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要不要上去制止？”
小貘紧张地抓着林凡的手。
“还不能上去，这应该是史大力的回忆，我们不能去干预。”
林凡也替男孩捏着一把汗，看着男孩被殴打，他心里也揪着疼。
男孩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眼皮突然变得很重，终于他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这是一个年老的老婆婆走了出来。
“哎呦，看这些伤痕，明天的领养，他是不能出来见人了。”
她沙哑地说着，却不指责胖女人。
“这娃娃也是欠揍，揍一顿就乖了。”
她弯着腰在开始收拾地上的残局。
“今天下午，就每个人发一个馒头给他们吧，让他们好好记着，要是有人敢出头，连馒头都没有吃的。”
“好的。”胖女人握紧手里的木棍，像得到至高无上的指令，她拿着木棍走出去，一间房一间房，抖被她拿木棍用力得敲打在门上。
房间里的孩子都害怕地缩在床上，生怕自己被打，他们知道，在孤儿院被打伤是常有的事，甚至被打死，活生生的孩子说消失就消失，也是发生过的事。
对于不听话的孩子，孤儿院有权利剥夺他们的生死，甚至，没有一个孩子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他们都尽力地表现自己乖巧，也祈祷自己早日被领养，能远离这个鬼地方。
老婆婆用脚把男孩赶在了一个没有碎片的地方，又残忍地徒手把玻璃碎片从男孩手臂上拔出来。
“啊！”
男孩疼地醒过来，但他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老婆婆就这样一片接着一片，清理完了所有的玻璃碎片。
鲜血随着玻璃碎片的剥离，流了一地，老婆婆嫌弃地看了一眼，也不管男孩死活，只是用一张又脏又黄的纸随手擦了他的伤口，就开始扫地。
之后的半个月，男孩都被锁在房间里不能出来。
这回以后，男孩是连续发了一个星期的高烧，胖女人偶尔会过来给他放下一个发霉的馒头，其他的药和治疗都是没有的。
本来他智力就低下，这回好不容易熬过了过来，等病好了，大家看着他，都觉得他更傻了，脑子不清不楚，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胡话。
胖女人恨不得他赶紧死，结果他命大没有死得成，胖女人对他更是变本加厉地坏，反正智力有问题的孩子被领养就是不可能的，她看着男孩就觉得他碍眼。
这天。天气依然黑蒙蒙的，像要下雨，又下不下来。
坐在草地上的男孩突然被胖女人一把拽进了一个黑房间。
那个房间，充斥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您看看，这个可以吗？”
胖女人对着一个秃头的油肚中年男人很是客气。
秃头男人看着男孩，用手捏了捏他的脸。
“模样嘛，倒是不算，但怎么感觉他神智不清，呆头呆脑的？”
胖女人嘿嘿一笑。
“这不挺好，这样您怎么做，事后他都说不出来。”
“你说的没错。”
男人赞许地看着胖女人。
“这次你办的不错，今年我就给孤儿院再捐一笔钱。”
胖女人听到钱，眼睛里闪着光，她识趣地退出了房间。
“你……你干什么？”
男孩用双手抵挡在身前，秃头男人眼里充斥着欲望的光。
他看着男孩洁白的手臂，纯洁的眼睛，又想到胖女人那句，“这可是极品，才11岁。”
他不顾男孩的反抗，把男孩双手绑上。
然后，世界就变成了黑色的。
此后两年间，不同的男人，同样的发霉房间，同样的男孩，同样的肮脏交易。
林凡握紧了拳头。
要不是他知道这是一个罪大恶极的犯人的梦，他就要忍不住下去狠狠揍死那些老男人。
所谓人间，总是在太阳之下，有一些魔鬼堂而皇之的借着慈善做尽恶事。
小貘也看得浑身不自在。
“主人，地狱里的鬼，跟他们一比，都可爱多了。”
“哎……要不是受人之托，我也想出去了。”
林凡逼迫自己继续看下去。
时间来到了男孩15岁。
他依然傻笑着，最开心的事就是等着去发霉的黑房间，因为每次进去以后，胖女人总会奖励他一个汉堡。
他现在已经接受了汉堡的味道，还觉得里面生生的菜叶子很清脆很好吃。
胖女人每次给他汉堡，都是放在发霉房间的门口。
她觉得男孩脏，甚至都不想用手递给他。
男孩每次都开心地捧着汉堡吃，他还记得哥哥说过，会来接他，汉堡是他的礼物，这些肯定都是哥哥给他买的。
其他孤儿院的孩子并没有汉堡吃，他们心里都知道男孩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得到奖励，他们都离男孩远远的，因为男孩身上，总有一股酸臭味。
这天，男孩又抱着汉堡在树下吃了起来。
这时电闪雷鸣，所有人都躲进了房间里，他傻傻的，没有人喊，就一直坐在树底下。
轰隆隆。
一阵闪电而过，正击中了大树。
大树被劈得分成了两半，男孩坐在中间，头发都被劈得焦黑。
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死了，但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他站起来了。
没有傻笑，也没有哭闹。
他冷静地站了起来，汉堡被他丢在了地上，还狠狠地用脚踩了两下。
大家都好奇地看着他。
“这个傻子，不是最宝贝汉堡了，怎么还把汉堡丢了！”
“对呀！你们说，他是不是被闪电劈地更傻了！”
男孩的眼神，从飘忽不定，变成了坚毅，沉静。
他在众人好奇的眼光中，来到了胖女人的房间。
“傻子，你头发是什么鬼样子？明天刘总还要来的，你赶紧去洗个澡！”
胖女人捂着鼻子，让他赶紧出去。
“我让你出去！听到没有！”
胖女人又很大声地说了一遍。
男孩没有理她，只是走到她的面前，一脚踢到她的肚子上。
胖女人伸手去拿木棍，男孩却一脚把木棍踢远了。
“你！想干什么！造反吗？”
胖女人目光搜寻着武器，男孩也看到了。
他拿起桌上的一个玻璃瓶，照着胖女人的头上就狠狠砸去。
玻璃瓶碎了一地，鲜血从胖女人的头上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