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伊巴桑基地的攻击结束后,很明显不会立即导致入侵,佐里安开始重建他与科斯的联系。由于他在进攻前在科斯解散了他的模拟器,他不得不在重新开始时第二次依靠Dain的帮助。虽然他被迫如此依赖Dain让他有些困扰,但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帮助使事情变得比没有他的帮助容易得多。
他没有料到会出现什么问题,从某种程度上说,也确实没有什么问题。毕竟,次元之门开得很好。问题是它直接开在塔拉马图拉的庄园里。而不是像他们之前商定的那样,在丛林中找到一个偏僻的地方,Dain决定简单地打开一个房间的大门,这个房间是用来接收传送访客的。而十几位塔拉马图拉的家人则站在房间的边缘观看。
佐里安是第一个走进大门的,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立刻停住了脚步。这导致紧跟在他后面的扎克撞上了他。谢天谢地,他们设法保持了平衡,没有摔在地上,四肢纠结在一起。那会很尴尬的。
“嘿,你为什么停下来——哦。这里的接待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扎克环顾四周说。
佐里安没有理会扎克微弱的幽默尝试。相反,他把目光对准了他的哥哥,愤怒地瞪了他一眼。“Dain,你到底在想什么!?”
值得赞扬的是,面对这个问题,戴门实际上畏缩了一下,看起来很内疚。
“对不起,”他一边说,一边在身前挥动双手,做出安抚的手势。“我没有选择,好吗?”我不能再离开塔拉马图拉家了我也不能在他们不知情或不同意的情况下打开他们家的次元之门。要么这样做,要么彻底放弃整个计划。”
扎克和佐里安沉默了一会儿,思考着这句话。
“你为什么不能离开塔拉马图拉家?”扎克最后问道。“你是囚犯还是什么?”
“这很复杂,”戴门沉重地叹了口气说。“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吧。”
扎克和佐里安还没来得及说话,聚集在一起的塔拉马图拉中的一个决定插嘴,提出一个建议。是乌兰娜,就是他们第一次来庄园时迎接他们的那个女人。
“我知道一个好地方,”乌兰娜说。“对于我们这样一个地位显赫的家族来说,在这样的场合没有合适的会议室是相当尴尬的。请稍等,我做些安排,然后我们就可以走了。”
佐里安若有所思地看了乌兰娜一眼。虽然她的话让人觉得她只是想做个好主人,但他很容易就能理解其中隐含的信息:塔拉马图拉一家参与了这一切,他们想在谈话时在场。
乌兰娜对他的目光扬起了眉毛,似乎要让他不敢反对。他没有。
“没关系,”他简单地说。“我和扎克去开门,你那边处理事情。”
佐里安不知道戴门对塔拉玛图拉说了什么。希望他没有愚蠢到泄露他和佐里安正在打开两个不同大陆之间的通道,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必须在自己弄清楚真相之前迅速关上大门。
当他和扎克努力打开大门时,他能听到乌兰娜和房间里其他一些塔拉马图拉人的谈话。他对当地语言的掌握仍然很差,所以他唯一能理解的是她叫人做食物和饮料,然后送到他们那里。佐里安对这两件事都没心情,但他明白试图阻止她是不礼貌的。
过了一会儿,他们都被领进了一间比较小但很豪华的房间。在场的有五个人:乌兰娜、戴门、奥丽莎、扎克和佐里安。尽管有乌兰娜和奥里萨邦的存在,但Dain对所发生的一切提供了大部分的解释。显然,Dain团队的一名或多名成员向外人谈论了他们发现的球体,这个故事很快就被传开了。几个小时后,每个人和他们的母亲都想和Dain说话,想知道他打算用这个球做什么,并试图影响他把它卖给他们所代表的任何团体。
突然涌来了一大批感兴趣的买家,戴门和他的团队措手不及,意识到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接受他们拒绝出售宝珠的事实,他们撤退到塔拉马图拉的庄园,在那里设置了路障,等待进一步的通知。
“我们后面的人不能对塔拉马图拉太厚颜无耻,所以我们留在庄园里是安全的,”戴门总结道。“但我们一出门就会遭到几十个不同组织的伏击。他们知道我们在这里。他们对庄园进行了严密监视。进出庄园的每个人和每件事都被严密跟踪。我不可能离开庄园去别的地方打开大门。”
