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本官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牧欣德此时也不能自圆其说,毕竟靠山县跟十年前有着翻天覆地一般的变化,带着一丝疑惑,拉住一旁路过的百姓,问道:“这位兄台,在下有一事相问。”
被拉住的百姓田大刚看向牧欣德,彬彬有礼的说道:“兄台,请说!”
使团的成员满脸疑惑的看向牧欣德,他们现在已经怀疑牧欣德到底有没有来过乾国了,这从头到尾跟牧欣德说的都没有一丝相同的地方,先是说靠山县破烂不堪,又说靠山县的百姓穷凶极恶,宛若强盗,可现在却彬彬有礼,哪有一点强盗模样!
牧欣德看着自己成员质疑的目光,脸上也有些挂不住,连忙问道:“兄台,在下记得前几年的时候这靠山县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吧?”
田大刚看了牧欣德等人一眼之后,说道:“诸位是很久没来我县了吧?”
牧欣德很坦然的点头承认道:“是的!”
“我们县城几年前确实不是这个样子,那个时候我们的各个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多亏了半年前,田大人和卓大人的到来,才改变了我们,让我们
吃得饱,穿得暖,而且还给我们盖房子,甚至还建造了书院,教我们这里所有的孩子读书识字!”田大刚一脸幸福的说道。
牧欣德等人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仅仅是半年的时间就能让这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还让所有孩子都读书识字,他们怎么那么不信呢?
就是他们安国的国都,都做不到人人有房子住,人人有书读!
“兄台,你这说的都是真的?”牧欣德还是有些怀疑的问道。
田大刚一脸正色的说道:“当然是真的,俺这么跟你说吧,在田大人和卓大人没来之前,那就是个泼皮,每天吃喝都成困难,现在俺不仅吃喝不愁,有新房子住,甚至还娶妻,就差生子了!”
“这些都是你口中的田大人和卓大人给你的?”牧欣德不可思议的问道。
“当然!”田大刚傲然的说道。
牧欣德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俩人有脑疾吧?家里放着金山银山,也不能平白无故的给别人啊!”
此话一出,田大刚顿时对着牧欣德怒目而视,凶神恶煞的说道:“住嘴,你要是再敢出言不逊侮辱田大人和卓大人,休怪我对你
不客气!”
牧欣德看到要翻脸的田大刚,连忙反应过来,张口说道:“兄台抱歉,是在下口无遮拦,只是在下实在想不通,你口中的田大人和卓大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给你们盖房子?”
“哼,谁说是平白无故了,田大人和卓大人带我们上山去剿匪,然后将其中的银子分给我们,然后剩下的银子雇佣我们修路,告诉我们,想要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然后还雇佣我们建学堂,免费教授孩子读书识字,说什么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跟你们说你们也不懂,我要去上工了,再不去就迟到了,是要扣满勤奖的。”田大刚急匆匆的转身离去。
牧欣德看着田大刚急匆匆离开的身影,脑海中不断地思索着想要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这几个字,虽然他不明白富和修路有什么关系,但是他莫名觉得有点道理,尤其是靠着剿匪换取发展资金,简直是神来之笔,不但可以获得源源不断的发展资金,而且还能给百姓带来安定的生活。
使团的其他成员,忍不住感叹道:“没想到小小的一个靠山县竟然能够做到人人有书读,人人能够吃
饱穿暖,对普通百姓来说,简直就是世外桃源,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也不敢想象世界上会有这种地方。”
当然也仅仅是感叹,毕竟他们在安国之内也都是朝廷官员,要不然也不可能加入出使乾国的使团之中,家中子嗣读书写字是非常平常的事情,自然不可能会有所羡慕。
“行了,别说这些了,快点赶路吧,省的耽误了寿宴的时辰!”牧欣德张口说道,也不再尴尬,这一切都是半年内改变的,自己没所了解也是正常的。
使团再次动身出发,结果刚走了两步,就听到后面有人喊道:“站住,都不准走!”
牧欣德疑惑的向后望去,旋即就看着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妇人,气势汹汹的走过来。
牧欣德狐疑的问道:“这位夫人,您是再喊吾等?”
妇人气势汹汹的说道:“自然,不是喊你们还有谁?”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牧欣德彬彬有礼的说道。
“交钱!”妇人手一伸说道。
牧欣德脸上露出疑惑之色,道:“什么钱?”
“你看这是什么?”妇人指着衣袖说道。
牧欣德看了一眼,发
现妇人衣袖上带着一个红袖箍,上面绣着监督者三个字,还是有些不明所以的说道:“监督者啊!”
“对,老身就是县里的监督者,监督种种不文明现象,你们的马刚才在地上拉屎了,你们也没有收拾,所以要缴纳十文钱的罚款!”妇人义正言辞的说道。
牧欣德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遗留在地上的马粪,应该是自己等人刚才停留在这的时候,马匹留下来的,满脸不可思议的说道:“这也要罚钱?”
在他们安国,牵着马在地上留下马粪从来就没有人理会,反正等干了之后,自然会有穷人将马粪捡起来,带回家取暖,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还需要罚银,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妇人自然而然的回道:“当然,田大人说了,保护环境,人人有责,你知道这马粪遗留在地上会带来多少污染,多少细菌吗?”
牧欣德整个人都蒙了,污染,细菌这几个字,每个字单独拿出来,他都知道,都认识,可是组合在一起,他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什么细菌,污染,这名词听都没听过,所以说道:“敢问妇人,这污染和细菌又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