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满嘴谎言的肮脏毒妇

林庆生说着便抬掌想要杀死纪容,灵砚见此,指尖早已捏好的风咒便要在林之身上展开。

她正要抓来林之挡下这一掌,可就在这时,慕容明旭却提前出了手。

他拦住林庆生道:

“林家主,事情还未弄清楚,你便想在本殿面前杀人,未免太不把本殿放在眼里了吧!”

慕容明旭这话让林庆生动作顿了下来,灵砚手中的风咒也悬悬停住。

林庆生没想到慕容明旭会出手,他心中隐隐有怒意:“三殿下这是何意?我为何杀人我已经说清楚了,三殿下还要阻止我清理门户?”

慕容明旭却是冷笑:“林家主,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当真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吗?”

他哪里不懂,林家刚刚不过只是在做戏给他看,林庆生夫妻反咬纪容母子一口,不就是想洗清林之那个脏女人所做的肮脏事,好让他相信林之是被泼了脏水吗?

可,在他们眼中,自己就这么好骗?

还是觉得他们林家的狼子野心隐瞒的很好?

慕容明旭朝林庆生冷哼一声,不想与他多说,他转头对灵砚道:

“林姑娘,我总算是知道你为何要急着带他们母子搬出这里了,这个林家当真是乌烟瘴气,令人恶心至极!本殿在这里多待一刻都觉得难受,也不知你这十五年是怎么在这活过来的,若要走,便尽快吧!”

他说完走到林庆生与灵砚三人之间,将之隔开来,然后朝灵砚抬了抬手,示意她先带人走。

灵砚此时也不禁认真看了慕容明旭一眼。

她同意与慕容明旭同来,本是想利用他世子的身份震慑林家,让林家不敢过多阻拦他们搬离林府。

只是没想到中间会闹出这种事,但即便如此,慕容明旭竟还能明辨是非,甚至愿意亲自下场顶着林家的压力给他们撑腰。

这足以让她对慕容明旭高看一眼了。

虽然她确实还有手段能带着二婶两人全身而退,但她现在并不介意欠下慕容明旭这个人情。

灵砚朝慕容明旭点点头,“多谢三殿下!”

说完,带着纪容母子离开。

而林庆生有慕容明旭拦着,也不敢继续对他们动手。

林之见此,慌忙哭着对慕容明旭道:“三殿下,你别听二婶他们胡说,他们说的那些我全都没干过,是他们在诬陷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她不能让林厌他们走,也不能让慕容明旭误会她,否则她的丑事日后不就人尽皆知了吗?

她现在是沧州的第一天才,她明明应该被慕容明旭护着才对的!

可慕容明旭见林之靠过来,却连忙怒甩袖子躲开她,他满脸露着不屑与嫌恶道:

“诬陷你?你表弟他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七岁小孩,会拿这种事来诬陷你?林之,你可真是个满嘴谎言的肮脏毒妇!”

慕容明旭说着,想起他父皇在得知林之突破到筑基境后,仍旧有意给他与林之赐婚,他心中便不住的涌出无限的后怕。

还好他当时没直接应下,也庆幸自己今日来了一趟林府,否则他还真要被林家这三个恶心的玩意儿给骗了!

慕容明旭抬眸见灵砚三人已经走出院子,忙不迭的赶紧大步跟上。

“殿下!三殿下!你别走!”

林之还想挽留,可慕容明旭却没有任何停下的意思,甚至越走越快。

她看着慕容明旭毫无留恋离去的背影,顿时忍不住大哭出来。

她朝着四人离去的方向大声咆哮道:

“为什么!林厌!为什么每次都是你!”

“不把你的身体换给我,还要在三世子面前拆穿我让我丢尽脸面,弄丢本该属于我的世子妃之位!”

“林厌!贱人!我一定要杀了你!”

林之大声的尖叫着,随后转头抓住林庆生的袖子哀求道:“爹,你帮我杀了她好不好,你帮我杀了他们,不然他们一定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我的名声会被他们毁掉的!”

可她没想到,林庆生对她的回答却是一个巴掌。

林之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林庆生,却见林庆生手指颤抖的指着她道:

“为父纵容你!宠爱你!十五年来不舍得你受一点点委屈,可没想到,你竟在外这般糟践自己的身体!”

“你才多大啊!便想着去与男人苟合,你知道爹爹现在心中有多伤心吗!”

“爹……”

刚刚被拆穿林之都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此时林庆生的话却让林之心中生出浓浓的愧疚来。

可她还是哭着道:“明明就是林厌那个贱人不把她的身体给我才会变成这样的,她要是乖乖交出身体,我又怎么可能背上这种名声?”

她本以为自己反正会在十五岁时换走林厌干净的身体,才会在那之前肆无忌惮的放纵情欲。

可谁能想到,林厌那贱人会宁愿自爆也不把身体给她!

她也不知道,她也没料到啊!

林之委屈的哭声让林母心疼不已,她抱着林之道:“老爷,你要怪就怪我吧,之之做的这些事其实我都知道,是我不想让老爷您觉得丢脸才一直想你隐瞒的!”

“什么?”

林庆生惊怒,“夫人你都知道?”

林母道:“老爷难道忘了,之之当初因为心疾差点死掉,我们为了救她的命,在她的药里放了粉蚺蛇的胆汁,才让她活了下来。”

林庆生想起来当年的事,粉蚺蛇胆虽能治愈心疾,但也会让服用者终身情欲缠身。

他道:“可夫人你不是说,你已经找到莲花叶给之之服下,中和了药性吗!”

“我那是骗你的,莲花叶乃是上品灵药,哪那么容易找得到?”

林母哭道:“我不想让老爷您丢脸也不想让之之受情欲所困,这些年才一直替她隐瞒这些事。可说到底,这一切都只能怪当初那个女人,若不是她非要取之之的一滴心头血,之之又怎会心脉缺损,从小体弱多病险些早夭?”

“我们把她的女儿抚养长大,不就是为了把她的一切都换给之之吗?她的身体本该就是属于之之的,是她毁了之之的先天灵体,才让之之落到今日这种境地,之之才是最无辜的那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