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挟子勒索

被杨再兴抓走的可不止是高官子弟,还有临安城里商贾之子,以特令征召为名,把这些人带走了,宋金议和早已不可能了,听说是送去前线,也是转世为赵构的嬴政故意为之的。

如今在朝堂上参奏的朝臣,多数身居要职的文臣,除了宰相和六部大臣,下至大夫散官,都来御书房里跟官家要人,他们知道自己儿子是不可能在前线存活的,又想着保住家里的血脉,但面对强硬起来的皇帝而束手无策。

“陛下,真所谓文武两道,如今岳飞统帅各地精锐正在抗金,军马足矣了,点名入伍的都是国家栋梁,实在不能送到前线去。”

礼部尚书费易跪着说道,老来得子实属不易,绝对不能让费家的长子嫡孙死在前线,他为了儿子在珍宝斋里巴结其他高官子弟,为的就是日后可以入朝为官,现在音讯全无,又恐怕官家真的把人送去了前线。

嬴政面无表情,继续翻阅着吏部近十年的官籍,这些不是秦桧的亲支近派,就是商贾的子弟,如今文官人数是武将数倍,还牵制住了武将的一言一行,真的是文臣误国了,自裁撤无能者是必要的了。

“陛下明鉴,我朝如今兵马数十万,军马上下一心抗金,世家子弟要做的依旧是读圣贤书,作词答对.......”

秦桧不再说下去了,昨天文臣排挤岳飞的缘由就是兵马不足,再说下去等于是要把文臣牵制武将的特权给献了。

可他的好孙儿随时会被送去前线送死,又不知赵构会有怎么样的安排,失了往日蛊惑人心的本事。

“数十万兵马?朝廷用什么来供养他们,如今战事不明朗,全仗着岳元帅将金人赶出旧都,朕决心要驱逐金人,奈何每个月军饷多达数十万银钱。”

“杨再兴替岳飞筹措粮草辎重不得,朕说了要给,绝对不食言,既然有人从中阻拦了,要是耽误朕收复山河,这些官宦、商贾之子就得第一个送死去。”

随手把官籍扔在了费易和秦桧面前,要抓的人还有许多。

嬴政不会称赞武将的儿孙披挂上阵,因为这是军人的天命,他们世代受朝廷的恩宠,为国捐躯是肯定的,自己能做的就是许高官厚禄。

他现在要裁撤的官员太多了,文臣至少要裁掉过半才行,这些只会舞文弄墨的俸禄、封赏都比前线武将多得多,这钱给的实在不值当。

“陛下融秉,兵部翌日即可筹措到前线所需的军粮、铠甲和兵器,一样都不会少了,至于军饷方面还需要朝堂集思广益才行。”

秦桧抱拳行礼,以为恢复了供需就可以获得好乖孙的周全,官家这样的执着实属罕见,越不像是他所能蛊惑的人了。

何铸此时被文臣所排挤,把军需名录奉上,北线军民的吃穿目前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但军饷依旧毫无进展,他早已知道军饷不发的缘由,只是不能说而已。

朝堂之外,临安城大小街头上,杨再兴拿着官家的手谕和点名册,先抓了一种高官之子,现在就是那些富户的儿孙了,他们不在朝堂上兴风作浪,可也在国难之时继续敛财。

宋人南渡后,耕作的田地越来越多,农人却越来越少了,他们没钱给富户们交了佃租,只能卖身为奴,日夜不停耕作才能得活路。

宋朝建立以来,农民揭竿而起已成了历年的祸害,只因活不下去了,杀了州官、抢了富户也实属无奈,嬴政如今知道农人被逼急了,也能颠覆王侯将相,秦二世的陈胜吴广就是如此,治国必平天下。

“官爷,可通融则个?!往年不是花钱就能了事吗,如今怎来真的了?”

卖米粮的卢俊义已经命人呈上了金银,为的是不让儿孙被送去前线,往年只要银钱够多,再让几个佃农去送死。

官商勾结在赵宋实在太过于普遍,除了冒名顶替,鲸吞大片农田,私自给富商减免各种税费,赵宋也日渐衰弱。

哗啦、银钱落在了地上,杨再兴用刀鞘指着卢俊义,这简直是辱没朝廷命官,只为了这几个钱而误了正事。

“这是点名册,再有阻拦,别怪我刀剑无眼了,继续点人找人!”

杨再兴转身又在酒楼、青楼里抓了人,这些所谓富家子只会贪图享受,在军中只会扰乱了军心,自己只是按照官家的旨意办事。

“都说够了吗?”

嬴政话音刚落,御书房才鸦雀无声,没想到这帮文官更狼子野心,想要以朝廷的政令加税于民,要是再激起民怨,自己肯定会被万民所唾弃。

他对秦朝百姓的苛捐杂税,促成了秦的灭亡,现在这帮吃着朝廷俸禄的人,还想着重蹈覆辙,其心可诛也。

朝廷确实通过各种税费来供养朝廷和军马,羸弱的赵宋十分富有,可真正用钱了,才发现国库空虚。

大量入朝为官的文官拿着高薪厚禄,还联合富商鲸吞土地,富的是他们这些人,而老百姓都活不下去了,所以才有各地的农民造反,现在还想着继续盘剥百姓,实在荒谬。

“百姓能有几个钱,就算把他们给盘剥干净了,收了十户的钱也没有一个商贾身上的多,富户家中钱粮如山,朕为什么不从他们入手?”

“秦桧,你赶紧想办法从天下商户手里要来钱财,朕已经用了你的名义点他们的儿孙入伍,两天内一定要见到银钱作为军饷!”

嬴政牵制住了秦桧,更是挑拨了文官跟富商,这些人的儿孙都被杨再兴扣押了,再怎么样的权势也不敢直接从军中抢人的。

他跟文官交手几次后,抓住了他们的弱点立刻出击,现在绝对不能前功尽弃的,要来的银钱直接入库封存,用于北线的战事。

“何铸,你落下!”

这个跟秦桧曾有过联系的文臣被单独留下了,他从刚才便一言不发,但又被嬴政察觉到了。

来到了御花园里,只剩下了君臣二人,何铸还不敢轻易说话,面前的官家跟以往不同了,谨言慎行才能得个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