“也许我太笨了,但是为什么塔拉马图拉不直接告诉所有这些人退后呢?”他们应该是这里的主要政治力量,不是吗?”扎克问。
“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乌兰娜说。“有太多强大的集团在这里行动,其中不少来自我们的势力范围之外。虽然他们不能轻视我们,但对我们来说也是如此。这是一个敏感的情况,我们必须小心行事。不过,请放心,我们会在适当的时候注意到每一个对我们不利的事情。”
“另一个问题是,当地政府的一些人正在讨论直接用武力没收我们的球体的可能性,”戴门说。“塔拉马图拉人必须动用他们的很多影响力来确保这项倡议不会取得任何进展。该死,我知道保守这个发现的秘密很重要,但我没想到它会激起这种贪婪……”
“这是一个巨大尺寸的便携式口袋尺寸,”奥里萨指出。“最重要的是,它包含了众神时代的废墟,可能还有Awai的财富。那里可能有神器,在世界其他地方已经灭绝的植物和动物,任何东西。当然,它激发了如此多的贪婪。你很幸运,在我们想办法的时候,你有塔拉马图拉家族保护你。”
“是的,是的,我明白了。”“我很幸运有你,亲爱的。”
“你去过口袋空间吗?”扎克好奇地问。
“我们甚至还没有发现如何部署球体,”Dain摇着头说。“我们没有像佐里安那样的指令标记,所以我们必须用艰难的方式来做事。”
“意义?”扎克追问细节。
“我们必须对用于操作球体的控制咒语进行逆向工程,”戴门说。“像这样一个世代相传的宝藏,肯定有一种不需要命令标记就能控制球体的方法,如果没有别的办法的话,这是一种安全措施。我们只需要找到它。不幸的是,这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戴门意味深长地看了佐里安一眼。虽然佐里安不知道他到底想告诉他什么,但他可以猜到。虽然找到一种没有标记的方法来操作球体并不是他和扎克的首要任务,但这对Dain来说意义重大。他可能很清楚,佐里安无意在时间循环之外向戴门透露他的能力,这将使那些控制咒语对他的任务至关重要。没有它们,甚至不可能把这个球体从它的静止位置移走,这使一切都变得非常复杂。
“即使我们有操作这个球体的手段,我们仍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派遣探险队到它的内部,”奥里萨指出。“出现更多守护兽的可能性太大了,就像那只被神感动的九头蛇一样。要进行一次正式的远征需要几个月的准备,而目前的政治局势使这种准备变得不可能。”
“是的,完全正确。”他转向扎克和佐里安。“而且因为我一直被困在这里,我也找不到我需要的专家来弄清楚如何操作这个球体。事实上,我在这里没什么事可做。我在想也许我应该消失几天。把球从贪婪的眼睛里拿开,和一些老朋友谈谈我的选择。”
“又来了。”奥里萨不高兴地皱着眉头说。
这引发了Orissa和Dain之间的一场简短的争论,因为Dain不想解释他到底在做什么,而Orissa坚持认为她有权知道细节。说实话,佐里安认为奥丽莎的立场是相当合理的,并同情她对戴门的逃避感到沮丧。然而,他也不能因此而责怪Dain,因为他不能公开地说——
扎克说:“如果你想让我们在重新打开星门的时候带你一起回Cyoria,你就应该这么说。”
每个人都向他投去震惊的目光。嗯,除了佐里安——他只是用手捂着脸,试图深呼吸。
“该死,扎克……”他喃喃自语。
“什么?”扎克抗议道,恼怒地看了佐里安一眼。“你和Dain编的任何故事都不会持续一天,你知道的。他们并不愚蠢。他们很快就会明白的。”
“谢谢你,诺维达先生。”乌兰娜对他说。“我很高兴这里至少有一个人尊重我们的推理能力。”
扎克朝她竖起大拇指,露出灿烂的笑容。
“你是说你在这里开辟了一条从埃尔德玛来的次元通道?”奥里萨问道,听起来有点难以置信。
“我们做了很多疯狂的事情,”扎克漫不经心地耸耸肩说。
事实证明,乌兰娜和奥里萨都不太熟悉大门咒语的工作细节。这并不奇怪,因为这个咒语极其罕见,但不知怎么的,佐里安总是忘记这样的小细节。
佐里安简短地向他们解释了大门咒语的作用后,奥丽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什么?”佐里安问,觉得有点难为情。
“你用来忽略距离限制的这种方法需要另一个人在另一边帮助你,对吗?”她问。佐里安无言地点了点头。“那你怎么能打开通往埃尔德玛的大门呢?”卡辛斯基家的老三也能施大门咒吗?”
