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间循环之前，佐里安从来没有去过酒馆、餐馆和其他在Cyoria很常见的场所。在他看来，这些都是浪费时间和金钱，而且他也没有真正的朋友可以一起喝酒。在他两年的教育生涯中，他看到不止一个同学屈服于大城市生活的诱惑，这也无济于事。像他这样的农村青少年尤其容易受到伤害，因为他们几乎没有父母的监督，也不习惯Cyoria的奢侈品和机会。佐里安不想步他们的后尘，尤其是在他的弟弟福尔托夫显然也掉进了和他们一样的陷阱之后。
有趣的是，时间循环让他在这方面变得更糟了，现在他几乎熟悉了Cyoria的每一家提供酒精饮料的机构。这主要是扎克的错——他的同伴喜欢喝酒，鄙视时间循环的静态本质，这意味着每次他们必须见面或交谈时，他都会把佐里安拖到不同的地方。
当时的情况也类似。当他们都有机会整理自己的想法时，佐里安试图继续谈论扎克的天使契约和他所受的限制，只是他的同伴坚持要他喝一杯。佐里安自己从来都不明白酒精的吸引力，但他也知道和扎克争论这样的事情是毫无意义的。他只是让他的朋友带他去了一家小而热闹的酒馆，他们在那里占了一张桌子，搭了一个简单的隐私区，以确保一些隐私。虽然不是最安全的地点，但也可以。
“啊……”扎克满意地说，把一个啤酒杯摔在桌子上，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嘴。看到这里，佐里安的嘴抽搐了一下，但他什么也没说。他已经习惯扎克的那种行为了，真的。“我真的需要这样。”
“所以。我现在可以破坏一下气氛，再深入挖掘一下这个天使契约的事情吗?”佐里安问他，手指交叉在一起，做了一个若有所思的手势。
“我想是的，”扎克耸耸肩。“虽然我真的认为我不能告诉你太多。”
“我只是需要确认一些事情，”佐里安说。“你说你不能谈论合同的事情……它会阻止你说这些话……但它会阻止我通过心灵感应从你的思想中获取它吗?”
扎克看起来很不自在，他的眉毛扭曲成沉思的皱眉。
“不应该，”他最终决定。“我的意思是，我们过去通过心灵感应交流过好几次。你不止一次地读懂了我表面的想法，而我从未有过攻击你的冲动。我们试试吧。”
佐里安感觉到扎克降低了他的心理障碍，并立即开始看穿他表面的想法。里面看起来是空的。
一片空白,甚至。
“你现在在考虑天使合同吗?”佐里安皱着眉头问道。
“我在想我正在努力遵守的‘神秘规则’，”扎克告诉他。“如果这真的像Silverke说的那样是与天使的死亡契约，那么是的，我正在考虑。为什么?”
“我从你身上什么也看不出来。”佐里安承认。“就好像你根本没有思想一样。”
但没有成功。无论他们用什么伎俩或方法，佐里安都无法从扎克的表面思想中得到任何关于合同的信息。这并不是说他根本读不懂这个男孩——当扎克在想一些平凡的事情时，比如他的手有多痒，路过的女服务员有多可爱，他能很好地理解扎克的想法，但每一个涉及扎克所说的“神秘规则”的想法，佐里安都看不见。
这种效果既微妙又复杂。没有迹象表明扎克的思绪被神奇地清空了，看起来更像是扎克故意清空思绪，或者就是什么都不想。如果扎克试图在一个更大的意识流中嵌入一些相关的想法，限制不仅会准确地挑选出冒犯的部分，还会尽最大努力悄悄地删除它们，而不会留下任何可疑的停顿或其他篡改的证据。除非有人花了很多时间仔细检查扎克的想法，或者已经知道要寻找什么，否则很容易忽略一些想法被篡改的事实。
合同是怎么做到的?佐里安不知道如果没有合同本身在某种程度上的智慧，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完成。但这不可能是真的，对吧?
“如果我试着读你的记忆呢?”Zorian问道。
“不!”扎克立即条件反射式地提出了抗议。他盯着他看了一秒钟，然后摇了摇头，似乎在那一刻重新控制了自己。“没有。坏主意。”
佐里安慢慢地点点头，做了一个安抚的手势。
“好吧，”他小心地说。“但是你知道，有人已经读过一次你的心思了。还擦去了里面的一堆东西……”
“红袍子。”扎克点点头。
“是的。”佐里安确认道。“我想，这难道不……使你想杀人吗?”
“嗯，有点像，”扎克说着，搔了搔手。“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我告诉过你，在红袍让我瘫痪并读懂了我的心思之后，我和红袍在最初的几场比赛中发生了冲突。”我把事情弄得好像他一直是侵犯者，而我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但我可能把事情简单化了一点。我把摧毁他作为我的人生目标。我无情地追了他至少两次。这可能是他决定在一段时间后完全离开时间循环的原因之一。”
“哦，”佐里安说。这其实很有道理。“但你们都是时间旅行者。如果你抓住了他，你会对他做什么呢?”
“你不需要成为一个心灵法师，就能清除受害者的整个思想，”扎克告诉他。“或者把它弄得无法修复。这是有咒语的，我在循环的时候掌握了各种非法咒语。”
“你把我难住了。”佐里安承认。扎克描述的这种效果并不需要太多技巧和经验;只是力量。“不过，我注意到你现在一想到红袍子又出现了，并没有口吐白沫。效果消失了还是怎么的?”
“是的，过了一段时间我平静了下来，因为我再也找不到他了，”扎克耸耸肩说。“即使我离开时间循环，再次看到《红袍子》，它也没有再次启动。我猜天使们不想让我变得没用，万一有人读了我的心思，然后逃得远远的。”
“所以我应该强行读懂你的思想，然后花几次时间从你身边跑开?”Zorian沉思。
扎克瞪着他。
“什么?你必须承认这是对正在发生的事情的合理解释，”Zorian说。
除了他根本不确定他是否能成功地躲过扎克几次重新开始。他的同伴比佐里安更有耐力，而且知道佐里安能想到的大部分地方和逃生路线。如果Zorian每次被逼入死角时都强迫自己重新开始游戏，他可能仍然能够避免任何被抓住的永久性后果，但这样做会迅速消耗掉他们剩余的重新开始。
“再说，红袍第一次扰乱你的思想是怎么回事?”Zorian问道。“你知道的，就是他把维耶斯从你的脑海里抹去，天知道还有什么?”
