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二人进茶点馆的时候天刚蒙蒙亮,他扭动脖子伸个懒腰,“我还以为什么狠角色,还能伤着将军,没想到是个废物,家伙都还没上呢屎尿吓一地”。
他们去了薛怀仁那里,警告,恐吓,还有逼迫。
流年踹了他一脚,骂到:“大早上的你恶不恶心,没事提屎尿做什么”!
这实在太有画面感,流年一边迈步进茶点馆一边伸出食指抵着鼻尖,似乎那味儿能顺着那些话飘过来一般,“真受不了你,以后一个人能去的别拉上我”!
“诶?昨天是谁死皮赖脸非要跟着的,这会儿叫屈了,也不想想那屎尿都是谁吓出来的”。秦非跟上。
“我哪知道他那么不经吓,老子这辈子没见过这么软的骨头”!
二人你推我赶,互相埋怨。走到楼梯拐弯处,迎面撞上来一个人,两人一惊,停住脚步,抬起头——
“哟,骆护卫啊”,流年挑眉笑着打招呼,“这么早就喝酒对身体可不好,要不给你叫个醒酒茶”?
骆城一直绷着脸,看到他俩似乎脸色更差了几分。他没有说话,一把推开站在前方挡路的流年,径直朝着秦非撞过去!
“咚”的一声身体撞击墙壁的闷响,秦非被压制。
“哎呦呦呦,轻点,教你多少遍了下手轻点下手轻点,你怎么就记不住呢”?秦非捂着胳膊疼得呲牙咧嘴。
流年的眼神:“小子可以啊疯狗都敢调教”。
骆城:“冤家路窄啊”。
秦非:“哎呀,你看你这人,怎么不知道感恩呢,怎么就成冤家了?我是不是救了你,是不是给你饭吃还给你买衣服,我给你花钱治病,我花的可都是自己的老婆本,我照顾你那么久,你现在好了,见着我一句感谢没有,你还这么粗鲁!你好意思吗?要不是我,你那坟头草都长成参天大树了,你还有没有良心,你还是不是人!”
流年的眼神:“我草!还有这出”?
骆城:“……”
每次都要提这个!骆城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一把揪着他的衣领,语气凶悍异常,“还给我!”
“还什么”?秦非故意装糊涂。
“还给我!”他加重了力度,一字一句,像是要把他撕了。
秦非被他拽的生疼,反手抓着他的胳膊试图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被动,“还还还,不就几件衣服,你至于嘛,你放开我!”
“谁要衣服!”骆城咆哮。
“不要衣服?那你要什么?哦,床头那件绣花的头?理解,毕竟是你亲手秀的,珍视些,可我没带走,要不你回去找找”?
流年瞪着个大眼,“骆城绣花?劲爆啊”!
骆城:“你在侮辱我”。
秦非安抚他:“我说旺财……”。
骆城:“你敢再说一遍”。
秦非:“好好好不说了你先松开”。
骆城:“把我的刀,还给我”!
秦非:“那个啊,你不早说,我想想放哪了啊……”。
流年已经嗑上了瓜子,小二贴心的给他搬了把凳子,点心放在拐角处的茶柜上面,嗑完瓜子,流年一手捏着点心盘腿坐下,一手拿着勺子舀了一勺枣粥,吹了吹送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