“什么,Fortov?求你了。”佐里安嘲笑道。“他不会因为不及格而被学院开除就算走运了。”
“Zorian!”Dain抗议道。他一直不喜欢佐里安说家里其他人的坏话。
“不,我们要用我留在Cyoria的模拟器。”Zorian说,完全无视Dain的爆发。“既然我能施放大门咒,我的拟像显然也能施放。”
“哦,所以你也可以创造一个模拟?”乌兰娜漫不经心地问,听起来并不特别惊讶。佐里安不得不把它交给她,她非常擅长投射出一种平静自信的光环。奥里萨似乎在试图模仿这种态度,但她还远远不够好,无法做到这一点。人们可以看出,这些揭露让她感到困扰,让她有些失衡。
“我们做了很多疯狂的事情,”佐里安说。他想过完全模仿扎克,对她竖起大拇指,厚脸皮地笑一笑,但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这种事只有扎克才能做到,而且不会看起来像个十足的白痴。
最后,他们终于敲定了一项协议。戴门将带着扎克和佐里安回到Cyoria,并带走第一位皇帝的球体。佐里安会在塔拉玛图拉庄园留下一个模拟物,这样他们就可以在整整四天内通过大门咒语返回。
佐里安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了,但他的希望被无情地粉碎了,因为戴门告诉他,他还必须向他的团队解释,他会离开一段时间。
一时间,佐里安觉得有一种冲动,想对漠不关心的苍天做出一个夸张的手势。他原以为这只是对科斯的一次短暂访问,只不过是更换他丢失的模拟器,并问Dain他是否发现了关于球体的新发现。
有时他就是赢不了。
-打破-
当他们三人终于踏出大门,回到西奥里亚时,佐里安如释重负。塔拉马图拉和戴门的团队现在都很紧张,因此很难对付。他有点为他的模拟人感到难过,因为接下来的几天他都得和他们呆在一起。哦,好吧,至少他可以和基尔玛和托伦谈谈——这两个人相当有趣,他怀疑他至少可以和他们中的一个做些交易。
不管怎样,他回来了,可以专心干别的事情了。Xvi说服各种专家与他交换秘密的努力相当成功,Sudoir必须得到适当的审讯,研究人员了解伊巴桑门稳定框架的努力开始取得成果,沉默的门道专家暗示他们愿意派一个小组去科斯获得门钥匙。可悲的是,最近关于Dain和球体的事件可能使最后一个想法在重新开始中陷入僵局。他的拟像不可能离开塔拉马图拉庄园,而不会有一百双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幸的。他现在真的需要一个不依赖Dain的替代入口去Koth。他必须在以后的重启中优先考虑这个想法。
戴门已经同意在他在西奥里亚的时候把球体交给他和扎克。部分原因是他认为他们可以比他找到更多的东西,因为他拥有一个可以操作它的标记,部分原因是他不完全确定他拥有这个球是否安全。消息比人传得快。按理说,他的西奥里亚之旅应该不会被追捕者发现,但他不能完全确定。因此,他觉得除非绝对必要,否则最好不要带着球。
佐里安认为他是唯一一个可以摆弄宝珠来发现它的秘密的人,因为扎克没有必要的个人灵魂意识来控制他的标记。他大错特错了。显然,扎克不需要有意识地控制他的标记就能控制球体。在摆弄了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扎克本能地连接上了这个球体。
在那一次成功之后,他不再需要花一个小时的时间来重新建立联系。只要碰一下球体就足以重建联系。扎克甚至不需要集中精力就能把它拉下来——一个触摸和一个偶然的想法就足够了。
佐里安对此有点不高兴。无论他花了多少时间与球体互动,球体当然不会对他做出这样的反应。不,他花了几个月的时间进行地狱般的灵魂意识训练,然后花了更多的时间苦学记号笔的工作方式,才达到了他的水平。这类事情真的很明显,他的标记是某种劣质版本的扎克。
他们回到Cyoria才一天,Dain就又让他大吃一惊了。他想和基里尔和福托夫谈谈。
这是一个小问题。他们的兄弟姐妹都知道Dain不应该在Cyoria。母亲和父亲去科斯见他了。他究竟打算如何解释自己的出现?但戴门坚持他必须这么做,佐里安也不想和他争论。这样做可能不会有太大的伤害,而且他很确定,如果他太固执的话,Dain会在背后跟他谈话。
有趣的是,Dain想单独和Kirielle和Fortov谈话,没有其他人在场。佐里安几乎可以肯定,这意味着他想问他们关于佐里安的具体情况。哈!福托夫一点也不知道佐里安的事,而基里尔是个爱说闲话的人,毫无疑问,她会把她和戴门谈过的一切都告诉佐里安。但他没有告诉Dain这些,只是在送他上路之前祝他好运。
第二天,戴门又来找他说话,一脸迷茫。
“他们甚至不想和我说话……”他抱怨道,听起来很沮丧。这让佐里安觉得有点可怜他。
“别这样,没那么糟。”佐里安安慰他。“我不知道福托夫怎么样,但我很肯定基里尔不会那样冷落你的。伊玛亚告诉我你和她呆了整整一个小时。”
“是啊,但我对她就这么做了。”戴门抱怨道。她整整一个小时都坐立不安,看起来很不舒服。她几乎不说话,只有在我特别催促她的时候。我不太确定,但我觉得她其实有点怕我。这是……”
达米安在空中挥舞着双手,好像试图通过无声的手势传达某种难以发音的概念。
“伤心?”Zorian提供。
“当然,就这么办吧,”戴门说。”也令人担忧。和心烦意乱。还有一大堆其他的事情。尤其是再加上福托夫的事。你知道我敲他的门时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没有。”佐里安告诉他。他确实知道Dain和Kirielle的“谈话”,因为当他晚上到Iaya住处的时候,Kirielle把这一切都告诉了他,但是他真的不知道Dain和Fortov的谈话是如何进行的。显然不是很好,但听听原因会很有趣。“他做了什么?”
