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第五溟渊你吃火药了

灵砚转头,瞥见宁君夜,眸色也是变得温和了些。

四目相对,两人相视一笑。

宁君夜朝她走来,但越走近,他便发现自己越局促。

他不明白,明明之前没搭上话时还好好的,怎么相认时,心中却这般紧张了。

“师父、二婶他们还好吗?”

灵砚清冷温和的声线将宁君夜思绪拉回,他点点头,“他们看到你留下的那封信后,知道你还好好活着,便放心了,嘱托我来帝都定要好好照顾你。”

宁君夜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本丹方以及一张已经有些旧了的小毯子。

“这本丹方是师傅亲手撰写的,上面记录了炼制四到九品丹药所需的药材,以及全部炼制过程和心得,我已经摘抄过一份,这本给你。”

“这毯子是二婶让我带给你的,她说你睡觉浅,还认床,不抱着这毯子你总睡不着觉。”

“她还说她知道你不是个偏安一隅的性子,外面的世界确实更适合你,要你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实在熬不过就回去,只要你活着,什么都好,在沧州,永远有你的家!”

灵砚从宁君夜手里接过丹方与毯子。

入手的那刻,她心中满满都是暖意。

宁君夜望着灵砚,似乎也能从她微扬的嘴角感受到她心中的那抹喜悦。

他道:“师父和二婶还担心你会在外面受委屈,他们要知道你现在实力已是这般强横,估计都要惊得不行。”

灵砚将丹方与毯子收好,笑笑,“你也不差,拥有千年难遇的血灵之体居然瞒我这么久,若非师父慧眼识人,怕是要放跑你这个天才了。”

宁君夜苦笑,“师姐你就别打趣我了,血灵之体与其他体质不同,需要通过不断的杀戮才能激发与维持,你是不知道我这双手,已经染过多少血。”

“而且在你面前,谁敢称天才?”

宁君夜这话倒是提醒灵砚了,“你这体质这般特殊,帝都城又不许用灵力,那你……”

“师姐不用担心,你别忘了,我可是风雪阁的杀手,风雪阁的生意遍布全大陆,帝都城自然也有不少被悬赏之人,杀人,不一定要靠灵力的,不然我也活不到现在。”

灵砚闻言这才放下心,“那便好。”

宁君夜道:“其实我在来帝都的路上已经打听过了,在帝都城也不是完全不能使用灵力,帝都学院的学生在比试与考核中灵力是可以使用的,另外便是在不夜天这种三不管地带,是皇室默许唯一可以使用灵力的地方。”

灵砚闻言有些惊讶,“不夜天在帝都城,居然也是不被约束的地方!”

不夜天乃是与盛宝堂、风雪阁齐名的三大组织之一,盘踞在各大州的都城,像是一个偏居一隅的城中村。

村如其名,不夜天中从无黑夜,且遍布着各种灰色产业,无论是想要任何情报,还是再稀有的灵器灵宝,只要有钱,便能在其中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也正因为如此,不夜天也是个十分混乱的地方,杀人越货常有,见色起意更是平常,只要不影响不夜天的正常运行,没人会管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里,可谓是疯子的天堂,恶人的极乐世界!

不夜天、盛宝堂、风雪阁这三个组织,虽势力遍布整个大陆,但却是全大陆所有组织中最为神秘的三个,没人知道他们的幕后主人是谁,也无人敢惹这三个势力。

只是灵砚没想到,即便是在规则森严的帝都城,这不夜天也能享其独一份的特权。

她对宁君夜道:“等这几日新生大比结束,你陪我去不夜天逛逛吧。”

她想治好三哥的腿还需要一味灵药,碧雪银根。

沧州地处大陆西南,气候环境并不适合这种寒性灵药的生长,所以元素精灵给她的那些药材中也缺了这类灵药。

宁君夜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点头,轻笑:“好。”

两人在溪边闲聊了一会儿,偶然提起林之时,宁君夜身上不免涌出些寒意。

“只是那林之,居然造谣你死了,若不是帝都学院袒护她,我真想直接将她捏死!”

“师姐你不知道,今日你测试结束离开后,她竟还想与你比较,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从宁君夜的描述中,灵砚约莫也能想象到林之如今已是如何一副处境。

她眼尾微冷,淡淡道:“不用管她,她自己会死。”

灵砚说着抬头看了眼星空,见月色已浓,于是提出离开:

“我还有点事要做,我们大比上再见吧。”

宁君夜心中有些不舍,但还是点头,苦笑说:“到时别把我打得太惨就行了。”

两人分开,灵砚便要去修炼室处,今日她连淮带她进入修炼场,她便确认了九天星辰诀第二层就在那块地方。

星辰诀第一层她已经练到圆满,也是时候将第二层找出来了!

然而,她刚走到一片树林,突然感觉到有一股气息锁定了她。

灵砚心中一凛,身体下意识便做出防御的姿态,可当她转头,面前那张熟悉的脸却让她生生愣住。

“你怎么……”

灵砚话没说完,便听对方将她的话怼回去:

“我怎么?不能来找你?还是打扰你跟别的男人夜里私会了?”

灵砚:“……”

她还什么都没说好吗?这么气冲冲的做什么。

还有,什么叫夜里私会?

她不过跟自己师弟见了一面,怎么就被他说的像是通奸了一样?

灵砚盯着眼前那双带着愠怒的眼睛,认真问:“第五溟渊,你吃火药了?”

刚见面就发火,以前可没见他这么朝自己发过脾气。

第五溟渊本还面带冷意,但被灵砚那双透亮的眼睛一盯,心中那股烦躁便莫名被抚平了些。

他哼了一声,“本座没有!”

“没有你干嘛刚回来就一副我得罪了你的模样,还说什么私会,这对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来说,不难听吗?”

灵砚说着微微偏了下头,露出一副着实不解又委屈的模样。

“你!”

第五溟渊被灵砚气到,他哪有那个意思?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看到灵砚与别的男人单独相处,心中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