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哥，下学期再见啦！”林桥高兴地朝着季斯年挥了挥手，背影都带着小雀跃。
和林桥比起来，季斯年安静得像是另外一种极端。
两人经常形影不离，导致不少人嗑他们两个的CP。
也在暗地里猜谁在上谁在下，给无聊枯燥的学习生活添了不少乐趣。
季斯年不紧不慢地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刚出学校，就看到了门口等着的程烟。
程烟靠在车上，低头玩着手机，远远看去，一副大姐大不好惹的样子，格外显眼。
季斯年的脚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季斯年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幅度，整个人看起来生动了不少。
程烟把手机息屏，看向季斯年，“接你放假。”视线在季斯年的周围看了一圈，“没什么东西要带回去吗？”
季斯年摇摇头，“没有。”
“上车吧。”程烟点点头，让季斯年上车。
季斯年打开副驾驶，坐了上去。
车里开着空调，放着舒缓的音乐，季斯年这段时间里的疲惫似乎一扫而尽了。
季斯年看着窗外一点点倒退的景色，心情很是放松。
季斯年的寒假生活正式开始了。
天气越来越冷，程烟便窝在家里，不怎么出门。
季斯年则是负责起了程烟的生活起居，因为季斯年不喜欢做饭阿姨，不喜欢他们家多出第三个人。
他不喜欢自己的领地里出现外人。
所以做饭就交给了季斯年，季斯年做饭也很好吃，程烟便顺着他去了。
“起床吃饭了。”
早上，季斯年敲响了程烟的房门，小声地喊道。
程烟还在睡梦中，忽地被吵醒，有些不爽。
“不吃。”
季斯年被程烟凶了，情绪瞬间耷拉了下来，“可是……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
季斯年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没有等来程烟的回应，再一次敲了敲门。
程烟打开门，脸上还带着怒气，冷冷的看了一眼季斯年，“早饭呢？”
季斯年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小声说道，“桌子上。”
程烟看向桌子，早饭是一些简单的粥和包子，还冒着热气。
程烟转身去了厕所洗漱，等再出来的时候，怒气已经没了，但整个人也不太高兴。
“你……”季斯年慢吞吞地开口，“那我下次晚点叫你。”
程烟咬着包子，脸颊鼓鼓的，瞧着还有几分可爱。
“下次不用叫我了，我不喜欢吃早饭。”
“可是……”
“我还没那么早死。”
“我不是那个意思。”季斯年连忙摆手，“只是觉得应该吃早饭。”
“嗯。”程烟吃了一点就没吃了，但也没了睡意，靠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季斯年收拾着桌子，弄好了之后便回到房间开始学习。
两人各自做各自的事，和以前一样，互不打扰。
晚上，两人坐在阳台上看星星。
季斯年看着程烟的侧脸，微微有些出神。
程烟的样子似乎没有变过，一直是记忆中的样子，她就好像是一个不属于这里的人，随时都有可能离开。
这也导致，季斯年迫不及待想要快点长大，有更多的能力去保护她，报答她，以及留住她。
“你长大之后想要做什么？”程烟开口问道，既然要对社会有贡献，自然要挑一个方面专攻。
季斯年想了想，“我想挣很多钱。”
程烟：不错，很有理想。
有钱也算对社会做贡献了。
不仅可以拉动就业，提高国民GDP，还可以投资慈善事业。
季斯年的想法则是，自己之所以有个悲惨的童年，一切的原因就是没钱。
如果有钱，季峰就不会因为生活中的不如意，对母亲拳打脚踢，导致母亲自杀。
如果有钱，程烟就不会被卖给季峰，过着和他母亲一样的生活。
“可以。”程烟点点头，“你有什么计划吗？”
“我会考上最好的大学，学习金融，然后创业开公司。”季斯年说得认真，也不怕被程烟笑话。
“嗯。”程烟也听得认真，心里在思考着给季斯年存亿点钱，做创业启动资金。
“你一定要等我。”
等我长大，我想报答你。
“嗯？”
季斯年微微一笑，并没有解释。
抬头看了看天，星星占满了整个天空，一闪一闪的，很是迷人。
难得有这样的天气，明天一定是个大晴天。
程烟也抬头看天，整个人窝在躺椅上，显得极为舒适。
时间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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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过去，季斯年的视线落到了已经睡着了的程烟身上，眼里带着一丝无奈。
季斯年想了想，决定把程烟抱进屋子，这样在外面吹风容易感冒。
只是，季斯年的手刚刚搭上程烟的手，程烟就醒了，眼里一闪而过的凌厉让季斯年愣了愣。
季斯年为了抱程烟，弯着腰，和程烟离得极近，两人对视凌厉足足三秒。
最后季斯年反应过来，站起了身子，有些尴尬的挠挠头，“我看你睡着了，本想把你抱进屋，现在你醒了，就感觉进去吧，不然该着凉了。”
程烟打了一个哈欠，有些无力的站了起来，披着被子进了屋。
季斯年也感觉跟了进来，回了自己的房间。
季斯年靠在门上，脑海里回忆着刚才程烟的眼神，觉得心底有些凉。
她刚才的眼神真的很吓人。
其实季斯年一直在怀疑这个程烟，不是那个“程烟”。
只是，这仿佛天方夜谭一般，明明是一个人，为什么她不是她。
他也想不通为什么她会一夜之间变化那么大，把他带离了那个恐怖的家，过上了现在这样舒适的生活。
午夜梦回，季斯年总会被惊醒，害怕自己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季斯年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多想。
她就是她，他要报答的也她。
以前的她，也是现在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