“他从一开始就对我很粗暴,”Dain说。“他甚至不让我进去,最后开始对我大喊大叫,然后当着我的面砰地关上了门,不理我。”
嗯。有趣。
戴门看着佐里安,默默地要求他解释。佐里安什么也没说,随着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戴门显然变得沮丧起来。他双手拨弄头发,紧紧攥在拳头里,好像要把它扯下来。
“如果你继续这样做,你会过早秃顶的,”佐里安轻描淡写地说。
戴门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
但他确实把手从头上拿开了。
“我不明白!”Dain大声抗议。“我……我是一个可怕的哥哥吗?”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即使是福托夫?即使是小基里尔?!为什么?!我做了什么?!”
佐里安咂了咂舌头,思考了一会儿。一方面,他觉得Dain是罪有应得。另一方面,戴门对这件事如此不安,意味着他对他的印象有点……不公平。他决定改变一下,对他哥哥好一点。
“关于基里尔,答案很简单,我亲爱的大哥。”佐里安告诉他。“你对她来说简直是个陌生人。当她长大到可以与人交往的时候,你几乎从来不在家。你最后一次和她说话是什么时候?当然,不考虑昨天的会议。”
“嗯……”戴门结结巴巴地说。
“你甚至都不记得了。”佐里安摇着头说。“不管怎么说,她对你的了解都是些她听说过的故事。其中大部分要么来自母亲,要么来自我。毕竟,我是这些年来和她互动最多的人之一。”
“哦,天哪,救救我吧。”“你到底跟她说了我什么?”
“真相。”佐里安耸耸肩。
“你说的是实话,”戴门指责道。
“当然。”佐里安回答,对这种指责完全无动于衷。“不过别担心,我对你最过分的事只字不提。说实话,我从不喜欢和任何人谈论你,包括基里尔。再说,妈妈总是站在你这边。如果这只是故事的问题,Kirielle对你来说会更矛盾。问题是,她需要帮助,她知道她永远不会从你那里得到帮助。她可能是从我这里遗传的,所以她才不想因为和你亲近而破坏她和我的关系。她知道你惹毛了我。”
“你说‘她需要帮助’是什么意思?”Dain皱起了眉头。“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她永远不会从我这里得到呢?”
“因为这需要反抗妈妈。”佐里安说。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佐里安试图让戴门熟悉基里尔的情况。父母为她准备的包办婚姻。她渴望像其他人一样学习魔法。他尽量简短地解释,担心把这件事告诉Dain,是对Kirielle的一种背叛,因为Kirielle是私下告诉他这些事情的。不过,他说的话足以让Dain对Kirielle在幕后发生的事情形成一个基本的印象。
“我真不敢相信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戴门说,他的眼睛有点不集中,好像在回忆他脑子里的什么东西。“我经常和爸爸妈妈说话,他们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
“你真的问过他们关于基里尔的事吗?”Zorian问道。
Dain沉默了一会儿。
“……不,”他终于承认。
“好吧,这就对了。”佐里安耸耸肩。
Dain重重地呼了一口气,然后纠正他的姿势,在他的椅子上坐直了一点。
“好吧,我承认我对我们的小妹妹不太公平。我想我应该受到她的冷遇。”“那么,福托夫怎么样?”他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Zorian抗议道。“你真以为我对福托夫说起过你吗?”