“我不知道，”扎克皱着眉头说。“我不记得在我们认识之前有过这样的寻找。我猜，因为我不知道是谁强奸了我，甚至可能不知道我的失忆背后有一个特定的人，所以这种效果从未发挥作用。”
“嗯，”佐里安沉思着。“所以，如果你从来没有发现你的记忆被读取过，或者从来没有看到攻击你的人——”
“没用的。我不再是当年的我了。我就会知道我的思想被篡改了，我就会知道那是你，”扎克警告他。“而且不仅仅是因为你刚刚愚蠢地暗示我你正在考虑。我是说，除了你还有谁能做到?即使我完全没有证据，我的第一反应也是责怪你。”
“然后你就会想杀了我。”佐里安猜想。
扎克说:“否则就会抹去你的相关记忆。”“但我们都知道，对于像你这样的心灵法师来说，这个选择是多么不切实际。在练习中……是的，我必须杀了你。”
所以。这份合同可以掩盖扎克的表面想法，从而消除对它本身的提及，但出于某种原因，它不能对他的长期记忆起同样的作用。因此，任何深入研究扎克记忆的人都必须……保持沉默。
以任何可行的方式。
“谁来决定谁的记忆必须被清除，谁必须死亡?”Zorian问道。
“你是什么意思?”扎克问。
“如果伊尔莎读到了你的记忆怎么办?”佐里安用一个例子来澄清。“你会抹去她的记忆，还是杀了她?”
“抹去她的记忆。”扎克立刻说。
“真的吗?但她在心灵魔法方面有相当高级的知识。”佐里安指出。“在这方面，她可能比Xvi更好。”
“真的吗?”扎克惊讶地说。“嗯。我绝对想不到。该死……那样的话，我想我只能杀了她了。”
佐里安盯着扎克看了一会儿。
他撒了谎。伊尔莎没有高级的心灵魔法知识。她知道怎么施心灵感应咒，仅此而已。
我猜这回答了他的问题，扎克是那个做决定的人。合同可能会迫使他以某种方式行事，但决定事情的是扎克的看法……
“什么?”扎克问。
“没什么。”佐里安摇着头说。“那我们就把这事忘了吧。我还在想另一件事。Silverke说你必须确保时间循环是一个秘密，否则你就会死，对吗?”
“好吧，”扎克叹了口气。“她是这么说的，不是吗?”当然，我不能肯定或否认任何事情……”
“但这几乎是真的。”佐里安猜测道。“然而，回到时间循环，我记得你试图说服几乎所有愿意听的人相信时间循环是真实的。至少你告诉我你这么做了。另外，你帮我说服人们时间循环是真实的，从来没有任何问题。”
“嗯，是啊，我并没有被迫保守这个秘密，”扎克耸耸肩。“我不能和别人谈论束缚我的‘神秘规则’，但其他一切都是公平的。我可以很好地告诉人们时间循环，我只需要记住潜在的后果。而且……当时间循环仍在进行时，这些后果都不是问题，你知道吗?”
“对了。只有当时间循环的知识不包含在现实世界中时，你才会死亡。不管你在时间循环中告诉多少人，因为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那里，”佐里安猜测。“或者至少这可能是他们的想法。”
扎克说:“记住，我当时不知道时间循环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有一个真实的世界和一个时间循环的世界，或者我们后来发现的任何其他细节。当我说我不记得我是如何进入时间循环以及它是如何运作的时候，我并没有对你撒谎。”
正确的。那是天使们设计的很糟糕的东西。如果他们能确保他们与扎克签订的合同无论如何都不会被遗忘，为什么他们不把一些基本信息也写进去呢?
当Anic说天使以神秘的方式工作时，他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如果你不知道时间循环是如何工作的，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告诉人们时间循环是重要的，什么时候不是?”Zorian问道。
扎克当然无法回答他。这就意味着他会透露一些关于他的合同的信息，而这是被禁止的。
“好吧，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佐里安说。“如果你不能讨论你所遵循的这些神秘的规则，你甚至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意思，我们就不得不召唤天使来谈谈了。”
扎克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可是你……”他开始说。
“我不应该在这里，在时间循环之外，是的。”佐里安点点头说。
这是他们一直犹豫联系天使阶层的主要原因，即使他们已经怀疑天使参与了时间循环。召唤一个天使完全有可能让他们注意到佐里安的存在，让他们有机会完成门槛守护者已经尝试过却失败了的事情。
“我们会冒很大的风险，”扎克皱着眉头说。
“不，我冒了很大的风险，”佐里安反驳道。“我愿意冒这个险。我们需要看看你的这份合同是否可以重新谈判，或者至少弄清楚它实际上需要什么。”
扎克想了想，用手指轻敲手里的啤酒杯。
“嗯……我又不期待死去，”扎克最后说。“即使天使一看见你就把你打死，也不要跑来对我哭诉说我没有警告过你。”
“那时候我什么也不会做，反正我已经死了。”佐里安温和地指出。“不管怎样，银湖说你签了一份合同，阻止《Pah》在月底发行。如果这是真的，这表明天使们非常关心把帕纳克塞斯关在监狱里。杀了我就会影响到这一点。而且，只要红袍还活着就不可能让其他证人闭嘴。希望这能让他们停下来。”
对佐里安来说，这一切都很有意义，但很明显，天使的逻辑与人类的逻辑是不一样的。如果被召唤的天使无视佐里安所说的一切并试图杀死他，那也不足为奇。
如果他不亲自参加传唤，而是发送一个模拟物，会不会被认为是不尊重?
“你真的认为有机会重新谈判……这件事吗?”扎克问道，在胸前含糊地挥了挥手。
这是不可能的。但值得一试，对吧?
