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刚见面就叫她砚砚,她们有那么熟?
灵砚盯着步若舒,心想她要再过来一点,自己指定就要跑路了。
还好步若舒虽对灵砚“虎视眈眈”,但却也只是停在离她一丈远的地方,远远的盯着她看,并没有逾矩。
于是灵砚低下头,对她喋喋不休的话默不作声。
可……
“嘻嘻,砚砚真好看,表情真可爱!”
灵砚:“……”
灵砚不说话,水下的第五溟渊却有些按耐不住了。
他动了动想起身,灵砚感觉到腿上一轻,于是赶紧用力将他摁住。
只不过,虽然第五溟渊确实被摁了回去,但这却让水下一漾,几个泡泡冒了上来。
步若舒毕竟也达到了筑元境中期的修为,这点动静根本瞒不过她。
她眯眼道:“砚砚,你水底下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
灵砚正想说没有,这时她却感觉原本还躺在她腿上的男人突然消失了。
随后,一直毛茸茸的小狮子从水下浮了上来。
灵砚与步若舒看着这小狮子都不由愣了下,可随后……
滋!
步若舒被小狮子滋了一脸水。
“……”
步若舒反应过来,却也没生气,反倒是看着小狮子那气鼓鼓的样子笑得不行。
她抹了一把脸,“哈哈哈,砚砚这是你养的小宠物吗?它脸好臭啊!不过它跟狗爬一样划水的样子还是挺可爱的!”
步若舒说完,又是一道水柱,比刚刚那道要粗上不少,步若舒直接被冲倒,整个人摔进了水里。
小狮子见此鼻间哼了一口气,眼睛盯着灵砚,在她面前来回游水。
灵砚看着第五溟渊化成的小狮子,龇牙咧嘴的围着自己游来游去。
心中有些抱歉,又觉得有些好笑。
她见步若舒从水里爬起来,朝她点点头,“对,他是我的宠物。”
说着一把将小狮子捞上来,抹掉他身上的水,放到肩上。
她站起身,“我泡好了,师姐你慢慢泡,我先回去了。”
灵砚说完便出了池子。
小狮子这会儿趴在灵砚肩上,倒是安分了点,他抬起眸子,朝步若舒投去一个慵懒又挑衅的表情。
就像是在宣示主权。
步若舒一愣,随即啧了一声。
“这狮子,是公的吧?”
回到修炼室,第五溟渊化成人形。
此时他身上还是湿哒哒的,不能用魔力,他没法烘干身上的衣服。
黏黏巴巴的感觉让他有些难受,于是下意识的甩了甩身上的水渍,就跟他还是狮身那样。
灵砚被溅了一脸水,见他这模样又觉得有些好笑,于是打了个响指,施了个火咒,第五溟渊身上的水这才被烘干。
“谢谢你又救了我一命。”灵砚对第五溟渊道。
若不是他将自己从地下带出来,自己恐怕真要冻死在
第五溟渊扫她一眼,愤愤不平:“那你就是这么对救命恩人的?”
灵砚知道他是指自己刚刚把他摁进水里这事,她尴尬的笑了声:
“刚刚不是出意外了吗?我一时也没能想起你还能化形,对不起,是我错了。”
“我是你的宠物?”
“你是恩人!”
“那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不许再去温泉池,还有,下次再见到那个女人,躲她远点!”
灵砚:“?”
第五溟渊话说的掷地有声,似乎是认真在要求她,灵砚虽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点点头:
“好,我听你的。”
见灵砚如此乖巧,第五溟渊心中那抹莫名其妙的不爽也终于被抚平。
他打量了一眼灵砚,发现她身上原本的那股寒气已经退去,问:“你现在感觉如何,可还会觉得冷?”
灵砚摇头,“已经可以控制了。”
她说着一抬手,手心便迅速凝出一座狮子模样的冰雕,仔细去看,竟连毛发都根根分明,神态动作更是栩栩如生。
灵砚松开手,这尊小狮子竟在修炼室中围绕这两人奔跑了起来,就跟活物一般。
“第二层功法似乎是为我的水系咒术赋予了生命力,而且可以随时转化为冰系,我用冰系咒术凝结的生物,可以在短时间内获得短暂的自我意识,听从我的命令进行行动。”
第五溟渊看着这神奇的一幕,不禁挑了下眉,他将小狮子捉来,与其对视,看到那只小狮子通透的瞳孔中闪烁的颤栗,他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这倒是有趣。”
灵砚手指微抬,小狮子便散成霜雪飘下,她对第五溟渊道:“现在轮到我报恩了。”
第五溟渊明白她的意思,点头:“好。”
两人相对而坐,灵砚抬起手,犹豫了一下才缓缓放到第五溟渊心口,神魂纠缠下,她的意识被第五溟渊牵引进去。
还是那个荒原。
但她发现,荒原中的那颗绿芽竟长大了些。
很快,天地一暗,那剩下的八道封印逐渐显现出来。
灵砚看向第二道封印,随后同时调动体内红珠中的南明离火之力,与蓝珠中蕴含的冰霜之力,浸入封印之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繁复的封印终于在冰火两重炙烤下碎裂。
一阵记忆突然窜入灵砚的脑海。
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被囚禁在一座石牢里,身上被钉了五枚骨钉,他趴在地上,修为被封,奄奄一息。
而他身边正围绕着一群魔族人。
“他便是第五部族的魔灵?第五部族没教过他什么叫人心不可信吗?身为魔灵居然这么容易被骗,真是太可笑了!”
“魔灵乃是由天地魔力孕育而生,据说喝其血可提升修为,吃其肉可增长寿命,吸其精气还能改善天赋,今日他落到我们手里,嘿嘿,不如……”
“那是自然,反正我们迁佯部族与第五部族乃是世仇,今日他落到我们手里,定是要好好折磨一番的!到时四魔灵相争变成三魔灵,少了他,我迁佯部族的魔灵也能多一份胜利的希望!”
这群魔族人说完,便拿出刀子,在少年身上割肉放血,少年即便疼到浑身青筋直冒,也未曾喊出过一声。
只是他那藏在阴影下的眸子里,却蕴满了极致的恨意与疯狂,他就像一头蛰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