Dain给了他一个恼怒的气。“是的,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只要你能忍住,你就从来不跟任何人提起我。但你肯定对福托夫的想法和困扰他的事情有所了解。你和他交往已经六年了。”
佐里安做了个奇怪的表情,听了这话一时说不出话来。
“什么?”Zorian笑了。“是什么让你有这个想法的?”我为什么要和福托夫互动?”
“你……你是认真的吗?”戴门怀疑地问。佐里安盯着他。“他是你哥哥。你们住在同一个城市。你随时都可以去看他。”
“所以?”佐里安不解地低下头问道。
“你是在告诉我,这么多年来,你一次也没有认真地和我们的哥哥说过话吗?”Dain问道。他的语气是恳求的,好像求佐里安告诉他他错了。
“我就是这么说的,是的。”佐里安点点头。为什么Dain会对他有别的期望?
“重启不会导致大规模入侵吗?”Dain皱起了眉头。佐里安又点了点头。“福托夫在入侵期间做了什么?”
“大概他到了学院的避难所,和其他学生一起在那里过夜。”佐里安耸耸肩。
不可否认,在他真正体验过的那一次,避难所并不是很安全,但那是在红袍子积极地帮助入侵者,给他们提供信息的时候。没有他的帮助,避难所其实很安全。
“大概是?你从来没检查过吗?”Dain问道。佐里安摇头否认。“佐里安,看在上帝的份上……”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此如此惊讶。”佐里安诚实地告诉他。“福托夫是我全家第二不喜欢的人,仅次于父亲。当然,我从来没有费心去看他。”
Dain张开嘴,好像他想继续争论下去,但随后只是摇摇头,放弃了。
“没关系,”戴门叹了口气。“在这段时间里,你和他有任何互动吗?”
“事实上,是的。”佐里安说。“每次重启快结束时,他都会把一个女孩推到一片紫色的爬山草地里,然后来找我要治疗药膏。过去每当他来的时候,我都尽量不在家,但现在甚至没有必要了。如果我住在伊玛亚家,他永远不会来找我。”
“他把这个女孩推到一个紫色的爬山草地,不管你在重新开始时改变了什么?”戴门皱着眉头说。
“据我所知,是的。”佐里安确认道。“这个女孩非常喜欢他,如果这对你有什么意义的话。”
戴门若有所思地哼了一声。“我想,有总比没有好。但说真的,佐里安,你一定要这么小气无情吗?我知道你和福托夫小时候相处得不好,但这种态度有点过分了。你的怨恨太深了。”
“对你来说,呼吁和平与理解很容易。”佐里安说,挑衅地将双臂交叉在胸前。“这些年来,福托夫的糟糕态度又不是你要应付的。”
“我想说的是,也许你应该给他一个机会,”Dain说。“就像你决定带基里尔一起去西奥利亚时对她做的那样。如果你看错了她,谁又能说你看错了福托夫呢?”
“但我对她的看法并没有错。”佐里安指出。“我不想让她在我身边,因为我觉得她是个自私的小长舌妇,会让我分心学习,等她回到妈妈身边时还会说我的闲话。这些都是真的,只是我不再在乎这些了。如果我真的能找到摆脱这个时间循环的方法,我的未来就已经确定了。我能承受得起一两次分心,而基里尔跑出去把我的计划和活动告诉妈妈是无关紧要的,因为我们的父母再也不能阻止我了。我是如此熟练和强大,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妈妈和爸爸都见鬼去吧。”
有点令人惊讶的是,戴门并没有像佐里安想象的那样,对这个回答变得更加沮丧。相反,他只是给了他一个悲伤的微笑,遗憾地摇了摇头。
他说:“父母非常担心我犯错误,甚至在我们说话的时候,他们就冲到科斯来劝我放弃和奥里萨邦的婚姻,但他们没有注意到一场危机正在他们面前发展。”“我们真是一个一团糟的家庭,不是吗?”最可怕的是,我很快就会忘记这一切,不是吗?夏季节日过后,就好像这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这太不公平了。如果我不记得问题的存在,我怎么能解决问题呢?”
