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熙非但不发怒,反倒是满脸玩味道:“二哥尚未坐上龙椅,就已经如此嚣张跋扈,不敢想象,二哥若是稍微离那张椅子近一些,又会何等疯狂。”
“切莫忘记,若非楚国宣战,二哥如今还在那冷宫之中呢。”
提起此事,夏明湶脸色一沉,目光凶狠地瞪了眼夏明熙。
看来,此二人的关系,是真的闹僵了。
又过去片刻钟头,门外的人越来越多。
每日要参加早朝的朝廷命官们,纷纷抵达。
而随着太监们尖着嗓子喊出声来,官员们并肩而行,走进金銮殿之内。
奉皇眼看着所有人都已来到此地,找寻半天,却终究没能看到夏原的影子,不由一惊。
他诧异地说道:“太子为何没有参加早朝?昨日太子当着群臣的面,口口声声说,一日之内,要将一百万两白银带到金銮殿内,不差一毫一厘。”
“而今人在何处?”
夏明湶嘴角翘起,毕竟派人盯着夏原来着,因此对夏原的处境,很是玩味。
不一会儿,便故意说道:“依儿臣之见,九
弟未能说到做到,拿不出一百万两白银来,故而不敢来见父皇。毕竟,一百万两白银,哪里是他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拿出来的?”
闻言,朝廷命官们,尤其是那些支持夏明湶的武将,无一不是笑得合不拢嘴。
每个人都笑得唾沫横飞,上气不接下气。
“一百万两的白银,可绝非能在一夜之间拿出来的!”
“我看啊,太子殿下,应当是畏罪潜逃了!”
“的确如此,若非畏罪潜逃,如今早朝已有一刻钟,为何迟迟不见踪影?”
见那些武将,都帮着自己嘲讽夏原,夏明湶嘴角翘起。
夏明熙亦落井下石,立刻点头道:“您一向比较信任老九,然而,老九昨日在朝廷上,当着文武百官们的面宣誓,说得一清二楚,表示今日早朝若无一百万两白银之踪影……”
“主动从辞去太子的位置。”
“既然如此,纵然夏原有大才,实乃全才也,可言而无信,父皇也不能再听之任之!”
站队夏明熙的文官们,也出言附和。
“三皇子说得对,言
之有理也!”
“既然太子做不到,那就应当罢免他的太子身份!”
“陛下,您应当深思熟虑,决然不能再让太子胡言乱语了,让他消停一段时日!”
正当奉皇黑着脸时。
一道戏谑的声音,从金銮殿门外传来:“尔等真是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实乃小人也!”
“还想让我从太子的位置上滚蛋?哼!”
“该滚的,怕是你们!”
众人抬头看去。
夏原浑身上下,汗水淋漓,从金銮殿外冲进来。
见夏原终于来参加早朝,奉皇心里也松了口气,问道:“你何故一副刚运动完的模样?”
夏原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叹了口气道:“儿臣虽然练武练习了足足两年半,但手里的东西,对于儿臣而言,实在是过于重了些!”
“并且,儿臣是从东宫一路拖过来,这才耽误了时间!”
朝廷上的命官们,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落在夏原的身上,眉头紧皱。
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太子,又想作甚?
而就在他们疑惑之际,夏原忽然高声道
:“都给我弄到金銮殿之内来!”
话音刚落。
二十多个太监们,肩膀上担着担子,每一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
从金銮殿之外,进入金銮殿。
砰!
砰……
接二连三的木箱落地声,吓得夏明湶眼皮一跳,心里生出一股不祥之感,吃惊道:“九弟,你,你这是在作甚?金銮殿之上,可不能乱摆乱放,有损父皇威严!”
夏原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夏明湶,对太监们吩咐道:“开箱!”
太监们不约而同地打开木箱。
箱子打开的瞬间,里面银光闪烁,差点亮瞎朝廷命官们的狗眼。
朝廷命官们,下意识捂住嘴巴,可还是控制不住地发出震惊的喊声。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纵然是一百万两拿出来……可,可这也太多了!”
“荒唐!这分明不止一百万两银子,得有好几百万了!”
“这么多的银子,到底发生了甚?难道说,太子昨天夜里,连夜去抢劫了?!”
所有人的瞳孔,都剧烈地收缩起来。
一个人,拿出一半朝廷命
官们所交出的金银。
这是何等的可怕!
就连奉皇,亦是吓了一跳,匆忙起身,震惊无比道:“原儿,你这?!”
夏原哈哈大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昂首挺胸道:“昨天,我前往江家借银子不是?江家的老爷子,也就是太子妃的父亲,一听我来借钱,马上拿出足足五百万白银!”
“并且还询问我,是否需要更多的银子。”
“若是还要的话,再凑个四百万过来,凑齐九百万!”
朝廷命官们,汗如雨下,个个神色复杂。
每一个人,都呆滞地望着夏原身前的银子,那如同小山一般的金银,深深地震撼了众人。
“此地……此地白银,竟足足五百万!”
“我,我实在是难以置信,难以置信啊!”
“如此多的银子,他竟然能让江家一口气拿出来?他莫非是打劫了江家?这……”
即便事实摆在面前,许多的朝廷命官,也感到难以接受。
整个金銮殿,变得吵吵闹闹,所有人都差点吓尿了!
热议之声,几乎要将金銮殿的屋顶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