“这份合同可能是神的魔法，对吧?”佐里安问道，暂时忽略了这个问题。
“我……其实不知道，”扎克不确定地说。“它必须是。不然我早就找到了，对吧?我在我的灵魂里发现的唯一一种凡人魔法就是记号笔……”
佐里安摇了摇头。他很确定那个标记里没有任何神圣的能量或“神秘的规则”……因为如果有的话，佐里安自己很可能是在得到他的标记时从扎克那里继承来的。
“这可能是灵魂稳定框架的一部分，可以提高你的法力储备。”佐里安指出。“神圣的祝福和神圣的契约可能是一揽子交易。”
扎克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是的，我也猜到了，”他承认。“但整个框架非常复杂……很难弄清楚祝福的结束和合同的开始。”
是的，这就是佐里安所期望的。祝福和契约可能以某种方式交织在一起，使得不可能移除其中一个而不移除另一个。这样，即使扎克找到了解除合同的方法，他也不得不放弃随之而来的法力提升。
额外的一层安全措施会让任何人都不愿篡改整个系统。毕竟，谁会愿意失去神奇的神圣祝福，让你的法力储备翻倍?
“即使天使们同意重新谈判，你也可能不得不放弃你的神圣祝福，”佐里安最后说。
扎克被这个想法吓坏了，但也有点听天由命。他似乎预料到这样的事情是真的。
“噢，天哪……”他呜咽着，绝望地一饮而尽，然后向附近的女服务员又点了一杯。
“总比死了好。”佐里安安慰他。
“我不知道，伙计……如果明天你必须放弃一半的魔法储备，你会作何反应?”扎克闷闷不乐地问他。
佐里安惊讶地迅速眨了眨眼。没错，扎克直到最近才知道他的法力储备是神圣祝福的结果。从他记事起，目前的情况就一直存在。他现在的法力储备感觉很正常，减少法力储备的感觉可能和严重受伤没什么不同……
“我会彻底崩溃，但总比死好，”他最后说，这次他安静了一些。
扎克古怪地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我们怎么才能召唤一个天使呢?”扎克终于问道，当他的第二杯啤酒送到他们的桌子上时，他平静了一些。“Anic?”
“亚兰尼不能召唤天使。”佐里安摇着头说。“只有少数祭司能做到这一点，他不是其中之一。不过，我碰巧在这座城市认识一个能召唤天使的人，所以这应该不是问题。不过我们也许想邀请阿兰尼克一起去。”
“哦?是谁呀?”扎克好奇地问。“我不记得有这样的人。”
“你不会认识她的。自从我们合作以来，我就没有和她真正交流过。”佐里安说。她是KyeKuosi，是Cyoria一座半废弃寺庙里的女祭司。她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物，但她是一个有能力的法师，她知道很多有趣的魔法。例如，她是通过占卜预测未来的“专家”之一……她也知道如何与天使建立联系。这在时间循环中并不重要，因为与精神层面的接触在那里被封锁了，但现在……”
“好吧，”扎克想了想说。“让我们看看这些天之骄子会怎么说。”
-打破-
他们花了三天时间安排传唤。这并不是特别困难，但凯拉对几个十几岁的孩子出现在她家门口，让她召唤一个天使，这样他们就可以和它说话，这是可以理解的。扎克和佐里安很着急，催促她尽快安排仪式，但这无助于事情的发展。谢天谢地，在让阿兰尼克来为他们担保，并多次解释扎克被天使赋予了某种他忘记了的任务后，她勉强同意了他们的要求。
在这一切进行的同时，他们的其他准备工作也在继续。沉默之门专家最终同意打开一条通往科斯的通道，扎克和佐里安用它迅速夺取了帝国宝珠。他们暂时没有与Dain建立联系。最初的计划是，一旦科斯的大门建立起来，就把所有人疏散到那里，但这个计划现在看起来比以前不那么实际了。说服每个人都配合他们的计划，同时又不让他们知道时间循环，至少可以说是不切实际的。
佐里安仍然有点生气，因为当他们讨论这么做的时候，扎克从来没有试图阻止他，尽管他知道这对他来说实际上是自杀。但话说回来，情况有点绝望。当他们无法控制红袍，而他又没有什么理由把事情完全保密时，他们怎么可能掌握时间循环的知识呢?更别提佐里安自己的问题了……
公主被认为是正常人，并与佐里安绑在一起。扎克的情况被认为太不稳定，不能让公主依靠他。他们不知道与公主的关系将如何与他的“神秘规则”相互作用，也不知道公主的存在是否会使他与天使之间的契约变得更加复杂。另外，如果扎克是被迫去横冲直撞什么的，他最好不要有一个忠诚的九头蛇供他支配。他目前的技术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
Xvi也加入了他们的时间循环意识个人小组。在佐里安发现合同的事之前，他们就已经开始和他谈了，所以现在离开他是没有意义的……另外，他们真的需要他的帮助。
终于，预定的召见日到了。扎克、佐里安、阿兰尼克和希维姆一起来到凯拉的神庙，在那里他们受到了巴塔克的欢迎，这位友好的绿发牧师是佐里安很久以前见过的。尽管扎克和佐里安这几天有点粗鲁和不耐烦，但这位年轻的牧师在他们面前从来没有发脾气，直到最后一刻都彬彬有礼，乐于助人。他把他们带到了寺庙的内部，为了准备召唤仪式，这里被戏剧性地重新布置了一下。
椅子和家具都被推到墙边，以便在中间腾出空间，地板上用蓝漆刻着一个复杂的圆形咒语公式。凯拉并不是唯一在场的牧师——另外八个级别较低的牧师从其他地方带了进来，他们目前正在经过修改的大厅里四处奔波，仔细检查咒语公式圈，并在最后一刻进行修改。此外，还有一个高大的男牧师，他脸上带着一种冷静、超然的表情在观察着整个过程。他那华丽的蓝色长袍，用金银装饰，说明他在教会的三头同盟中地位很高。他们走进大厅时，他冷冷地、不友好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故意不理他们。
“这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佐里安小声对巴塔克说。
“啊哈……我想你并没有真正意识到你挑起来的是什么事。”巴塔克轻声紧张地笑着对他说。“即使在三头教会，你也不是每天都能召唤天使来谈话的。这是件大事。当有人像你一样牵线搭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任务时，这是一件大事。我听说这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把字符串?佐里安不记得做过那件事……
他看了看阿兰尼克，阿兰尼克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轻轻耸了耸肩。
“你说过这很重要，”阿兰尼克毫无悔意地说。“我同意你的看法。”
他们最终退到一边，让凯拉和她的牧师同伴们把事情做完。然而，准备工作是漫长的，佐里安不禁怀疑这一切是否真的有必要。有许多诵经和神秘的仪式正在进行，如烧香和仪式铃声。它很少像佐里安所理解的有组织的魔法。这很有趣，因为据他所知，天使可以通过任何古老的召唤咒语被召唤出来;这只是一个知道如何正确地联系他们和他们实际上屈尊回答传唤的问题。
所有这些小仪式算不算适当的接触程序，还是这只是三头教会坚持遵循的空洞传统?
