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夏原的眼睛通红,江雨柔挣扎的力度,变得小了许多。
想到方才夏原念出的诗词,江雨柔的芳心乱跳,她轻轻地咬住夏原的耳垂,用颤抖的声音小声地说道:“轻一点……”
自己的女人躺在怀中,耳磨私语,夏原岂能忍受,当场饿虎扑食。
春风一夜。
……
次日清晨,夏原醒来,睁开双目,无奈地说道:“我贵为太子,却每日要去上早朝,真是麻烦,还不如当个册封出去的藩王,乐得自在。”
江雨柔一脚踹中夏原的屁股,抓住被褥挡住自己的美好,瞪眼道:“你身为太子,每日参加早朝,那是应当做的事。还不赶快前往金銮殿?莫让陛下怪罪!”
“你可切勿居功自傲,再惹陛下愤懑。”
昨天夜里,夏原实在过于凶猛,以至于江雨柔到现在还觉得双腿发软。
爬不起来。
夏原看着她那瘫软在床的可怜模样,坏笑道:“昨晚你口口声声瞧不起本太子,说本太子瘦胳膊瘦腿,却在两个时辰之后,接连求饶,让我放过你。”
“依我之见,你一人是不够的,今天夜里,我会让李老师一同前来
。”
“你倒也能跟她切磋一番,分出个高下,说不定,你还有许多需要探讨学习之处呢?”
江雨柔瞪大美目吼道:“滚出去!”
夏原哈哈大笑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看着他那潇洒而豪情万丈的背影,江雨柔再次紧咬朱唇。
他,真的变了……
金銮殿。
等夏原抵达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迟到。
一众朝臣,皆毕恭毕敬站着。
而奉皇则坐在皇位之上,恶狠狠地瞪着夏原。
那副脸色,仿佛在说,昨天刚领赏,今天你就飘了不成?
夏原尴尬一笑,偷偷摸摸地猫着腰钻进人群,就和上一世上学迟到一样。
朝臣们将他那偷摸溜进来的姿态尽收眼底,个个神色怪异。
奉皇咳嗽了一声,斜眼盯着夏原那小心翼翼的姿态。
也罢,看在你昨日力挽狂澜,击溃楚国,朕就当个睁眼瞎。
而等夏原站稳之后,方才注意到情况不对劲。
庙堂之上,多出一人。
此人站在夏明湶、夏明熙和夏明荪的中间。
看到那陌生的面孔,夏原立马在脑海当中搜寻关于此人的记忆。
不多时,便回想起来。
心中,喃喃自语。
“根据身体主人的记忆来看,这厮是我的五哥。”
“贵为五皇子,在当年的太子之争落败后,被封为藩王。”
“而且,还是第一个落败的。”
“今天他莫名其妙出现在金銮殿,有什么事儿?”
夏原若有所思。
而皇位之上,奉皇见满朝文武来齐,便下令道。
“诸位爱卿,朕即刻开始处理政务。”
“奉国各地,有何要事相奏?”
五皇子夏明檗站出队列,高声道:“陛下,儿臣有要事!”
奉皇立即看向夏明檗,点点头,赞赏道:“襄王特意前来,恭贺大奉将楚国战而胜之,带来诸多藩地贡品,实在是有心了。”
“不知你此次所奏何事?”
夏明檗脸色沉重地说道:“半月前,蜀地多次发生洪灾,虽说蜀地并不在儿臣的管辖之内,不过,那蜀地身为太子封地,洪灾发生之后,却无人治理!”
“儿臣多次发出书信,告诉太子,让太子尽快处理好民生,太子却置之不顾!现如今,那蜀地的百姓已饿到吃观音土,甚至易子而食。”
“父皇
,太子实在治理无方,儿臣看得痛心疾首!”
奉皇眉头紧皱,心说你又他娘的在针对太子。
太子多年来都声色犬马,各种吃喝玩乐,他处理个屁的政务!
他名下封地的所有政务,都是我这个当老子的派人去处理,即便你要泼屎泼尿,也泼不到他太子的身上去。你这一番话说下来,让我这个当老子的,好生尴尬。
本来,奉皇想替夏原接下这一招。
可转念一想,奉皇又将目光落在夏原的身上。
太子才气外露不假,也有着过人的智慧。
但治国一事,跟文采武斗毫不挂钩。
他能赢下楚国,不一定有着治国才能。
既然如此,不如再好好打磨一番?
思来想去,奉皇故作惊愕之色道:“蜀地居然有此灾情?朕为何不知?太子,你可知晓此事?还是说,你并未将此事上报给朕?”
夏原毫不犹豫地说道:“儿臣当然知道!”
老子知道个屁。
我当然不知道!
我特么刚来到你们的世界,你们要让我知道些什么?
夏原在心中暗骂身体的原主人,贵为太子,一个藩王,却敢来泼脏水。
真
是废物。
那夏明檗一开口,夏原就感受到了强烈的敌意。
一时之间,在心中暗自痛骂。
“夏明湶和夏明熙也就罢了,你夏明檗分明已经受封为藩王,何故特意赶来洛阳,只为给我脸上来一记耳光?你可真是个混账玩意儿。”
心里吐槽归吐槽。
好说歹说,刚刚坐稳太子之位,夏原明白,不能在如此关键的时刻落人把柄。
更何况,奉皇方才的神色变化,分明就是想考验自己。
夏原在心里思索着要如何接话,奉皇却不给他思考的机会,继续问道:“太子昨日面对楚国,好生风光,现如今面对洪灾,又该当如何?”
“你贵为太子,蜀地身为你的封地,不论怎样,你都要想出个解决的法子来。昨天你不是说了么?只想安安稳稳坐在太子之位上。”
“倘若你连区区洪灾都无力处理,你身为太子,让其余的皇子怎么服气?”
一番话,说得过于直白。
听得夏原嘴角抽搐。
你他娘的,你个老王八蛋。
哪有你这么坑你儿子的?
你儿子我昨天刚帮你解决心腹大患,夺回锦州城。
又给我设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