“我不认为你可以修复我们的家庭,即使你有世界上所有的时间,”佐里安告诉他。“但是,是的,如果你仔细想想,时间循环的现实是相当令人心碎的。从各方面来看,你处理得很好。”
“我想,这主要是因为我没有太深入地思考这个问题,”戴门说。“现在时间越来越近了,我发现我的思绪越来越朝这个方向走。尤其是这几周我做了很多事。我意识到了很多事情。重要的事情。意识到我必须失去一切,这让我感到恐惧和愤怒。”
“嗯,我相信你已经听说了我在重启之间为不同的人转移笔记本的事,”佐里安说。“如果事情真的那么重要,你可以写下来交给我保管。”
“哦?”Dain笑了。“所以我真的有资格获得这项享有盛誉的服务?”我得说,你一直在谈论我们家,我开始有点担心了。如果你打算在以后的重启中忘记我呢?毕竟,你已经知道怎么找到那个球了,而且我知道你不怎么喜欢我……”
佐里安有点不自在地看了他一眼。他一直在想这样的事情。虽然他的大哥在寻找和找回剩下的钥匙碎片方面肯定是有用的,但佐里安对任何事情都要依赖戴门,这让他很困扰。只是…感觉不对。说服Dain帮助他们也是一项耗时的任务,所以让他加入他们的努力真的值得吗?
最后他意识到他只是在找借口。他们需要Dain所能提供的帮助。如果不出意外,就因为扎克和戴蒙有过节就破坏他们脱离时间循环的机会对他来说很不公平。
另外,事实是……
“我看错你了,好吗?”佐里安沉重地叹了口气。“我还是觉得你很烦人,但是……你没有住在我脑子里的那个Dain那么坏。”
说出来让他很伤心,但这是事实。也许在他搬出房子,不再和佐里安交往之后,戴门就变了,也许佐里安对他的印象从一开始就不那么可靠。不管真相如何,这个Dain比过去笼罩在他身上的黑暗巨人更有帮助,更通情达理。
“确切地说,我不确定我是否说错了。不管原因如何,另外两个兄弟姐妹也不太喜欢我。作为一个哥哥,我显然很失败。这是一个发人深省的认识,”戴门沉思道。沉默了一秒钟后,他摇了摇头,好像要澄清一下。“但像这样令人沮丧的话题已经够多了。您提到了在重启Xvi和其他操作系统时携带的笔记本电脑。碰巧的是,我昨天花了一些时间与Xvi进行了交谈。他告诉了我你们俩想和各种专家达成的贸易协议。”
“是的,这确实是我最好的主意之一。”佐里安点点头。“我们已经取得了成绩,所有迹象都表明我们可以在未来的重启中做得更好。我不认为这些专家中的每一个人最终都会同意交易,但有相当一部分人显然愿意接受他们真正尊重的人提出的想法。你想帮助Xvi说服人们吗?”
“没有。”戴门摇了摇头。“如果Xvi需要,我很乐意提供帮助,但我的参与很容易把这个项目变成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你可能认为我的名声纯粹是有益的,但事实是,这让许多法师把我视为威胁。他们中的很多人都不会和我交换任何东西。在你出现之前,你以为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学会施封门咒呢?”
“我明白了。”佐里安若有所思地说。“如果不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要提到Xvi的努力呢?”
“嗯……Dain说。“从Altazia的许多专家那里收集秘密知识是一项值得赞扬的举措,但这是一项艰苦的工作,它可能只会为你的能力提供渐进式的提高。”
“没错。”佐里安说。“但还有别的选择吗?”所有低垂的果子都摘了。”
“不一定,”Dain笑着说。“什么是唾手可得的果实,什么不是唾手可得的果实,取决于一个人的能力,而你拥有很少有人能做到的东西——轻松穿越大陆的能力。”
佐里安想了一会儿,然后示意戴门继续。他不太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Dain继续说道:“我想说的是,Koth将是一个很好的地方去扩展你的魔法集会计划。“由于传送网络的存在,Xlotic与Altazia的联系相对较好,而Koth则相当偏远。尽管如此,他们使用和我们一样的基本魔法系统,不像Hsan。这使他们成为一个伟大的地方,发现意想不到的法术组合和新颖的炼金术。谁知道把我们的魔法传统和科斯的结合起来会得到什么样的……唾唾可摘的果实呢?”
