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儿吃惊地捂住小嘴,站在阴暗的角落里,紧张又期待道:“太子,我的怪病,你能治愈?你,你真的能么……”
夏原走到温晴儿的身前,邪恶地笑道:“我的手段,你焉能不知?想治你那是易如反掌之事,你切勿感到紧张不安,我说的都是实话。”
“保管让你药到病除!”
那脸上的笑意,甚邪恶,温晴儿下意识想起跟夏原待在城隍庙里,被夏原看得一干二净的画面。她的俏脸忍不住微微一红,羞怯无比地低下头去。
不敢跟夏原对视。
这个家伙,莫非真的有法子么?
昨天夜里,替我疗伤一事,我是看在眼里的,手段的确高明。
倘若他真有法子能治好我的怪病,我,我又如何待他?
难不成,真的嫁给他?
念及此处,温晴儿满脸绯红,望着夏原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可心里,甚是激动,如果是他……是他的话,也许真有法子也说不准!
就连温晴儿自己也难以形容,她对夏原的那份信任,从何而来。
周镇山听得真切,在一旁露出鄙夷的笑容,神情不屑地说道:“小人倒是对太子的事,多有所闻,比如太子精通诗词歌赋,还发明出诸多精巧的暗器,甚至一己之力击败楚国。”
“可太子锋芒毕露是真,对医术一无所知,也是真。”
“小人多年来,行走诸国,不仅是奉国,
其余的六国也都去过。就连小人,都治不好晴儿姑娘的怪病,只能暂且压制一时片刻而已,太子又安敢说能治好?”
夏原玩味地笑出声来,摇头道:“行行行,知道你是个光有名头,而无真才实学的废物了,你也不必多言。你治不好,我就治不好么?这是什么鬼话!”
这日光性皮炎,那是再简单不过的病症,想治好它,轻而易举。
夏原已在脑海里构思出那防晒膏的主要成分了。
夏明熙嘴角一扯,在一旁阴阳怪气道:“从小到大,我们一同成长,我可从未听说过,你掌握了医术,甚至于,你连皇宫内的太医们,都没请教过几个。”
“我说九弟啊,吹牛也应当有个限度,今日你在丞相府已闹出颇多的笑话,你还要惹人耻笑不成?我身为你的三哥,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你之愚蠢了!”
温渊同样不信夏原能治好自己女儿,蹙眉道:“太子,您莫非是来戏耍我的?唉,太子啊,多年来,我女儿的病都无人能治。”
“现如今,就连神医周镇山,也是毫无办法可言,你就莫要再胡言乱语了!”
他发自内心的感到不爽。
今日夏原实在过于疯癫,口口声声宣称女儿是他的妻子,还跟他有了夫妻之实。
这放在明面上的阳谋,温渊岂能看不出来?无非是想让他温渊站队罢了。
反客为主不说,又吹牛
能治好女儿。
温渊愤恨的同时,又深感无奈,谁让此人是太子呢?是奉皇如今最宠爱的皇子。
即便是我温渊,也不敢怎么样。
换成他人,早已轰出去了!
夏原知道,不会有人信他,毕竟就连日光性皮炎五个字,都是现代医学给出的答案。
他们生活在古代,能理解,那才有鬼。
不过,夏原并不紧张,反而玩味地看着温晴儿,嘿嘿一笑道:“晴儿,你看,谁也不信我,就连你的父亲,也不相信我的能耐。”
“那你说,你信我么?”
温晴儿眉头微蹙,说不出话来,如鲠在喉。
虽说她确实相信夏原有着医治之法,但如果说出来,确实有几分扯淡嫌疑。
况且,本就让父亲误会他们二人之间发生了某些不可告人之事。
若是再支持夏原,岂不是坐实此事么?
故而,犹豫再三,温晴儿终究没能开口。
夏原笑着点点头,并未受到打击,反而自信道:“晴儿并未否认,那就是半信半疑,半信半疑,其实也可算是相信我夏原。好,你相信我,我就势必会给你一个交代!”
“张武,跟孤来!”
张武一愣,摸了摸后脑勺道:“太子爷,您不是要给晴儿姑娘治病?现如今,叫我作甚?小人可不会治病一事啊,您让小人舞刀弄枪,小人算是擅长,但这治病……”
夏原瞪眼道:“你莫非以
为孤指望你治好晴儿么?你在说甚!”
“孤要配药,那自然需要药材啊,你常年居住在城东,不更清楚药房在何处?”
张武哭笑不得,忙在前方带路,接连点头道:“是是是,小人糊涂了,太子爷随我来!”
夏原跟上前去。
半个时辰不到,在张武的带领之下,夏原去了最好的一些药房。
买了不少药材后,又表示还有珍稀的药材,在这些药房没有。
张武火急火燎地一拍头,眼睛一亮道:“太子爷,我想起来了!咱们去城东最大的药房!”
两人火速前往。
夏原一副财大气粗的姿态,对药房的老板大声道:“掌柜的,这个,这个,我要了!”
掌柜的一愣,又看到夏原身侧的张武,忍不住一惊,急忙满脸堆笑道:“张大人,您这是带着谁家的公子哥来照顾小人的生意了?小人对您感激不尽啊!”
感激个屁。
张武经常来找他们收保护费,掌柜的心里实则在骂娘,暗道不会又是来收保护费的吧?
他一脸苦涩。
可张武不敢说话,太子没开口,他怎敢多言?
夏原不耐烦地说道:“我在跟你讲话,你聋了不成?我急用!”
“赶快将我所指的药材,全都给我!”
掌柜的见张武对自己使脸色,吓了一跳,这位贵公子何许人也?能让张武俯首称臣。
他急忙问道:“好的公子,
您要多少?”
夏原豪迈地一挥手,道:“我全都要!”
掌柜的大喜过望,这张武莫不是转性了,还是攀附了权贵?
好,好啊!
他忙为夏原打包药材,又恭敬地送二人离去。
夏原买好药材,急匆匆返回丞相府。
与此同时,丞相府内。
周镇山见夏原迟迟不归,对夏明熙说道:“三皇子,晴儿姑娘厉鬼附体,无药可治,只能用我的膏药暂时压制。等他回来,我看也是无用之功,不如我们先走一步?”
然而,夏明熙多得是时间,玩味地说道:“我便是要看他的笑话,你着急作甚?”
“他不是说了么,定能治好晴儿姑娘,哼,我万万不信,我非得看到他颜面扫地的一幕!”
早朝上,夏明熙沦为背锅侠。
满肚子鬼火,无处宣泄。
现在,自然想看夏原的笑话。
一想到父皇的惩罚,夏明熙真恨不能把夏原给活剥了。
足足四年的俸禄啊!
现在的我,穷得叮当响,维持朝廷上的那些个关系,也得花费不少真金白银。
平日俸禄就不够花,现在还断了俸禄。
以前还能找苏修去做假账,现在苏修也出事了,这可如何是好!
一想到这些事儿,夏明熙烦闷不已,又想到要抄写一万遍奉国皇室祖训,心里真的鬼火冒。
“哼,九弟,等你失败之后,我今日非得好好地耻笑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