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皇来了几分兴趣,一脸戏谑之色看着那苏修,道:“爱卿这是要弹劾夏原?”
半年以来,夏原风头出尽,帮朕横扫楚国,狠狠地打压了楚国的威风。
不仅如此,他的才华、武力,都是诸位皇子难以超越的。
所以,这半年,文武百官们,都对太子还算恭敬,至少不像以往那般,敢当着朕的面,教训太子。可现如今,大清早的……这苏修却急匆匆跑来,一副死了娘的脸色。
还说,该让夏原从太子之位上滚蛋?
难不成,夏原让夏明熙抓住了什么把柄?
想到这儿,奉皇扫了眼夏明熙,毕竟苏修跟夏明熙穿一条裤子,奉皇又不是瞎子。
只见苏修哭得肝肠寸断,几乎说不出话,嚎啕道:“请陛下看看,太子干的好事!”
话音刚落。
两个浑身狼狈不堪的家丁,抬着苏藏的尸骸上朝。
满朝文武们,则盯着那尸骸,无不吃惊、震撼。
“难道这就是……”
“不会吧?我等也只是听说而已,难不成太子果真?!”
“不好说,拭目以待……”
文武百官们虽说听到一些风
声,但也不敢贸然确认。
只能沉默不语。
奉皇还来不及问,苏修就大哭道:“陛下,这是吾儿苏藏啊!”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们终于确信那是苏藏,震惊至极地喊了出来。
“苏大人,你,你在开玩笑不成!”
“苏藏多年以来,都是洛阳城第一才子,可谓是被你捧在手心,如今怎会变成一具焦炭!”
“非但如此,看苏藏的尸骸,还被剥皮抽筋,砍下头颅,紧接着又烧成这般模样,嘶!”
而奉皇,也想不到,那尸骸竟是洛阳城第一才子苏藏的尸体。
奉皇一惊,继而皱眉道:“苏大人,你莫要再哭了,快快说说,发生了甚!”
“倘若太子果真犯下大错,朕即便是他的父皇,也绝不会包庇他!”
苏修急忙跪在地上磕头道:“陛下英明!陛下,昨晚老臣出门赏月,怎料刚出门不久,太子就带着八十余名流氓杀入我苏府,将我苏府上下的家丁,屠戮殆尽!”
“除此之外,还杀我全家老幼,就连孩子,他也没有放过啊!陛下!”
他哭成泪人,颤声道:“老臣的儿子苏藏
,就惨死于太子之手,被太子活活剥皮抽筋,又砍下人头,烧成这黑炭一般的模样!陛下,您要为老臣做主啊!”
“陛下……”
苏修哪里忍得住不哭,哭得心肝欲裂。
但他并未说出实情,毕竟,怎敢当着奉皇的面,说他深夜去见三皇子夏明熙,要为夏明熙做假账?这事儿让奉皇知道了那还了得?
而文武百官们,终于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难怪不得,昨天夜里,苏府火光冲天!”
“是,是啊,原来是太子带人杀人纵火!”
“这实在是……让老臣难以接受,太子究竟为何如此?!”
夏原面无表情,冷哼一声,面对苏修的指责以及奉皇皱眉的阴沉视线,看不出丝毫慌张。
他反而双手抱胸,站在原地,眼神冷冽道:“装,你接着装,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装到何时。”
苏修迅速起身,怒吼道:“你,你杀了我的儿子,还敢在我面前嚣张跋扈!”
说着,又转头看向奉皇,撕心裂肺地哭了出来:“陛下,您看太子,他居然如此不将老臣之子老臣家眷的性命放在眼里,杀
了这么多的人,他甚至没有分毫的愧疚之心啊!”
“如此太子,手握监国之大权,我奉国会倾覆于他之手啊,陛下!”
见时机成熟,夏明熙站出队列,高声道:“父皇,昨天夜里,苏府的确生出大火,九弟带人杀进苏府,屠戮苏府满门,将苏藏剥皮抽筋之事,闹得满城皆知。”
“想来不久之后,就要传遍诸国!”
“如若父皇不惩治九弟,让天下诸国百姓,如何看待父皇?如何看待我奉国!”
满朝文武们,也忍无可忍,认为夏原嚣张跋扈至极。
尤其是夏原此时此刻,仍是一副不知悔改的脸色,站在那儿冷笑。
这让他们忍无可忍,出列不少,纷纷怒斥夏原。
“陛下,三皇子说得对!”
“这等穷凶极恶之事,怎能由奉国太子干出来?”
“陛下,定要罢免太子的太子之位!”
夏明湶也在旁边添油加醋,高声喊道:“父皇,群臣和三弟,都言之有理。更何况,昨天晚上,乃是中秋节,苏大人却迎来丧子之痛,放眼整个奉国历史,也是相当炸裂的!”
“九弟所作所为
,难以称之为人,还望父皇严惩九弟,撤去他的太子之位,监国之权!”
“如若父皇不惩罚九弟,他日后莫不是手里拿着奉王剑,四处冲杀而无人能管?”
武将们,纷纷走出队列,尤其是那些站队夏明湶的武将,一个比一个喊得大声。
“的确如此,二皇子说得在理!”
“老臣认为,陛下应当按二皇子之言,严惩太子!”
“陛下,还望您做出决断!”
这些人精们,心中各怀鬼胎。
但大多都认为夏原过于耀眼,有道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们早已想让夏原从太子之位上滚蛋,接下来无论是二皇子还是三皇子上去,他们都能心安几分。
奉皇默不作声,听着群臣们的状告,以及苏修的大哭,深吸一口气。
他转而将目光落在夏原身上,脸色阴晴不定道:“太子,此事是真是假,从实招来!”
放在曾经,奉皇可以无条件包庇夏原,毕竟夏原天赋太盛。
不过现在,即便是奉皇,也不好再拦在夏原身前。
如此恶劣之事,引起百官弹劾,奉皇也无能为力,眉头紧皱看着夏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