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宁秀有些不解的问道。
万俟家主的嘴唇张了张,似乎对那里讳莫如深,僵着说了句,“那里连元婴境都不能活着出来,你们千万不要去,一定一定不能去,明白吗?”
贺枭原本放松的神态也一扫而光,随意放在腿上的双手也下意识的缩了一下,睁开眼睛望向远方,老态的眸子里似乎盛满了故事。
宁秀虽然对那里有着莫大的兴趣,非常想要去一探究竟,但她还是听劝的,并且她很惜命,所以就点点头,把这件事放在了心底,没有再提。
她乖巧的笑着保证,“好,我现在肯定不去。”
万俟家主松了口气,又闲聊了一会儿,看了一眼儿子的状态,就将宁秀他们送入了客房休息。
宁秀是个闲不住的主,在房间里待了没两分钟就跑到了贺枭的房间,她对于这位半只脚踏入炼虚境的大佬非常好奇。
“爷爷!我来啦!”
她站在贺枭的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
门应声而开,贺枭正在里面悠闲的喝着茶水,“你不是说要修炼?”
宁秀越来越肉乎乎的小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脚步轻快的走了进去,“修不进去,心里有问题等着爷爷给我解惑呢!”
贺枭挑眉看她一眼,“你是想问我和回春那个老东西的事?”
宁秀愣在当场,突然用力的吸了吸鼻子,这…这俩老头还有事儿?
哦吼?您要这么说…嘿嘿嘿~
“请爷爷展开说说!我有一个朋友想听!”
贺枭拍了拍他身边的蒲团,示意宁秀坐下。
“先别急,我倒是还想问问你,若是那天,那个女娃娃没有告诉你师尊,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他你要来万象城给你二师兄撑腰啊?”
宁秀眯着眼睛笑,像一只餍足的小肥猫,回想起那天的事,一切都是个巧合。
那天宁秀在飞鸾城招聘,一开始那些散修看到她们两个筑基境的小丫头片子招人,都很是不屑,还有人差点把她的小桌子给掀翻。
但在她亮出了丹师徽章,桌子上摆了一溜儿的丹药的时候,瞬间变了脸。
那些丹药散发着幽幽的丹香,引的许多人都蠢蠢欲动,但却不敢下手来抢,因为他们摆摊的位置里丹师公会并不远,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在丹师公会的门口,抢丹师的丹药。
于是众人老老实实的排队,问价钱,问需要他们干什么。
那些散修的身价并不高,二十块中品灵石就能雇一个,而且宁秀承诺,如果打架的话,提供符箓和丹药,另外再加付三十块中品灵石。
这样的价格吸引了太多太多的散修,宁秀开始挑挑拣拣的开始面试选了一些人,因为动静太大,惊动了丹师公会的郑薇和钱启山。
了解事情原委之后,钱启山留下帮宁秀招聘,而郑薇则回到丹师公会去给回春长老和孟会长报信。
宁秀招聘完了人本来都打算走了,但却被郑薇叫回了丹师公会,还介绍给了她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贺老,贺枭。
“这位是贺老,回春长老说,请贺老陪你去一趟万象城,听你的安排。”
宁秀见这位看起来老态龙钟,但却精神抖擞的老者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仿佛眼前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一样。
她看不穿贺老的修为,但想来回春长老让他跟着,一定是保护她的,却没想到这老爷爷是个那么大的大佬!!
一路上她态度恭敬,时不时的拍个马屁卖个乖,时不时的拿出储物戒里的妖兽肉给贺老搞个小烧烤,再配上点小酒,伺候的相当到位。
贺老也很吃这一套,坐传送阵的时候,或者坐飞舟赶路的时候就时不时的出声指点她修炼,一老一少相处的相当融洽。
想到这里,宁秀老老实实的回答,“这本就是我自己想来万象城,而且这是藏剑峰一脉的事情,不应该给师尊添麻烦的。”
贺老笑了笑,突然换了个话题,从储物戒中拿出好几坛酒,“你那个小烧烤再给爷爷烤点。”
宁秀闻言,立马开干,没多久,香味就传了出来。
她将烤好的肉递给贺老,贺老一口小酒,一口烤肉吃的那叫一个香,宁秀不由得也厚着脸皮道,“爷爷,给我来一口呗。”
贺老曲起手指敲了她脑袋一下,发出一声脆响,但她丝毫不在意,摇头晃脑的继续道,“爷爷,亲爷爷,给我来一口呗,烧烤,小酒,听故事,闲时必备三件套啊,缺一不可的!”
可惜没有花毛一体,馋了。
贺老好笑的摇了摇头,取出一个小坛子递给宁秀,“喝这个。”
宁秀捧着小坛子咕嘟嘟的喝了一大口,发出“哈”的一声,然后对贺老道,“来吧,开讲!”
贺老斜昵了她一眼,“从哪开始讲?”
宁秀撸了一口烤肉,嘴里含糊不清的道,“就,就从您说我师尊救了你三条命开始讲呗,你们的爱恨情仇恩怨纠葛,我都爱听!”
“胡说,我们俩能有什么爱恨情仇!”
被贺老斥了一句,宁秀也不恼,依旧笑嘻嘻的。
贺老又灌了一口酒,慢慢的陷入了回忆。
“我们俩呀,曾经爱过同一个女人,但他没抢过我,嘿,老家伙一气之下就去了上古战场。”
宁秀的眼睛顿时亮了。
“您继续说。”
“那时候他才金丹境,还是靠丹药堆上去的,去了上古战场还能有命在?那些魔族凶残无比,我和她实在不放心,就跟着一起去了。”
“后来呢?”
“我们一起在那里与诸位道友一起作战,有一次我和她一起偷袭一个魔族小队,哪料到那竟是陷阱,我们俩差点死在那,后来还是你师尊觉得不对劲,带了一队人将我们救下,那是我欠他的第一条命。”
“我们在上古战场待了十年,十年之后,我们出来了,但…算了,不说了。”
宁秀张大了嘴巴急的抓耳挠腮,但看到贺老脸上落寞的表情,和眼神里的哀伤,她也识趣的不再追问。
只是大着舌头举起酒坛子,碰了碰贺老手里的酒坛,“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