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启禀陛下,前线传来急报!”
金鹰国早朝之上,文武百官正在上早朝之时,传来太监的喊声。
农倚云坐在龙椅之上,虽然是女儿之身,但是登基已经数月之久,身上早就浮现九五之尊之气,一举一动都充斥威严的气息:“宣其觐见!”
“遵旨!”
很快一名士兵在太监的引领之下,进入大殿之上,作为一名小兵,何曾见过如此场面,别说见皇帝了,就是朝堂之上随便拎出一名官员,都是他高不可攀的存在,所以浑身颤抖,声音怯懦的说道:“小人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小的一批!
农倚云威严的说道:“免礼,前线战况如何?”
“启禀陛下,乾国突然出现数万援军,对我军进行了埋伏,打我军措手不及,导致我军损失数万人,前线全面溃败,已经退回定风城死守!”兵卒立刻回道。
什么?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之中一片哗然,纷纷小声的议论起来,如同闹市一般。
朴步成面色冰冷的呵斥道:“都安静,大殿之上喧哗成何体统!”
大殿之上的官员逐渐安静下来,不过这脸色却不
太好看,当时农倚云想要攻打乾国的时候,他们就不太赞同,毕竟自己国家才刚刚吃了亏,元气大伤,但农倚云却不顾阻拦执意出兵,东拼西凑,甚至强行征兵,要求每家每户出一名年满十五,三十以下的男丁服役,才凑齐了二十万大军出征乾国,结果呢,现在溃不成军!
农倚云面色也难看至极,冷冰冰的说道:“损失数万人,到底是多少人?”
兵卒压根不敢抬头看农倚云,低声回道:“八万人!”
“八万人!”
现场的官员再次一片哗然,这么多士兵,光是抚恤金都得八十万两以上,本来为了赎回定风城等四座城池,就几乎花光了国库大半银两,然后二十万大军的粮草更是将国库消耗一空,现在上哪再拿出八十万两的抚恤金?
农倚云听到这个数字,脸色阴沉更是都能滴出水来,刚想要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又有一名太监入殿禀报道:“启禀陛下,安插在安国的密探传来急奏!”
农倚云深吸一口气,道:“呈上来!”
太监将一份密奏送到农倚云面前。
农倚云打开密奏一看之后,面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随即将
密奏放了下来,看着大殿之上的文武百官说道:“安国探子传来密奏,安国二十万大军全部阵亡,乾军已经攻下安国数座城池,安国皇帝安景铄抛弃全国百姓逃离皇宫,不知所踪!”
大殿之上的文武百官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再次一片骇然,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噩耗不断,他们两国合起来能有四十万大军,正常来说攻打乾国这个实力相仿的国家,应该是以秋风扫落叶般,以碾压的姿态将其灭国,可现在非但没有将其灭国,相反安国已经即将灭国,而自己国家也处在岌岌可危的状态。
“陛下,现在咱们国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等到乾国将安国全部攻下之后,下一个目标必定将是咱们!”一名大臣站出来说道。
“陛下,咱们必定不是乾国的对手,必须要尽快想办法平息乾国的怒火,否则咱们将会步上安国后尘!”
“陛下……”
大殿之上的文武百官,一个个站出来,希望农倚云想办法平息乾国怒火。
农倚云的脸色阴晴不定,她做梦也没想到,本应十拿九稳的事情,居然会出现如此变故,自己本应带着金鹰国开疆
扩土,成为第四大皇朝,可现在连能不能保证不被灭国都是个问题,自己到底该如何是好?
……
与此同时的沧国,沧一水在乾宇出现在边境之后,再就没有找到乾宇的消息,十万大军就好像凭空消失一般,没办法,他只能派人盯着安国和金鹰国的消息,想要看看事情会朝什么方向发展,却没想到最近传来的消息,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安国即将沦陷,金鹰国也大败,这是一个王朝能做出来的事情,怕是皇朝才有此实力吧?
随即沧一水就将黄山行这个宰相和沧国的六部尚书召集到皇宫,将消息跟几人说了一遍。
几人的表情跟沧一水如出一辙,过了好久才好不容易接受了这消息的真实性。
黄山行作为宰相率先站出来说道:“陛下,现在乾国已经露出了獠牙,到了必须要做决断的时刻了。”
“什么决断?”
六部尚书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黄山行就将之前自己跟沧一水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沧一水脸上露出犹豫纠结之色,他真不想要沧国毁灭在自己手中,等自己死了,还有何颜面去见自己的列祖列宗,深吸
一口气说道:“诸位爱卿都是沧国的肱股之臣,你们告诉孤,到底该如何抉择?”
户部尚书道:“陛下,微臣以为还是主动向乾国臣服吧,乾国崛起之势,已经不可阻挡,当彻底将安国和金鹰国拿下之后,已经有资格升为皇朝!”
兵部尚书道:“微臣也觉得金大人所言有理,咱们沧国绝对不会是乾国的对手,不肯屈服的下场,怕是只有一个,生灵涂太!”
吏部尚书道:“现在主动臣服,是雪中送炭,陛下还能被封王,等到乾国发动进攻在臣服的话,怕是就不会有如此待遇了!”
刑部尚书说道:“微臣觉得几位大人所言极是!”
沧一水看着朝中几位重臣都提议让自己主动投诚,心中充满了悲哀,没想到自己会成为沧国最后一任皇帝,但他也清楚几人说的没错,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那就是主动投降,希望乾宇能看到自己主动投降,在加上乾国和沧国世代交好的份上,放自己一条生路,深吸一口气道:“孤明白了,黄爱卿,你去拟国书然后盖上玉玺,派人递交给乾国吧!”
说完这话,沧一水转过身,说不出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