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能有什么打算,他连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呢。
“爱卿有何高见?”
秦桧心中破口大骂,好你个赵狐狸!
“回陛下,如今战事虽有小捷,但我宋比之金人,犹如星辉比之皓月。”
“如此悬殊之下,和谈自然乃是上策。况且先帝真宗定澶渊之盟,此丰功伟绩足以泰山封禅,后世效仿,未尝不可。”
“如此一来,我宋、金两国可止干戈、平战乱,再结百年之好,先皇棺木也可归国,那岳飞等狼子野心,也无法拥兵自重,无视朝纲了!”
秦桧口若悬河,各种描述和谈的美好。
但嬴政脸色却愈发难看了。
局势所迫,有时候和谈不失为一种上策,但泰山封禅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自己开了这个先河。
寡人一统江山、平定四海如此功劳,才敢向上天请封!
这宋真宗什么玩意,区区和谈小事,敢跟朕用一样的功劳?
委曲求全地跟别人和谈,这厮竟然说得天花乱坠?
嬴政皱眉:“岳飞狼子野心、拥兵自重,这又是从何说起。”
秦桧脸色一变。
你个赵老九,这是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岳飞什么情况,你不比我清楚?
他开口说道:“诚然,岳飞有武夫之勇,可胜敌一时,然此子居功自傲,罔顾圣旨,蔑视朝纲,万死难辞其咎!就算真论打仗,朝中韩世忠、张俊等个个骁勇善战,我大宋少一个岳飞,又不是无将可用!”
嬴政听明白了。
这岳飞不就是白起吗?
这种常胜将军固然需要小心提防,可这秦相爷对此人敌意未免太大了。
这种人,何故一定要杀?
嬴政眯起了眼睛,打量着面前秦桧:“嗯,朕知道了,你且退下,容朕细细想想吧。”
秦桧知道以皇帝优柔寡断的性子,怕是没那么容易决定,看来后面还得给下一剂猛药才是。
心念及此,他也不再多说什么,躬身告退。
没了旁人,嬴政再次将目光看向了那名小宫女。
小宫女小鹿乱撞,脸红心跳,想到了刚才未竟之事。
“陛下,奴婢……”
“想什么呢,去把史官喊来,让他们备好自秦后历朝历代的史书,还有如今天下舆图,即刻过来见朕!”
半晌过后。
嬴政已经穿戴整齐,面前地上铺着一张偌大的江山社稷图。
他皱眉打量着面前地图。
金国、西夏、大理……最南边那一小块,这才是宋国。
嬴政心头火起,自己穷毕一生,好不容易才统一了七国,如今天下竟又变得四分五裂。
而旁边的史官,则照着嬴政吩咐,口述着秦朝历史。
“始皇帝一统七国,建立帝业,车同轨、书同文,然秦帝暴政,焚书坑儒……”
“等等!”
嬴政一脸震惊出声打断,“焚书坑儒,史书上是这么记的吗?”
“是啊!”
史官一头雾水,不明白官家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嬴政脸色何止难看,杀人的心简直都有了。
焚书坑儒,还不都是徐福那厮诓骗朕,这些方士术士一个个都是骗子,杀了他们也少了些愚昧百姓的祸害,怎么朕反倒成了暴君了?
“行了,你继续说吧,朕不会打断你了。”
嬴政憋着一口郁气,他现在就想知道,自己的大秦江山,到底是怎么没的。
可等嬴政听到秦二世而亡,项羽率楚军攻破咸阳,阿房十里、付之一炬时,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好几岁,面上尽是五味杂陈之色。
饶是嬴政刚刚经历了生死大喜大悲,此时都不由心生悲恸。
此番打击,不可谓不大。
到了后面,他也算明白史官口中所言: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只是心中燃起了一股强烈的不甘。
合久必分?
难道当真就没有大同盛世?
嬴政怎么有点不信呢,就像当初他不信自己不能登基,不能一统七国。
一种跨越千年的执念,再次在嬴政心中悄悄点燃。
……
时近傍晚。
“陛下是否有些累了,可需要休息片刻?”
小宫女面色潮红的躺在嬴政怀中,颇为体贴的柔声道。
嬴政一听这话,顿时便要上马再战,可折腾了一下午,这副躯体着实有些不中用,已经无力再起了。
对于小宫女,嬴政的评价是姿色不如小阿房,但乖巧犹胜。
嬴政喜欢听话的人,尤其是女人。
闲聊间,嬴政也知道了这个小宫女的名字,姓苏……单名一个婠字,名字倒是取得不赖。
嬴政却不知道,能送到他身边的女人,尤其是贴身婢女,先不论姿色,家世背景都要干干净净,名字若是不雅,甚至要另行重起,当然好听了。
再继续躺下休息未尝不可,但嬴政还有别的打算,也不耽搁,立刻便要起床。
“奴婢来服侍官家更衣。”
苏婠刚要慌张起身,便被嬴政强硬地重新按了下去。
“不必了,你今日怕也累了,就在朕这寝殿好生歇息吧,我会让人不要打扰的。”
苏婠听到这体贴之言,感动得眼眶都红了。
都说皇家无情,若是寻常婢女服侍了陛下,别说能有殊荣留在寝殿,是否留下龙种,还要看皇帝一念之间。
如今看来,陛下怕是真的授恩与她了。
嬴政没去猜小姑娘心思,自己穿戴整齐后,便独自走了出去。
刚来到寝殿外面,便立马被眼前阵仗吓了一跳。
女官、太监、起居司……乌乌泱泱上百号人站得整整齐齐,每个人都端着红绸盘子,上面调理的补品、珠钗宝石、绫罗绸缎堆得满满当当。
饶是嬴政脸皮厚,此刻也忍不住面红耳赤。
合着自己刚刚房事……外面站着这么一大堆听墙角的?
可众人不这么觉得。
尤其一些年长的太监,此刻甚至热泪盈眶。
先祖显灵了啊!
要知道上次陛下行房事的时候,先帝惠宗都还健在呢!
“陛下,是否留种?”
“嗯。”
被一名女官当面问这事,嬴政面色不变,但心底却满是白日宣淫的心虚。
“那……此女当封几品,若是按照规矩,贵人尚可。”老太监老眼含泪,之所以有此一问,那是因为作为皇帝第一个碰过的女人,别说是贵人,敕妃也未尝不可。
“你们决定就好,朕要出宫一趟。”
嬴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不想跟这一大帮人议论自己的私生活。
“陛下!不可!”
就在这时,一个起居官忽然站了出来。
嬴政脸色一沉。
如今天下,竟还有人敢对天子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