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宇的声音如同穿透黑暗的阳光一般,照射在跪下之人的心中,缓缓的抬起头,露出一张脏兮兮的脸庞,声音颤抖的说道:“陛下,您真的能够替草民做主?”
“当然,如果我都不能替你做主的话,怕是整个乾国就没有人能替你做主了,说吧,你要状告何人?”乾宇和颜悦色的说道。
“草民要状告当今圣上!”前来告御状之人一字一顿的说道。
此话一出,朝堂一片哗然,汪伦闻言第一个站出来,呵斥道:“大胆刁民,居然敢状告陛下,将其拉下去!”
乾宇听到此人要状告自己,第一反应就是懵逼,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要被状告?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朝中大臣已经喊金鳞卫要将其抓出去了,毕竟在这些大臣眼中,这前来告御状之人,就是来捣乱的,乾宇在他们眼中就是千古名君,身上毫无污点可言。
乾宇立刻阻拦道:“住手,让他把话说完,既然你说你要状告我,那不知要状告我什么?”
“草民要状告陛下识人不明,用人不淑,害死我全家老小二十三口人!”告状之人双目通红的,脖颈青筋毕露,狭窄的气
管好像是打气筒,呼呼喘着粗气!
乾宇闻言说道:“能仔细说说吗?”
“草民乃是庆阳城子民,名为白顺,家中共有三十口人,有屋有田,也算是富裕人家……”
随着白顺的述说,乾宇逐渐清楚了事情的经过,这白顺家境其实也算是殷实,原本他家中兄弟七个,在金鹰国和安国入侵之时,他们觉得作为男人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国家被入侵,毅然决然的参军入伍,结果都战死沙场,就剩下他一人还活着,结果等他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家的宅子成了别人的,妇孺老小都不见了,向邻居一打听才知道。
在自己兄弟等人离家没多久,知府就带人逼死了家中妇孺老小,然后抢占家产,他气不过直接去找知府报仇,结果他势单力薄,那会是其对手,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来。
自己一个人不是其对手,而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家中老小惨死而无动于衷,所以就直接上京来告御状!
朝中文武百官听到白顺的讲述,脸上皆是露出愤怒之色,尤其是朝中那些武将,更是破口大骂:‘混账东西,简直是狼心狗肺。’
“他奶奶的,
老子就说这些文官没有一个好东西,人家为了乾国不为侵略,抛家舍业,参军入伍,战死沙场,结果他却在后面逼死人家一家老小,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麻痹的,这种人抓起来就是千刀万剐也难解老子心头之恨!”
……
朝中文官听着那群武将在那边骂骂咧咧,心中虽然不爽,但却也没有办法反驳,毕竟这件事办的确实是猪狗不如。
乾宇也是满脸怒色,战死沙场,这已经是烈士,而烈士家属被欺辱,害死,如果这都是而不见的话,那岂不是让天下所有人所寒心,所以乾宇缓缓起身,从龙椅之上走向白顺面前。
穆泰康本来是站在白顺不远处,看到乾宇走过来,立刻上前一步,挡在了乾宇身前,毕竟这白顺要状告乾宇,万一突然暴起伤到乾宇的话,那自己这金鳞卫统领难辞其咎。
乾宇却将穆泰康推到了一边,说道:“老穆,用不着这样,白顺是英雄,他不会伤害我的。”
随即看着白顺那破烂不堪的衣衫,可想而知这一路上他受了多少苦,下一秒弯腰道歉道:“白顺,对不起!”
乾宇此举直接惊到了白顺
,他说要状告乾宇,也只不过是一时愤怒而已,他万万没想到乾宇贵为一国之君,竟然会给自己这一个平民百姓鞠躬道歉,手足无措的说道:“陛下,万万不可,草民怎能受得起!”
乾宇摇头说道:“你受得起,你白家满门忠烈,为了我乾国战死沙场,而我作为一国之君,却没有保护好你的家人,我这皇帝当得不称职,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白家讨回个说法的。”
随即扭头看着满朝文武,说道:“前方士兵为了我乾国奋勇杀敌,战死沙场,可在他们用性命所守护的国家,却有人在谋害他的妻儿老小,如此狼心狗肺之辈当如何?”
“千刀万剐!死不足惜!”纪晓坤斩钉截铁的说道。
乾宇点头说道:“没错,白家忠烈的死是我的失职,更是你们的失职,而这白家仅仅是知道的,在全国上下还有多少这种贪赃枉法,谋害忠烈家属的贪官,于文栋!”
“臣在!”于文栋立刻站出来恭声道。
“从即日起,将保护士兵家属写入国法之中,凡是胆敢欺辱战士家属者,杀无赦!”乾宇一字一顿的说道,在华夏之时,他最为钦佩
的就是当兵的,世界上的一切岁月静好,都是有人在负重前行罢了。
“臣遵旨!”于文栋立刻说道。
乾宇继续说道:“乾然!”
乾然立刻站出来道:‘臣在!’
乾宇说道:“我封你为钦差大臣,与白顺一同前往庆阳城彻查此事,凡是跟此案有关者,定斩不饶!”
“臣领旨!”乾然说道。
随即乾宇看向白顺说道;“白顺,你看如此可好?”
白顺激动的泪流满面说道:‘草民叩谢陛下!’
随即就要跪下,不过却被乾宇一把拦住,道:“你不用下跪,因为错的是我,是我这个皇帝当得不称职,如果我早点知道朝廷之中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你白家老小就不会遭此大难,行了,退朝吧!”
乾宇离开奉天殿。
在下朝之后,乾宇又将乾然找了过来,说道:“乾然,我让你当钦差大臣去查案子,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原因吧?”
乾然闻言,立刻点头说道;‘臣明白,请陛下放心,臣一定会秘密进行,将此事控制在极小一个范围之内,不会传的人尽皆知!’
乾宇闻言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乾然,道:“你太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