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原呢,倒是不害怕打仗。
不过好不容易穿越一回,遇上乱世,那多没意思。
他的眼珠乱转,心里想着解决之法。
与此同时,奉皇气得在群臣中间来回踱步,愤怒地瞪大了眼珠,一拳砸在金銮殿的柱子上,怒斥道:“这个楚国皇帝,真是气煞朕也!那信使可是朕多年老友的亲儿子!”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却死在了楚国皇帝的手中,朕恨不能啃了那老儿的骨头!”
“我奉国在三大帝国之中,军事排名垫底,却绝非任何人都能上前踩一脚的!楚国之所以能拿下燕云十六州,跟燕云十六州本地将领的大量叛变,扯不开干系!”
“真当我奉国好欺负不成!竟敢做出这等嚣张的混账事,这是要打奉国的脸?打朕的脸!”
文武百官们,皱眉不止,没人敢说话。
奉皇一阵的脸色阴郁之后,将目光落在众人的身上,冷漠地问道:“你们说,打不打!”
文官也好,武将也罢,都不敢在奉皇发怒的时候说话。
一个个的,吓得胆战心惊,浑身发抖。
而且,最重要的是,楚国是三大帝国中最强大的帝国,放眼天下七国,也是综合实力最顶尖的王朝。楚国的将士们
,林林总总加起来,足有一百三十万余人。
一旦开战,他们的土地资源丰富,能够生产大量的粮食,国库的金银也并不缺,一旦缺少任何物资,直接向别的国家购买足矣。
最最最关键的一点在于,燕云十六州一旦打起来,奉国要运送物资的路线十分漫长,而楚国只需要将物资送到燕云十六州,一路平原,畅通无阻。
这些年,其余的王朝,哪一个没有挑衅过楚国?
又有哪一个,不是被楚国按在地上摩擦?
奉皇好半晌听不到声音,满面怒容道:“尔等为何不开腔!兵部侍郎,你给朕出来!”
兵部侍郎杨开远眉头紧蹙,并无恐慌之色,身为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军,他沉着脸走了出来,躬身道:“上位,老臣以为,万万不可跟楚国开战。那楚国用心险恶,用这样的手段让上位发怒,一旦我奉国派出将士,我奉国的将士们,多半要沦落到死无葬身之地!”
奉皇让兵部侍郎杨开远出来,就是为了能让他带头宣誓开战,谁知此人竟然说不能开战,这让奉皇气得眉头乱跳,愤怒地瞪着眼睛道:“说出缘由!”
杨开远无奈道:“上位,您难道忘记,奉国和楚国之间的战事
,是多么惨烈?数次开战以来,每一次,除了耗费我们的将士,我们的钱粮,我们是一座城池也夺不回来!”
“我奉国举国上下,只有六十万将士,且大多数都是些老弱病残,年轻将领占比不足十分之三,一旦开战,不出半月,我们就必将败亡。”
“到那时,楚国皇帝大军压境,我们又该如何是好?在我看来,只能死守,不可强攻。”
夏原听完这兵部侍郎的一席话,人都傻了。
这小老头也太他吗胆小了吧?
虽然我也有点怕,毕竟作为现代人,我可没见过多少刀光剑雨。
谁不怕死呢?
但,现如今尚未开战,你就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还把奉国将士们贬得一文不值,连区区半个月都难以坚持。你这是在作甚?把奉皇的脸按在地上暴揍么?
一时之间,夏原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杨开远。
心说这厮莫非是楚国派来的奸细?
杨开远又皱眉道:“距离最近的一次战事,是在三年前的锦州战役,我们奉国以五十万大军对峙楚国二十万大军,到最后,竟然败得一塌糊涂,死伤过半!”
“陛下,绝对不能开战啊!”
夏原的嘴角剧烈地抽搐起来。
用屁
股都能想到,五十万大军打不过二十万大军,其中有多少将领中饱私囊。
看来,不仅是皇子们敢把手伸到国库里去,就连武将们,也都不干净啊!
那可是五十万人,别说是人了,那就是五十万头猪放到战场上,也能杀几万个楚国人吧?
见奉皇沉着脸不说话,兵部侍郎眉头紧蹙道:“除去老弱病残,再招兵买马,我们可用的年轻力壮将士,也只有三十七万左右。区区三十七万,想跟楚国的百万雄师作对……”
“只有死路一条。”
“第二点,锦州乃重中之重之地,锦州现如今在楚国人的手里,我们想打下来,难如登天。恐怕,他们只需要放十万人守城,我们用全部兵力去打,也不一定能打得下来!”
“第三点,锦州城那杀害信使的将领……陛下,正是楚国第一战神,况京凯啊!我记得,太子爷将况京凯的弟弟残忍杀害,那况京凯怕是早已恨我们恨得牙痒痒,巴不得陛下开战,打进洛阳城来……”
杨开远深吸一口气,严肃地说道:“除此之外,锦州城左右的城池,楚国兵力正在前来,预计守城楚军在七十万人以上,我奉国用三十七万人去打七十万人,无异于以卵
击石!”
“陛下,依我之见,应当韬光养晦,不去回应楚国的挑衅,任他嚣张任他狂,再过几十年,他们的国运自然而然会终结,毕竟盛极而衰,到那时再讨伐也不迟!”
一番分析,倒是很有道理。
让周围的文武百官们,也都纷纷出言附和。
“陛下,杨老言之有理,两国开战,岂是儿戏?绝对不能打!”
“老臣认为,也不能打,杨老简直是老臣的嘴替,将老臣要说的话,都说了!”
“确实,不可贸然开战,我奉国只有三十七万年轻将士,国力相较之下,对上楚国可谓是遥不可及,我们应当休养生息!”
这些杂乱的声音,如同蚊子一般,吵得奉皇心神不宁,到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一拍龙椅怒斥道:“看来,你们当中,没有一个支持开战,都是些怂包软蛋!”
“朕看,你们是每一个愿意为朕效力,为奉国分忧的!”
“你们哪里是觉得不能打,你们是不愿意打,不想影响你们的太平日子!”
他几乎要将牙齿咬碎,愤恨不已地看向沉默不厌的夏明湶,怒道:“二皇子!朕且问你,你曾带领奉国将士们意图夺回锦州城,现如今,你可否愿意再次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