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我有眼睛,我能看得出来,你就不要拿这种话来哄骗我了,我们现在就去检查。”
白洛还是不放心,要让伽林去检查身体,后者丝毫不惧,毕竟之前的时候,他就检查过了,自己身上查不出什么原因。
甚至所有的数据显示,他的身体很健康,指标和三十多多岁的中年男人没有什么分别。
“那就去检查吧,我这就是自然老去,等你看到数据,你就会知道了。”
白洛不听他的解释,一定要检查出他身上的病来才愿意罢休j。
看完这些病人后,她紧紧地盯着伽林,生怕他跑了,她觉得这是伽林能够干出来的事情,所以她不能让他离开,得寸步不离的守着才行。
伽林有些无奈,身上的白大褂也没有退下,就这么跟着她做了各项目的检查。
因为是院长,又是加急要的,所以结果出来得很快。
白洛看着这些指标,非常疑惑,她能感觉得出来,伽林的身体状况很糟糕,可是这些仪器就是查不出来,他的身体内部有什么问题。
“义父,给我把个脉,我看看你的身体里面,是不是也有什么东西。”
伽林大大方方地将手腕展示给她,放在她的面前。
白洛的指尖轻轻落在他的手腕上,脉搏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难不成这个世界上,还有她把不出来的蛊虫中毒的脉相吗?
“现在相信了吧,我的身体确实没有什么问题。”
白洛不信,他的身体肉眼可见的糟糕,怎么会没有问题,可是原因到底在哪里。
“义父,您能让我看看,木盒子里的蛊虫吗?”
直觉告诉他,这些事情和它有关系。
见她坚持,伽林也不好推辞,于是带着她回到实验室里,拿出那个木盒子。
“你确定你想看吗,我的身体对它没有什么吸引力,所以在我手里的时候,它就格外的安静,可是你不一样,你身上的血液是它最喜欢的东西,它会发疯的。”
伽林还是没有选择将盖子打开,而是紧紧合上。
“你走远一些,我用玻璃盖住将它盖好,你再过来看。”
白洛点点头,退后几步,看着伽林的动作。
伽林将木盖子打开,眼疾手快地将玻璃盖子盖在它的上面。
过了一会儿,他才抬起头,只是这么简单的几件事,他仿佛耗费了巨大的力气,以至于这会儿连喘气都费劲。
白洛担忧地扶着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不要靠得太近,它很喜欢你。”
白洛点点头,凑近了些去看盒子里的东西,只一眼,就感受到上面传来浓郁的死亡的气息。
那是一只和所罗门所遭遇的不相上下的蛊虫,它感受到了白洛,疯了一样冲到玻璃盖子上,张开它的嘴巴不断啃噬着盖子,发出一阵牙酸的咯吱声。
她隔着玻璃和它仿佛对上了视线,刹那间,她感觉到一阵恶寒从她的后背升起,从小腿一直往上,延伸到她的后脑勺。
“这是什么蛊虫,所罗门那次遇到的那些对吗?”
伽林点点头,“对,这是和那只完全一样的蛊虫,我专程复刻出来的。”
“可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做这些,怎么这么突然?”
那只蛊虫明明需要三个人的能力才能杀死,他为什么会冲动之下选择培养它?
伽林到底要做什么?
难道上次的事情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反噬,他这才不得不复刻这只虫子,用以研究它的用处,而后好用它来将克制它的东西生产出来?
“义父,上次除蛊毒的时候,是不是对您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见她说的是问句,问的时候却格外的笃定,似乎就是认定了他的身体状况和自己所说的完全一样。
他也不好再继续隐瞒下去,现在无论再找什么借口都来不及了。
“是的,再加上年幼的时候,为了所谓的沟通蛊虫之神,我的身体一朝垮下来就再也支棱不起来了。”
白洛心中一紧,走到他的身前,“义父,不要放弃,我们对蛊毒的研究还算不得多么的精,也许在其他城市能找到办法!”
伽林脸上的颓丧感扑面而来,他似乎想要放弃自己的生命,所以自己也无所畏惧,完全看开了。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如鸿毛,那就让他像是鸿毛那样死去吧。
到时候,白洛再用他死去的尸体做研究,也许能让他们在蛊毒的研究上前进一大步。
这在治疗疾病的路程上,也算是有了很大的进展。
可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的死亡上,他的身体本来就很特殊。
普天之下,想在找到这么一个身体的男人怕是不容易。
只有他,他身上百毒不侵,蛊毒对他完全没有效果。
可是这只蛊虫不同,它在伤害他,一直在伤害他。
甚至到了完全无法掩饰的地步,他身上的任何变化都能够被人轻松发现,更何况是这么多的改变。
颓丧的脸,变白的发丝,所有的所有,都在显示着,他身体上的问题。
“也许吧,那也没有关系,我死后,尸体就交给你,直接将我火化,埋在后院,我想和我的蛊虫待在一起。”
思来想去,还是不要把他的尸体交给白洛,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尸体会不会发生什么变化,这个变化又对白洛有什么影响。
还是直接火化,这样来得更加安全些,他身体的问题再大,一把火一烧,也什么都没有,全部化为飞灰了。
“义父,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你会好起来的,我这就想办法,找到解决的办法!”
他摇摇头,“白洛,别忙乎了,我的身体状况太特殊了,目前的资料记载里,并没有什么方法能够揭开我身上的东西。”
明明身体无法中蛊毒,可是却会遭到反噬,这是一个什么道理。
难道谢乾越也会吗?
那她呢,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这个感觉,难不成是她和这两人不同吗?
“谢乾越的身体正常,我这是那些年留下来的病了。”
白洛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一脸释然,心中却是一片茫然,她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