不过，他实际上并没有问这个问题。他最近的请求已经激怒了他们，他从阿兰尼克那里知道，一旦有人激怒了三头教会，他们就会动用一些非常可怕的资源。他已经不在时间循环里了。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真正的施法开始了。Zach和Zorian都没有多少召唤法术的经验，因为它们在时间循环中是无用的，也不可能训练，所以整个过程对他们来说很大程度上是一个谜。他们只看到地板上的圆形咒语公式发出柔和的光芒，上面的空气像炎热的夏日空气一样荡漾。
“我们决定先召唤一个低级天使。”巴塔克低声向他们解释。他并没有参与召唤，而是被指派为他们的向导和看守。“即使它帮不了你，它也会把问题通知上级，他们会据此决定如何处理。”
“很好。”佐里安说。职位低也没关系。它完全压倒它们的可能性更小。
“……至高之神的仆人，我恳求你的光临。”“我们，卑微的尘埃之子，需要你无限的智慧和指引——乌尔克!”
哦哦。这听起来不太好……
“发生了什么?”扎克和巴塔克同时大声问道。
“召唤被劫持了!”穿蓝袍的牧师惊慌地说。“我不明白!”我们把所有的仪式都做对了!恶魔不应该能够——”
“不是恶魔，”凯拉坚定地说。她比蓝袍牧师平静多了，但她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它被另一个天使劫持了。天使等级制度中的高层利用他们的资历取代了我们试图召唤的天使。”
然后她畏缩了一下，跌跌撞撞地站在原地。其他的牧师也跟着做了起来，有些人跪倒在地。
“这……这太过分了，”一个随行的牧师喘着气说。“我们无法提供足够的法力……”
在召唤圈的中央，一个模糊的轮廓忽隐忽现。每个召唤咒语都必须将被召唤的灵魂转化成某种东西。一个外壳，一个可以让他们存在于物质世界并与之互动的容器。灵魂越强大，容器就必须越精美，才能容纳他们，让他们展现自己的力量……因此，人们必须付出更多的法力才能创造一个适合他们的外质外壳。
取代自己进入他们召唤仪式的天使显然非常渴望召唤魔法。
大家还没来得及说话，扎克就把巴塔克推到一边，走向召唤圈。他观察了整个过程几秒钟，然后开始把他巨大的法力储备倾注到仪式中。他可能不熟悉召唤魔法，但简单地为整个事情提供力量并不太难理解。
Zorian,Anic和Xvi紧随其后。几秒钟后，巴塔克从最初的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赶紧加入了他们的行列，试图为召唤提供能量。
佐里安的法力储备几乎在他开始向召唤仪式中倾注法力的时候就降到了危险的低点。这并不是出于选择——仪式另一边的天使正在积极地拉起每一个可用的法力源，为自己下降到物质层提供燃料。难怪牧师们会做出这样的反应。让一个人的法力储备以这种方式被强行耗尽并不致命，但这也不是一种愉快的经历。
最后，在房间里所有人的法力都耗尽之后，召唤圈中心那个模糊的外质凝结成一个发光的白球，然后爆发出一场大火。
当佐里安意识到有一道火焰墙向他们扑来，而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法力，几乎毫无防备时，他的心里一阵恐慌。幸运的是，爆炸的火焰在到达他们之前突然逆转，坍塌成一个燃烧的星质翻滚的球，然后突然冒出黑色的树枝和金属表面。
最终，天使的形态稳定了下来，佐里安终于第一次看到了天使。
它一点也不像人类。大多数古老而强大的灵魂都不是，但佐里安没想到一个天使看起来会如此……奇怪。
天使的形状像一棵黑色的、漂浮的、十字形的树，有四组树枝，没有根。或者更准确的说法是，四棵树的下半部分被砍掉，然后通过树干粘在一起，形成一个十字形的图案。树枝上没有叶子，取而代之的是燃烧着的橙色眼睛。眼睛是有生气的，不停地移动，把天使周围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半透明的橙色火焰包围了树枝，像许多蛇一样缠绕在树枝上，发出噼啪的声音，让人想起真正的树枝在火焰中燃烧。
在那棵眼睛树的后面，漂浮着一个轻轻地旋转着的银色金属环。戒指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佐里安不认识的小金字，在他的眼睛里似乎完全陌生，不像他以前见过的任何东西。在它后面，天使发出的几道幽灵般的彩色光带向四面八方延伸，使佐里安的眼睛紧张，使天使的形象模糊不清。如果其中一只斜视并以正确的方式倾斜头部，它们看起来就像六对翅膀。
佐里安感到一些眼睛朝他的方向转动，他突然觉得自己赤身裸体，暴露无遗。仿佛天使的眼睛看透了他，直直地窥视着他的灵魂深处，观察着，分析着，判断着……
佐里安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然后突然意识到整个大厅是不自然的安静和寂静。
大厅里只剩下他、扎克和天使。其他人都走了。
佐里安开始不舒服地回想起他与帕纳克塞斯的第一次会面。
“不要害怕，”天使说。它的声音洪亮，痛苦地回荡在佐里安的耳朵和胸膛里。“我是来帮忙的。”
“什么……人都到哪儿去了?”扎克困惑地问。
天使回答说:“他们不应该听到这些。”
“所以你就……把我们推到某个私人空间去了?”扎克皱起了眉头。“还有，你就不能说话小声一点吗?”
“我在这里的时间有限，”天使警告说。它没有试图为他们降低声音。它的声音仍然响亮响亮，令人不舒服，佐里安觉得每当它说话的时候，他都能隐约听到其他的声音在重复它的话。“你不能浪费时间。”
佐里安认为天使说的有道理。即使它已经消耗了他们所有的法力，这个级别的灵魂也不可能在物质层面上停留太久。他们必须充分利用它。
“扎克和你签过合同吗?”Zorian问道。
“是的。”天使立刻证实了这一点。
佐里安等了一会儿，但天使似乎不愿再解释更多。
啊。
“我的敌人让我完全忘记了这一点，”扎克皱着眉头说。
“他们没有，”天使反驳道。
扎克做了个奇怪的表情。
“是的，他们是这么做的。”他说着，沮丧地笑了起来。“为什么我偏偏要对你撒谎呢?”
