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陈锋差点没忍住笑,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你笑什么?陈先生,你难道觉得,你们华夏的古语听起来很好笑吗?”武田夫大为不解,问道。
“我并非是笑这句话,而是笑说这句话的人。”
陈锋淡淡的道:“你们小本子向来没有自己的本国文化,全靠东拼西凑,这边撕一块布,那里扯两朵花,就声称是自己的东西。”
“你……”武田夫听见这话,脸色一阵变化,一股不正常的暗红色自脖子根升起。
“所谓的本国文化,不过是剽窃来的罢了,眼下,你又借着我们华夏的古语想要攻击我?”
陈锋淡然道:“华夏奉行君子之道不假,但君子见小人,一样除之而后快,何况,你也算不得君子,我并没有必要对你行君子之道。”
说罢,陈锋懒得理会这小本子,转身上车。
“这个混蛋!八嘎!”
武田夫气得火冒三丈,鼻血更是止不住的呼呼往外冒着,旁边的春野助连忙上前,为他按住了鼻梁骨止血。
“陈锋这个家伙的确太过狂妄了,不过,我们的人已经有了进展。”
春野助低声道:“中村有消息传来,他已经找
好了行动计划的目标,很快就要动手了。”
“中村?太好了!”
武田夫本来被气得要半死,听见这个消息,顿时又缓过劲了,狞笑道:“有他出手,这次不怕陈锋这个混蛋不死!”
回到锋兰集团之后,陈锋一进门,就撞上了迎面过来的几名高管。
“你们这都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陈锋有些纳闷,这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对劲,像是遇上了什么大.麻烦似的,都不敢跟他正眼对视。
“陈总,咱们的仓储工厂,被查封了!”
其中一个高管名叫赵营,见其他人都不敢说,他就壮着胆子和陈锋说了这件事。
“查封?什么意思,哪儿的工厂被查封了?”
陈锋简直都以为是自己的听力出了毛病。
锋兰集团最近兴建的仓储工厂统共就只有那么几个,全部都是用来为锋兰购物提供物流运输的。
三天时间,锋兰购物创造出了一个几乎难以被打破的神话,那就是五十万份订单。
就在订单如雪片哗哗漫天洒的时候,陈锋却万万没想到,仓储工厂竟然被查封了,这无异于是给锋兰购物直接判了个死刑啊。
“就是物流的仓储工厂,今
天一早上,市场监督部的人给咱们打电话,说他们已经派人查封了仓储工厂,让我们的人过去调查呢。”
赵营道:“市场监督部的人说,是咱们派发出去的商品存在极为严重的质量问题,已经有大量消费者向他们进行投诉了!”
“投诉?可集团这边怎么没收到投诉单?这是怎么回事?”
陈锋有些不信,因为他早上还在集团这边呆着呢,锋兰购物那边他更是一直盯着呢,基本上没有几个投诉单。
这才一眨眼的功夫,仓储工厂就被人家查封了,而且理由竟然是商品质量不达标,投诉过多。
“我们也拿不定主意,您出去参加北城市法院的终审,我们只能等您回来再决定了。”赵营为难道。
“仓储工厂……是谁在那边管事?”
陈锋心里一股子火气腾腾的,开口问道。
“是林建文!先前他在宣传部工作,您把他调过去的。”赵营回道。
“林建文?”
陈锋一愣,他对这家伙有一点儿印象,但不多,似乎是林小兰的什么亲戚,在他手底下也干了小二年了。
“你们几个,跟我去仓储工厂看看情况,另外,打电话给林建文,让他哪
儿也不要去,就在原地等着!”
陈锋饭都没吃,风尘仆仆的又下楼上车,和赵营等一众高管迅速向着仓储工厂这边出发了。
而与此同时,仓储工厂的办公室里,林建文正一脸紧张的坐在电脑前面,右手噼里啪啦的用鼠标划拉着什么。
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嗡嗡的响个不停,林建文听的一阵心慌意乱,直接就把手机给关了机。
没过多久,一阵敲门声砰砰砰的把他吓了一跳。
“谁,谁啊!”
林建文匆忙将桌面上的仓储工厂官网页面关掉,站起身来问道。
没等他走上前来开门呢,一脸铁青的赵营和几名高管就开了门大步进来,给陈锋清出一条通路。
“陈总!”
林建文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陈锋背着手走进来,目光四下打量了一下,问道。
这办公室有个三十平大小,倒也算不上凌乱,角落里还堆放着用来打印订单的机器。
“电话?什么电话,我没听见啊,应该是没电关机了……”
林建文有些心虚的拿起桌上的手机摆弄着,嘴里嘟囔道。
赵营没吭声,在陈锋的眼神示意下,一步走
上前去,抬手就把林建文的手机劈手夺了下来。
林建文一愣,旋即怒道:“你干什么?谁准许你碰我手机的!”
一面说着,他径直冲上前来,和赵营推搡在了一起,周围的高管们连忙拉架。
“你这手机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啊,林厂长,厂子都被查封了,怎么不及时向上面汇报?你是觉得,能瞒得住我们吗?”
赵营将手机交给了陈锋,攥着林建文的衣领子问道。
“那不关我的事啊!是市场监督部的人说有投诉订单,可我这儿也没收到啊!”
林建文顿时大喊冤枉,叫道:“陈总,您不信您自己看看,我这仓储工厂的官网,一个投诉订单都没收到过!”
“是吗?”
陈锋饶有兴致的走到电脑旁边,打开了这仓储工厂的官网之后,果不其然,还真的一点儿投诉单都没有,页面干净无比。
“这可真是怪了,你这儿没有投诉单,我那也没有,偏偏市场监督部那就有漫天的投诉。”
陈锋啧啧道:“林厂长,你给我们分析分析,是什么情况造成的?”
“我说不准。”林建文低着头道。
“是说不准,还是不敢说,害怕说?”陈锋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