佐里安对他的大哥扬起眉毛。Dain说到这个想法的时候,显得很兴奋。
“我猜你是自愿来主持这种活动的吧?”Zorian问道。
“哈哈……”戴门紧张地笑了。“说实话,这是我来Koth的目标之一。甚至在时间循环开始之前,我就在为它奠定基础。”
“嗯……那就太好了。”佐里安诚实地告诉他。“那么,我看不出这个想法有什么问题。”
“太好了!”戴门说,给了他一个阳光的微笑,让人想起了扎克。“只是这个时间循环来得太快了,并不是所有的准备都完成了。我可能需要从我最亲爱的哥哥那里借一笔很小很小的钱来开始我的事业……”
-打破-
几天后,Dain被送回了Koth。球体被留在了Cyoria,因为Dain认为这样更安全,因为Zach真的很喜欢它。虽然佐里安忙于其他事情,但他决定把所有与球体有关的修补工作委托给扎克。考虑到球体对他的反应有多强烈,扎克可能更有可能揭开它的秘密。
然而今天,佐里安收到了一个有点不寻常的请求:泰文想和他谈谈。在私人。
通常情况下,这样的请求不会特别引人注目,但自从泰文袭击伊巴桑基地以来,佐里安实际上根本没有看到或听到过泰文的消息。如果不是亚兰尼保证她在战斗中完全健康地幸存下来,佐里安真的会为她担心的。事实上,她显然是出于某种原因一直在躲着他。他其实想过跟踪她,问问发生了什么事,但重新开始的时间即将结束,太多的事情都在争夺他的时间和注意力……
不管。既然她是突然联系他的,他大概很快就会知道是什么在困扰着她。
当他们见面时,他提出要把他们传送到一个空旷安静的地方,但她拒绝了。显然,当她说她想私下谈话时,她的意思是她会把他带到她的家庭训练馆——就是他们在之前的比赛中有时会吵架的地方。她似乎觉得这个地方很平静,很安心。
“这是怎么回事?”他问她。
“我很担心,”她说。她听起来也很担心。
佐里安等了几秒钟,想让泰文澄清她到底在担心什么,但泰文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她在训练大厅里踱来踱去,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老虎,皱着眉头,摇着头。
“不,说真的,这是怎么回事?”Zorian问道。
她还是什么也没说。
“这与时间循环有关吗?”他想了一会儿又说。
“当然这与时间循环有关!她冲他嚷道。她看上去好像要对他大骂一顿,但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她伤心地摇了摇头。“从某种意义上说,它不是。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它是愚蠢的。我应该——”
“现在连把我赶走的念头都不敢想。”佐里安警告她。
“我不会的,我不会的,”她向他保证。“我只是…我只是意识到我可能失去了你这个朋友。”
佐里安怀疑地看了她一眼。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呢?”佐里安好奇地问她。
“因为这个时间循环改变了你,”她告诉他。“你对我来说已经像个陌生人了。你这年头真难读懂,但又很能干。我能做的,你都能做得更好。你在这里待得越久,情况就越糟。等你出来的时候,你还需要我干什么?等这一切都解决了,我可能就没有朋友了。”
“嗯,你太夸张了。”佐里安对她说。他知道自己可能听起来有点轻蔑,但他真的不知道还能告诉她什么。“我知道你不记得了,但我花了很多时间在各种重启中与你互动。我完全不可能忘记你。”
“嗯,是的,我相信你不会忘记我的。”她生气地说。“但是你对我的任何关心都是……嗯,是居高临下的那种。你会高高在上,一点都不好笑。我们不会是平等的,你知道吗?那就是你,一个神秘的大法师,为了过去的时光照看着他的老朋友。这非常令人沮丧。”
“啊。”佐里安慢慢地说。
她说的话很有道理。他们的友谊真的不可能和时间循环之前一样了。然而,这并不一定是一件坏事。过去的他对泰文有点怨恨。他并不认为他们是亲密的朋友,这一点泰文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就像她忘记了他过去对她的迷恋,真的。
所以,是的,他们的关系永远不会和以前一样了。但这是件坏事吗?虽然泰文可能会为他们失去了早期的友谊而哀叹,但佐里安却不禁怀疑,如果他没有陷入这个时间循环,他们之间是否还会有友谊。他最终会克服爱情表白被嘲笑的伤害,重新建立起与她的亲密关系吗?可能。但这需要相当长的时间,他不确定泰文是否会在他身边呆足够长的时间,看到这一切发生。
“你当初为什么决定和我做朋友呢?”佐里安好奇地问她。“这听起来有点自嘲,但我不认为我是一个好朋友。”
“哈哈!她笑着说,心情开朗了一些。“嗯,你这么诚实,这很好。这是我喜欢新你的一个变化。”
她从旁边的长凳上拿起一个练习娃娃,开始对它进行细微的修改。佐里安看不出他们要做什么,所以他认为她只是在拖延时间,给自己找点事做。
“既然你愿意有点自嘲,我就以你为榜样,”泰文最终说。“我也不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不是对你,也不是对其他人。我太直率和冲动,我不能很好地判断情况和人。实际上,大多数人觉得我很无礼,很烦人。”