“他们没有让你忘记，因为你甚至不知道你已经和我们签了合同。”天使说。“如果他们知道你和我们签了合同，那是因为他们猜对了。”
“扎克……从来都不知道他和你签了合同?”佐里安怀疑地问。“这怎么可能呢?”
“我们做了很多努力来掩盖我们的参与，”天使说。“我们目前的干预……已经越过了某些我们不愿跨越的界限。如果没有人意识到我们参与了这件事，那对大家来说都是最好的。”
“但我怎么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你签订合同呢?”扎克坚持道。“这说不通啊!”
“我们通过一个梦联系了你，”天使告诉他。“当你接受这份合同的时候，你根本不知道是谁开出的报价。”
扎克的脸上出现了几种不同的表情。
佐里安只是把脸埋在手掌里，深吸了一口气。
扎克……
“那是……那是诽谤!”扎克抗议道。“我绝不会做那样的蠢事!”就连我都知道，接受那些在梦中与你联系的神秘人的精神契约是愚蠢的!”
“你愚蠢地接受了这个提议，这也是我们选择你作为勇士的原因之一。”天使直截了当地告诉他。
“嗯，嗯……”扎克结结巴巴地说。“你知道吗?算了吧。即使你说的是真的，在时间循环中，我还是忘记了重要的信息。我甚至不知道如何回到现实世界!你在我和你签订的这份合同里写了这么多东西，那你为什么不把这些基本信息也写进去呢?”
“是的，”天使回答说。“你根本没有满足获取信息的必要条件。”
怎么啦？
“什么?扎克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有一个目标，不是吗?”天使质问道。“你必须在不通知任何人时间循环的情况下阻止入侵。如果你成功做到了这一点，合同就会告诉你关于时间循环的信息，以及如何离开它。”
“你从来没有向他解释过时间循环是如何开始的，”佐里安意识到。“从一开始就给他退出的方法，意味着他可以在任何时候离开，甚至在他有能力按照你的要求阻止帕纳克塞斯的释放之前。”
天使说:“人的心是软弱的，很容易受诱惑。”“如果他不能经受住时间无情的风化，成为我们需要的救世主，那么他最好永远不要从君主之门出来。”
“你……”扎克开口了。
“这是你的选择，”天使毫不后悔地提醒他。“考虑到这一点，我希望得到一个解释。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知道?”佐里安好奇地问。
“如果我知道，我会问吗?”天使反问道。“主权之门的内部运作对我们来说是不透明的。就像你熟悉的黑屋一样，主权之门一旦被激活就完全与世界其他地方隔离开来。我们已经推断了一些事情，但我们希望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扎克和佐里安向天使快速总结了时间循环内发生的事情，煞费周章地强调了帕纳塞斯对时间循环正常运行的干扰，以及红袍和银湖在现实世界中的存在如何使阻止入侵的整个任务变得非常困难。最后，他们解释了佐里安的情况，以及他的存在如何使得消除扎克之外所有时间循环知识的想法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一个令人失望的结果，”天使总结道。“我们给你的任务并不难。你为什么让事情变得这么复杂?”
“没那么难!?”扎克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你知道，在无法向别人解释你的技能从何而来，或者你是如何知道事情的情况下，独自阻止一支军队是多么困难吗?”
“尽管我们过早地开启了至尊之门，你仍然有很多机会把事情做好，”天使说。“我怀疑你对这个问题的难度有偏见。在最初的场景中，你要对付的是一个不知道你的移动计划的无意识力量。即使有我们的限制，当你有无限的尝试，而你的敌人永远不会从你的错误中吸取教训时，找出解决办法应该并不困难。相反，你一直在与对手的时间循环器竞争。不管事情是怎么发生的，那是你自己的失败。不是我们的。”
扎克看起来好像要对天使大喊大叫，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他轻蔑地嘲笑着幽灵，然后双手交叉在胸前，沉默不语。
他们实际上并不知道红袍是如何成为时间循环器的，所以很难反驳天使的说法。
“所以你在入侵前一个月就故意激活了君主之门。”佐里安注意到。“你能提前一个月就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天使说:“未来是模糊的，不断变化的，但有些事情比其他事情更确定。”“除非采取措施，否则释放Pah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为什么不直接通知三头教会，让他们来处理呢?”Zorian问道。
“虽然这听起来很奇怪，但这比我们最后所做的要糟糕得多，”天使回答说。“我们不应该干涉致命的冲突。”
“为什么是我?”扎克突然问道。“如果你能如此准确地预测未来，你肯定知道我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恰恰相反，”天使不同意。“你是最好的选择。这就是我们最后选定你的原因。”
“最佳如何?”扎克怀疑地问。
“这是个秘密。”天使回答。“在候选人方面有相当大的限制。他们不得不从西奥里亚开始这个月。他们需要有一定的潜力和心态。他们需要有相当大的行动和结社自由。他们需要满足道德准则。还有更多。我不能告诉你细节。”
“如果佐里安在这个月的开始，他也会成为候选人吗?”扎克问。
佐里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为什么要问这个?
“天哪，不，”天使说。“他几乎没有达到每一个标准，尤其是在心态方面。基于他之前的行为和态度，我很惊讶他竟然愿意以这种方式冒生命危险。”
令人恼火的是，听到这个回答，扎克似乎很高兴。
佐里安不满地把双臂交叉在胸前。混蛋，两个都是。
“那么我现在的状态是什么呢?”Zorian问道。“我违背了时间循环的法则，回到了现实世界，但我注意到你并没有对我采取任何行动。那么你不介意我在场吗?”
