了,围殴金世明的十几个儒生被带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