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公堂晕厥

将栽赃嫁祸的事情处理妥善后,道衍又偷偷摸摸的返回北平,制造自己无辜、清白的假象。

然而让道衍觉得事与愿违的是他的所作所为很快就暴露了,燕王朱棣察觉到道衍背地里做的事情后将道衍抓了起来,扔到了应天府州衙的门口。

合上书信、理清此事的来龙去脉后,吴伯宗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异样,而且道衍认罪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让吴伯宗有点接受不了。

虽然吴伯宗心生疑虑,但他也知道此时最重要的是验证书信内容的真伪,为自己侦查案件提供证据。

想到这里应天府尹吴伯宗对着站在一旁的衙差吩咐道。

“还记得前几天来过州衙的赵二牛吗?”

“让他来州衙一趟。”

如果道衍真的是烧毁破庙,残杀燕王府护卫的凶手的话,赵二牛一定认识他。

听到吴伯宗的吩咐后,接到命令的衙差转身离开。

待衙差走出公堂后,吴伯宗又将视线转移到堂下道衍的身上,而后试图从道衍这里找到案件侦查的突破口。

只见吴伯宗面无神色的看着道衍,而后冷声询问道。

“道衍是吧?”

“除了书信上写的内容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吴伯宗说完后整个公堂陷入寂静之中,公堂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道衍的身上,他们都对道衍说的话十分好奇。

然而此时的道衍像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一动不动。

直到现在道衍都接受不了自己被燕王朱棣抛弃的事实,明明前几天燕王还和自己谈笑风生,怎么转眼间自己就被燕王抓起来了?人还被毒哑?直到今天更是被扔在了官府?

先前道衍还心存侥幸,不敢确定燕王朱棣的意图和目的,现在道衍算是搞明白了,肯定是兵仗局的事情败露了,燕王朱棣这才把自己抓起来抵罪,至于把自己毒哑是怕他说什么不该说的话,而衙差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书信,如果道衍没猜错的话是一封认罪书。

这样燕王就能心安理得的把自己推出去送死了结这件事儿,同时还避免他这个替罪羔羊给燕王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他道衍自己现在不能说话,为自己平反还很费劲儿,但他一定不能就这样放过燕王朱棣,他要将燕王朱棣指使他的事情写下来,让燕王不得好过。

想到这一点后,道衍突然抬头看向吴伯宗,而后不自觉的张嘴说话,想为自己谋反,然而一开口就是哇哇哇的声音让道衍不禁着急起来,他满脸急切的伸手在空中比划着。

看到道衍这个样子,吴伯宗才相信道衍是真的不能开口为自己辩解。

思虑片刻后吴伯宗看着道衍继续说道。

“这样吧。”

“本官问,你回答。”

“如果本官说的对,你就点头,本官说的不对,你就摇头。”

“你听明白了吗?道衍。”

闻言道衍使劲儿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明白了。

看到道衍点头,吴伯宗开始询问道。

“潜入兵仗局的火器库搞破坏,还有放火烧毁寺庙,残杀燕王府护卫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你认罪吗?”

听明白吴伯宗说的话后,道衍先是点了点头,接着摇了摇头。

看到道衍这个样子,吴伯宗有些摸不透他的意思了,点头又摇头的到底是不是啊?

接着吴伯宗整理了一下思绪和语言,重新开口询问道。

“这样吧,道衍,本官换种方式问你。”

“就本官刚刚提到的那些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吴伯宗说完后,道衍停顿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行为。

看到道衍认罪后吴伯宗又趁热打铁,接着询问道。

“这些事情是你自己做的还是有人指使你的?”

意识到道衍不能说话,指不明白前面的情况还是后面的情况后,吴伯宗又换句话询问。

“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也参与了这个案子?”

听到吴伯宗终于问出了自己想说的事情,道衍狠狠点了点头,而后示意有人指使自己。

看到道衍的答案,吴伯宗有太多的问题想要询问道衍了,可惜道衍不能开口说话,只能表达简单的是或者不是。

正当吴伯宗忧愁如何让道衍开口说话时,道衍似乎明白了吴伯宗的意思,而后一边张嘴发声吸引吴伯宗的注意,一边伸手在地上比划。

看到道衍的动作后吴伯宗终于明白了道衍的意思,原来道衍想要笔和纸,他要将自己说的话给写下来。

察觉到道衍的意图后,吴伯宗立即对着一旁的衙役吩咐道。

“笔墨伺候。”

“让道衍写在纸上。”

闻言很快有人将笔和纸给道衍递了过去,而道衍在伸手接过纸笔后,还没来得及写字,突然一个抽搐道衍的身子一歪,整个人晕了过去。

看到道衍晕倒在地,公堂上的衙差们自觉的站在吴伯宗的面前,保护吴伯宗的安全,同时四处张望、观察着,生怕道衍的情况在吴伯宗的身上重现。

别说那些衙差了,吴伯宗的第一反应也是道衍被隐藏在暗处的人偷袭了,要不然为何道衍刚拿起笔人就出事儿了呢?

思来想去的吴伯宗还是将这种情况排除掉了,因为整个公堂上站的人都是官府的人,而且他们距离道衍都有一段距离,没人能够有机会向道衍下毒手,而且道衍也没出血,没受伤,只是昏迷罢了。

与此同时剩下的一两个衙差则走到道衍的旁边蹲身查看道衍的情况,经过一番检查之后,衙差将看到的情况说了出来。

“回大人。”

“疑犯的脉搏、心跳正常,性命无虞,应该只是晕过去了。”

戒备了一会儿后公堂上没再出现任何的差池,衙差他们也没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于是吴伯宗对着衙差吩咐道。

“你们找个大夫过来。”

“看看道衍到底怎么回事儿?”

闻言衙差转身走出公堂去外面寻找郎中。

吴伯宗则看着躺在地上道衍陷入沉思,不知道道衍到底什么情况?不知道道衍以后还能不能说话?能不能正常作供?更不知道道衍的供词到底可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