天使燃烧的眼睛更仔细地盯着他，仔细地研究了他几秒钟。佐里安在它的注视下局促不安地扭动着，但他还是站在原地，固执地盯着天使，一点也不退缩。
“你是一个被禁止的存在，你犯了严重的罪才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天使判断道。然而，我们并非没有怜悯和理解。只要最终阻止原始人的释放，我们愿意忽略一些事情。”
“那么……我可以免受你的愤怒了?”Zorian总结。
“如果原始人到月底还被锁住的话，”天使强调说。否则，我们将被迫直接干预物质世界。在这一点上，我们不需要花费额外的彻底和消除所有可能的并发症。你明白，对吧?”
“当然。”佐里安确认道。
尽管他没有与天使签订契约，但他的生命也取决于入侵的结果。如果他和扎克没能阻止红袍和银湖释放帕纳克塞斯，天使们还是会照顾他的。
“如果你同意佐里安，是不是意味着我的合同现在可以重新谈判了?”扎克满怀希望地问。“因为现在的情况……”
“我们不能重新谈判合同，”天使说。“这根本做不到。”
“但这是你做的啊，”扎克抗议道。“你为什么不能改变它呢?”
“这是神圣的魔法，”天使指出。“我们显然没有成功。”
当然可以。在这个时代没有人能施展神圣的魔法，即使是天使也不行。只有神自己才能做到。其他人，包括他们的精神仆从，都只是在利用诸神沉默后留下的神器和资源。
“把它去掉怎么样?”Zorian试过了。
“也不可能。”天使回答。“它被故意设计成一旦放置就几乎不可能移除。恐怕我们对此无能为力。”
扎克指出:“但照这样下去，即使我阻止原始人出去，我也会在月底死去。”“这不是有点不公平吗?”很明显，自从我同意这份合同以来，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甚至你也承认，你让我同意这份合同的方式有点狡猾和不恰当。”
“我们不能免除你履行你的义务，”天使固执地说。“我们根本没有能力这么做。我唯一能向你保证的是，如果你设法以某种方式解除或逃避合同，我们不会因此而惩罚你。”
扎克听了这话，眼睛睁大了。
“你不会试图……你是说如果我自己找到了欺骗合同的方法，你就会追究我的责任?”他怀疑地问。
“我们不是原始人，”天使告诉他。“虽然我们的行动受到限制，但在物质世界中，我们远非无能为力。即使你能破解诸神留下的咒语，如果我们也不愿意视而不见，接受这个结果，那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你和我们订了一个庄严的契约，我们也履行了我们的义务。我们完全有权利严厉要求你履行你的义务……但正如我对你的朋友说的，我们并非没有怜悯和理解。只要最终阻止原始人的释放，我们愿意忽略一些事情。”
“所以我还是得做不可能的事，”扎克抱怨道。“只是，如果我成功了，你就不会来报复我了。”
“我想你可以这么看，”天使回答说。幽灵僵住了一会儿，眼睛盯着远处的某个地方，好像在听着扎克和佐里安都听不见的遥远的话语。“我在这里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如果你还需要我做什么，就快说。”
“把扎克和你签订的合同的实际内容给我。”佐里安要求道。“扎克不能告诉我上面写了什么，我需要知道。”
有一会儿，天使什么也没说。然后，它的树枝在看不见的风中摇晃了几秒钟，一道燃烧的橙色光芒毫无征兆地爆发出来，击中了扎克的胸膛。然而，这道光线并没有伤害到他，而是无害地潜入了他的胸膛，被吸收得无影无踪。
扎克和佐里安还没来得及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扎克面前的空中就出现了一系列燃烧的字母。
然后继续前进……
…,…
……。
一页又一页的文字，不停地写着对扎克的期望。佐里安原以为合同只有几句简洁的句子，因为这就是魔法咒的样子……但显然他错了。相反，这份合同是由一份庞大的法律文件组成的，其中有特殊的法律词汇选择，即使你说这种语言，也很难理解官方文件。
他能完美无缺地记住他所看到的一切，这是件好事，因为如果不花几个小时仔细研究，他是不可能理解这件事的。可能还会得到一些实际的法律帮助。
“看在上帝的份上，扎克……”佐里安叹道。“你怎么能同意这么做?”你不可能真正读完所有这些并理解其中的含义。”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扎克抗议道。“那是我年轻时愚蠢的自己，好吗?”诸神都知道，你年轻时的自己也同样愚蠢!”
好吧，他做到了，但还是。这是另一回事。
“他实际上并没有读合同，”天使帮助地补充道。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向他总结了相关的部分。他必须阻止对Cyoria的入侵，否则他将在月底死去。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时间循环的存在否则他会在月底死去。他不能杀死任何国家的统治者，或者直接导致一个国家陷入无政府状态，否则他会在月底死去。他所能学习的心灵和灵魂魔法受到了限制，因为否则伦理委员会不会批准这个项目。他也被完全禁止谈论他签署的合同的细节。任何强行看到合同内容的人，比如通过深度内存扫描，都必须以任何可行的方式予以中和。最后，合同在月底完全解除，从那时起他就可以自由地生活了。”
“你能告诉我你是如何定义‘了解时间循环’的吗?”Zorian问道。
“都写在合同里了，”天使回答，其中一根树枝漫不经心地向扎克挥手。“我知道你记住了。”
天使又安静了一会儿，似乎在听着远处的什么声音。
“我得走了。”它说。“你还有一个问题。”
“如果原初变得自由了，那是不是我们所知道的世界末日?”扎克立刻问道，没有给佐里安任何机会去思考这最后一次向幽灵提问的机会。
“可能不会，”天使承认。“然而，你仍然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不仅仅是因为对你个人的可怕后果。”最高的存有们已经放置了大量的触发点进入统治这个世界的核心。如果检测到满足触发条件，则启动自动对策。一个进入物质层的原始人会激活其中的几个。你不会希望发生这种事的。没有人希望这种情况发生。为了精神世界和物质世界的利益，我们的大部分职责包括确保没有一个触发器可以被激活。大多数触发器都在寻找最高统治者认为存在的威胁……他们在处理存在的威胁时采取了非常‘焦土’的政策。”