佐里安想说点什么让她高兴起来,但他想起了她给他起的外号是“罗奇”。他仍然记得他和她的争论,当时她试图说服他,把他比作蟑螂是一种恭维,因为蟑螂是一种神奇的动物,以适应能力和适应力而闻名。最后,他屈服了,(不情愿地)让她这么叫他,但他明白,如果她对一些人耍这种花招,他们会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实际上,除了你,我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她继续说道。“除了你,似乎只有我的两个队友喜欢我。但乌里克和奥兰是老朋友了。如果我和他们混在一起,我只会成为电灯泡。”
“但我没有别的朋友,”佐里安猜测道。
“是的,”泰文告诉他。“你惹我生气,我也惹你生气,但我们还是相处得很好。也许你不是个好朋友,但我也没好到哪里去,所以没关系。但现在你越来越好了,而我……我不能。”
她抱着练习娃娃,就像一个小女孩试图用自己喜欢的玩具安慰自己一样。这是一个有点奇怪的景象,因为练习娃娃是一个成年人的大小和令人毛骨悚然的特征。
佐里安盯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不知道怎样才能让泰文相信,一旦他走出时间循环,他们的友谊就不会改变。这将是一个明显的谎言。当然,佐里安并不认为这种变化是件坏事,但要解释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必须……
嗯,为什么不呢?如果他真的对自己诚实,他一直想这样做。他只是没有勇气去做这件事。
“我曾经迷恋过你,”他告诉她。
“嗯!?她惊叫道,惊讶地抽搐了一下,把练习娃娃掉在地上。它哗啦一声落在地板上,留下了震耳欲聋的寂静。至少暂时是这样。“你什么意思,你曾经迷恋过我!?”当!?怎么!?”
“你还记得那次我约你出去吗?”他问她。
“什么?我们……我们说的是那次……”她结结巴巴地说。佐里安还是点了点头。在他们认识的那段时间里,他只约过她一次,所以她不可能在想别的事情。“但是,嗯,那不是我……嘲笑你的时候吗?”
佐里安痛苦地看了她很久。
“是的,”他确认道。“是的,它是。这不是开玩笑,泰文。我是非常认真的。”
“啊哈哈……”她紧张地笑了。“哇,那真是……真了不起。”
她用双手捂了一会儿脸。
“诸神在上,我有时真笨。”她喃喃自语。
然后她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
“嘿!他略带愤怒地抗议道。他通常更担心突然的身体暴力,但是。是泰文。他预料到她会做那种事。“搞什么鬼!?”
“你也很蠢!”她告诉他。“如果你是认真的,为什么你会接受我那样嘲笑你!?”
“那我到底该怎么做!?”Zorian抗议道。
“告诉我,我错了!”再约我出去!生气吧,别急着走!”Taiven喊道。“什么!而不是假装一切安好夹着尾巴像受伤的小狗一样撤退。我是说,我后来一直拿这件事开玩笑,你还是什么都没说。至少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不会那样在你的伤口上撒盐了!”
“没关系。”佐里安咕哝道。最后我还是得到了我问题的答案。你显然对我没那么感兴趣。你甚至觉得这个想法很可笑。”
“哦,别这样!她抱怨道。“这不公平。我没笑是因为我和你约会的想法太荒谬了。我笑是因为我给了你爱的建议,鼓励你约别人出去,而你马上就约我出去了。在我看来你只是在开玩笑。回想起来,我当时很愚蠢,但是……你应该说点什么,该死的!”
两人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很不舒服,因为他们俩都不愿看对方,默默地坐在那里。
“我们要出去约会了。”泰文突然宣布。
佐里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但我已经放下你了。”他指出。“这就是为什么我说我‘迷恋’你了。对我来说,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是的,我猜到了,”她说。“没关系。我们还在约会呢。”
“我没有发言权吗?”佐里安问道,脸上带着愉快的微笑。
“你在说什么?”泰文轻蔑地嗤之以鼻。“是你邀请我约会的。我只是接受你的邀请……稍微有点延迟。”
佐里安嘲笑泰文独特的逻辑。
“她说,有点耽搁……你真了不起,”他摇着头说。“很好。随你的便吧。”
“很好,”她简单地说,然后把目光移开,好像太害羞了,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Zorian笑了。他说的是实话,他真的不再迷恋她了。他对她的任何浪漫感觉都在他长时间停留的时间循环中逐渐消失了。
但如果他说他对此一点也不高兴,那他就是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