说完，天使突然俯冲到地面上，它的一根树枝轻轻地伸向他们脚下的石头地板。尽管它的树枝看起来又细又脆弱，但他们从地板上挖出一块石头，就像它只是湿粘土一样……然后开始同样容易地塑造它。
黑色的树枝扭曲着，像数以百计的小手指一样敲打着石头，在一阵快速的移动中削掉了一些碎片。在不到三秒钟的时间里，那块岩石变成了一个光滑的立方体，然后直接塞到了佐里安的手里。
这是最奇怪的事情，因为它看起来不像魔法——相反，它看起来像是天使通过非人的力量、速度和精确的结合，在物理上塑造了一块石头。
“拿着这个，”天使说。“用它召唤我来决一死战。”
“你怎么知道会有最后一场战斗?”佐里安问。
“未来是模糊的，不断变化的，但有些事情比其他事情更确定，”天使说，呼应了它之前的一个声明。
然后它就消失了，寺庙大厅里又喧闹起来，挤满了人。亚兰尼、西维姆、巴塔克、凯拉和其他的牧师迅速围住了他们，要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从他们的角度来看，他们只是突然消失了一段时间，现在他们神秘地回来了。
扎克和佐里安暂时忽略了他们，专注于佐里安手中的立方体。
它并不像佐里安最初想象的那么光滑。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奇怪的文字;天使身后飘着的银戒指上也写着同样的字。它没有什么明显的魔法，但是当光线恰到好处地照射到立方体上时，它会有一种奇怪的光泽，而且那些人物似乎确实有某种图案……
最后，他小心翼翼地把立方体装进口袋，暂时不去想它。在他深入研究扎克合同的细节和研究魔方之前，他们还要开一次会。
红袍子邀请他们来谈话……
-打破-
正如红袍子在给他们的简短信中所指出的，扎克和佐里安已经知道如何联系他，告知会议的信息。他们的模拟系统一直在发生冲突，在其中一次冲突中，把一封信扔在地上，然后走开是没有问题的。
通过这种方法，扎克和佐里安最终安排在学院一座建筑的屋顶上与“红袍”会面。这是一个足够公开的地点，任何一方都无法在那里为另一方准备陷阱。而且，自从扎克和佐里安偷偷地说服他们换了病房钥匙之后，奥斯卡奖获得者们都变得很好了。就连扎克和佐里安在他们身边也得小心点，因为新的安全措施让他们和红袍子一样不知情。
会议安排在午夜，每个人都准时到达。一边是扎克、佐里安、Xvi和阿兰尼克。另一个有红袍、银湖和夸塔奇。
“红袍子”穿着他平时穿的那件红袍子作为伪装，他的脸隐藏在兜帽后面的一片黑暗中。西尔弗莱克还是佐里安上次见到她时的样子——一个年轻、迷人的女人，穿着一件合身的连衣裙。她看起来很开心，对自己很满意，看着他们咧着嘴笑得合不拢嘴……这一事实显然让扎克对她很生气。这让她笑得更欢了。
然后是Quatach-Ichl。在这次会面中，他并没有以骨骼的形式出现，而是选择以人类的形式出现。他看上去平静、沉着、自信。他礼貌地向他们微微鞠了一躬，然后沉默下来，只是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佐里安暗自叹息。他知道这是一个徒劳的梦，但他一直希望红袍和银湖没有让老巫妖知道他们的秘密。这让一切变得更加困难……
“哈哈!”Silverke咯咯地笑。“你看，我告诉过你，他们只会带这两个人来，不会带别的。付钱!”
“我们从来没有同意过任何赌注，”红袍抗议道。
“呸!为了表面上的缘故，你应该配合!”银湖怒视着他说。“不管。佐里安，你重新考虑我的提议了吗?它仍然屹立不倒，你知道吗?”
“闭嘴。”红袍厉声对她说。“各位，我想为她最近的行为道歉。我知道你可能认为我派她来是为了在你们组里散布异议，但那完全是她自己的主意。她似乎认为有一个真正的机会说服卡钦斯基先生加入我们，解放原始人，但我们都知道这只是一个幻想。”
是啊，好像佐里安会相信似的。他完全相信银湖的出现是为了让佐里安和扎克自相残杀。他还怀疑这是红袍和银湖为了减少敌人的数量，因为佐里安不太可能继续告诉人们时间循环，如果他知道这会让扎克被杀的话。这就是最后发生的事情。
有一件事他一时不相信，那就是银湖真的真诚地邀请他加入她。她的本能是利用别人，而不是与他们合作。
“好像你的计划更好似的，”Silverke抱怨道。“你认为为什么——”
“我们不是说好了由我来说话吗?”红袍叹了口气抗议道。
Silverke轻蔑地咂了咂舌头，然后变出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夸塔奇-伊克尔对他同伴的滑稽动作完全没有反应，而是选择研究佐里安和他的团队。
一阵短暂而令人不安的沉默笼罩了现场。所有参与的人都很紧张，似乎随时准备进攻。即使是坐在一把变魔术的椅子上，试图给人一种无聊和心不在焉的印象的Silverke，只要有人做出意想不到的举动，他显然也会抽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扎克最后问道。“是你邀请我们来的，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
“啊……即使过了这么久，你还是没有变。还是那么不耐烦……”红袍轻声说，好像在回忆什么。
扎克朝他皱起眉头，显然在考虑此时此地挑起一场战争的好处。
“我看你是没戴面具来的。”红袍子评论道。
“你已经知道我们是谁了，”扎克耸耸肩。“把脸藏起来有什么意义吗?”
“没错。”红袍子点点头。“好吧，我想我也没必要再隐瞒自己的身份了。”
他拉下兜帽，遮住他脸的那片黑暗突然消失了。
是维耶斯。同样的脸，同样的金发，同样的橘色，眯缝的眼睛。主要的区别是他的头发梳理得很整齐，他的眼睛里没有他最近在维耶斯身上看到的那种凶狠和暴力，他的整个态度都很平静，更有自信。
“我猜这对你来说并不奇怪。”红袍子说。如果没有袍子兜帽上嵌着的掩声咒，连他的声音都能听出来是维耶斯的。越平静越安静。“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把这个善意的姿态理解为善意。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怪物，我真的认为我们可以达成某种协议。”
佐里安端详了面前的男孩几秒钟，摇了摇头。
“你说这是一种善意的姿态，你给我们看了一张假脸和假身份，”佐里安告诉他。“当你以如此厚颜无耻的欺骗开始谈判时，你怎么能指望我们同意任何事情?”
对这一指控，维耶斯显得很吃惊。
“你想得太多了，”Silverke说，对他翻白眼。“真的是他。说真的，还能是谁呢?”
“不，他不是维耶斯。”佐里安坚持道。“这从来就说不通，现在也说不通。”
扎克对佐里安几乎难以察觉地皱了皱眉。他显然不明白佐里安为什么这么肯定，但又不想让他知道。
佐里安没有责怪他。他早就怀疑了，但直到他看到扎克的天使合同的真实形式，他才完全确定……
“你是要我证明我是维耶斯吗?”红袍子笑着说。“什么能让你满意?”
“每个学生都必须把自己的魔法签名交给学院，以便鉴定身份。”Xvi突然说，把手伸进夹克口袋，从里面掏出一个不起眼的球。他把它展示给大家看。“证明你是不是维耶斯……应该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
红袍子盯着球看了几秒钟，然后突然爆发出一阵短促的狂笑。
“哦，见鬼……”他说，暗自窃笑。“我不敢相信我竟然忽略了这么简单的事情……”
银湖震惊地看了他一眼。
“现在觉得自己很笨吗?”红袍子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你和我交往了这么多天，从来没有怀疑过什么，但卡辛斯基先生马上就看穿了。也许你应该要求和他一起去。”
然后他不理睬她，转身完全面对着佐里安。
“我想你也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吧?”他问道，一边歪着头，脸上带着放纵的微笑。
“你是约纳克，维耶斯的律师朋友，”佐里安说。“我猜是维耶斯把你介绍给扎克的，你们俩一见如故，因为你们都被骗走了遗产，并因此产生了共鸣。当他意识到你和天龙会有联系时，已经太晚了。”
“对我来说，神龙崇拜什么都不是。”他仍然戴着维耶斯的脸。“我从来没有真正忠于他们，即使在时间循环之前也是如此。”
“那为什么……”扎克问他，疑惑地看着他。“如果佐里安能欺骗时间循环让他离开，那么你——”
“你不明白。”红袍子说，伤心地摇了摇头。“不管我怎么说服你，你就是不明白。这种知识，这种能力，迫切需要被利用。舒图-塔拉纳离开时间循环后彻底改变了世界。为什么我不能?我们为什么不能呢?”
扎克似乎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
“你们俩有没有试过调查一下我们国家在过去的几年里都做了些什么?”红袍子看着佐里安说。“一开始我只是想弄清楚如何为我和扎克伸张正义。然而，我无法阻止自己去看……我看得越多，我发现的可怕的东西就越多。我们现在享受的繁荣都是建立在谎言、盗窃、难以形容的腐败甚至直接的谋杀之上的。即使我为自己和扎克讨回了公道，这也只是沧海一粟。”
“其他国家也好不到哪里去，”阿兰尼克指出。
“是啊!是的，我知道!”红袍说，极力同意。“我也调查过他们，这同样令人作呕。即使一个人想闭上眼睛，无视所有的侵犯，目前的和平状态也只是一种脆弱的幻觉。另一轮的《SplterWars》很快就会出现，伴随着所有的痛苦和折磨。必须做点什么。我必须做点什么。但扎克什么都听不见。他只是想阻止入侵，拿回看守人从他那里拿走的钱，把视线从这个丑陋的世界上移开。我们本来有这个绝佳的机会让事情变得更好，而他却很好地让这个机会从指缝间溜走了。”
扎克对他说:“我不想打击你，但你想把一座拥有50万人口的城市夷为平地，把他们的灵魂喂给幽灵创造机。”“如果这就是你‘让事情变得更好’的愿景，那么我毫不奇怪，被遗忘的我一点也没有。”
“如果你同意和我一起做这件事，事情就不会这么激烈了，”红袍说。“不过，有些不愉快还是要解决的。事情在好转之前必须先变得更糟。”
大家都在思考红袍的……乔纳克的陈述。约纳克决定抓住这个机会，卸下伪装，恢复原形。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突然变高了，他的面部结构发生了变化。几秒钟后，维耶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佐里安记忆中约纳克的完美复制品……
除了在这个约纳克的眼睛里有一种强烈的火花，这是他们上次谈话时他根本没有的。佐里安认识的约纳克是一个紧张、不愿冒险的人，他没有改变世界或制定什么宏伟计划的欲望。佐里安知道这一点，因为他多次读过他的思想和记忆，并没有发现任何特别可疑的地方。
话说回来，佐里安不也是这样吗?这只是时间循环能够彻底改变一个人的又一个证据。不管是好是坏。
当然，这可能只是另一种伪装……但佐里安对此相当怀疑。他很确定红袍子就是约纳克。这就是为什么Veyers必须在时间循环中被杀死灵魂，并从Zach的脑海中抹去，因为Veyers会知道Jornak是否在重新开始时表现不一致，而且Veyers总是在第一年的第一节课上崩溃，因此可以随时与Zach互动。如果扎克在多次重新开始的过程中定期与维耶斯交谈，另一个男孩肯定会提到他最好的朋友约纳克是如何从他的房子里消失的，或者在每次重新开始时做一些截然不同的奇怪事情。为了让约纳克说出扎克的想法，维耶斯必须离开。
“你知道吗?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你为什么邀请我们来这里?”扎克突然告诉约纳克。“肯定不是为了让我们加入你们，对吧?”
“不，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乔纳克说。最后，你们俩都不愿意用这件事弄脏自己的手，即使这样做最终会避免更多的痛苦。不，我请你来是为了安排休战。”
“停战?”佐里安怀疑地问。
“是的。我希望我们停止战斗，直到夏季节日的那一天，”约纳克澄清道。“我们将在月底的一场大规模战斗中决定我们中的赢家和输家，就像它一直注定的那样。在此期间，你们停止袭击我们的部队，我们也不对你们采取任何行动。”
“这似乎是一笔完全有利于你的交易，”佐里安指出。“我们为什么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同意这件事呢?”
约纳克对这个问题微微一笑，然后拿出一块棕色的石头，上面刻着一个粗糙的火焰符号。它看起来一点也不神奇，佐里安也没认出来，但扎克一看到它就脸色苍白。
“因为我的幽灵炸弹散布在大陆上的主要城市，随时准备在我的命令下启动。因为我很清楚该刺杀谁以及如何刺杀才能立即引发一场新的大陆战争。而且，”他一边说一边摇晃着他的石制信物，“因为我让奥甘杰和他的团队与我合作。你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