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钊的腹部当场惨遭火铳洞穿!
鲜血不断地顺着他的肚皮流出来,而感受到剧痛无比的赵钊,来不及发出痛呼,便瞪大了眼珠,当场倒地身亡。
那血流如注的一幕,让奉国朝臣们激动至极地笑出声来。
“好好好,死得好!”
“殿下实在让人敬佩,竟杀掉楚国大将,就应当杀杀他楚国的威风!”
“楚国人,你们还有甚能耐,尽管使出来!”
楚凝被奉国朝臣的辱骂彻底激怒,而赵钊的尸体,还倒在她的身前。
眼前的一幕幕,让楚凝难以接受,指着夏原高声怒斥道:“奉国太子,你这是为何!比武已然结束,你却堂而皇之的杀掉我楚国大将,你混账!”
她气得浑身发抖,若非是在奉国的金銮殿上,她必定要让夏原去死不可。
夏原却笑得格外大声,收回手中的火铳,摆手道:“抱歉抱歉,本太子方才擦枪走火,一不小心便让那赵钊死于非命,对此,本太子着实感到遗憾!”
楚国使臣们气得咬牙切齿,心脏猛烈地跳动着。
欺人太甚,着实是欺人太甚!
仗着自己手中有旁人不知的暗器,肆无忌惮杀人!
堂堂奉国太子,竟敢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一名楚国使臣,藏在人群之中,扯开嗓子怒吼道:“这就是奉国太子?赵
钊分明是一句话没说,一件事没做,却惨遭你之毒手!你可谓丧心病狂!”
另一名楚国使臣,脖子青筋毕露,眼睛通红吼道:“奉国太子夏原,你该死!你这是不把我楚国放在眼里!今日在庙堂之上,行凶杀人,明日难道就要举兵攻打我楚国?!”
虽说,他们怒吼不断,愤怒之情犹如熊熊烈火,烧之不尽。
然除了痛骂夏原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出面对抗夏原。
夏原听得极不耐烦,重新拿起火铳,对准楚国使臣。
他的脸色一沉,故意羞辱道:“尔等莫要喋喋不休,谁不服气,站出来跟本太子比试便是!本太子倘若输给你们当中任何一人,惨遭杀害,我奉国陛下绝不会追究!”
“本太子再说一次,谁不服气,出列!”
一番怒斥,方才还高声痛骂的人群,转眼间哑口无言。
一个个的瞪大双目,目眦欲裂。
夏原仰天大笑,满脸嘲讽之色道:“怎的突然安静?一言不发?还是说,看到本太子手中的暗器,也知道畏惧,明白绝非本太子之敌手?”
“看来,尔等都心服口服了,是也不是!”
楚国使臣们,面对那火铳黑洞洞的枪口,没有人再敢吱声。
甚至于,连骂夏原一句的勇气,都丢失殆尽。
一众人等悲愤不已,可只能咬
牙切齿,满腔怒火,吞下腹中。
一个个的,全都变成哑巴。
奉皇将那一幕尽收眼底,心中涌出豪情万丈。
朕的奉国,已经许久没有将楚国人压上一头了!
如今,太子不仅在文斗一事上,击碎楚国人的自尊。
更是在武斗一事上,打得楚国人灰头土脸。
现在,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让奉皇激动不已,陡然起身拍手喊道:“太子,今日,你可真是让朕大开眼界,对你刮目相看!一直以来,朕都认为你如坊间传闻一般,是个好色好酒的纨绔之徒。”
“但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必将写入奉国历史,名流万古!”
奉国朝臣们,不论文武,对夏原的印象,都发生翻天覆地之变化。
文斗刚开始时,众人无一例外,都认为夏原是来装疯卖傻的。
现在一看,如此储君,奉国的未来,恐不可限量。
一个个的,大声夸赞夏原,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殿下英明神武!”
“老臣对太子殿下,简直五体投地!”
“有史以来,谁家太子能够像殿下一般,文武双全,如此聪慧过人!”
夏原倒是异常谦虚地摆了摆手,回过头,恭敬地说道:“父皇谬赞,并非儿臣天资聪慧,儿臣的手段,说到底也不过尔尔。实在是楚国人太过孱弱,文
也好武也罢,都不值一提。”
一番话说完之后,夏原还刻意将目光挪到楚凝身上。
果不其然,楚凝气得瞪大美目,一双拳头紧握,牙齿也发出“咯吱”的声音。
楚国使臣们,也都七窍生烟,怒目圆瞪。
听听,听听!
这他娘的说的,是人话吗?!
奉皇开怀大笑,立刻将视线锁定楚凝,眯着眼睛道:“楚国公主楚凝!文斗、武斗,皆是朕的大奉大获全胜,现在看来,你楚国确实无力再战!”
“乃至于,上百人中,竟无人敢再出列,挑战太子,你还有甚想说?”
说出这两句话,奉皇多年来面对楚国的郁气,可谓一扫而空。
看向夏原的目光,更是赞赏不已。
楚凝用力咬住嘴唇,深吸一口气后,沉着脸说道:“文斗武斗,的确都是我楚国败给你们奉国,想不到奉皇竟有如此堪称妖孽的儿子,还是太子,未来储君。”
“不得不说,他的确算得上百年一遇之奇才。”
说完后,楚凝不甘心地低着头道:“看来,我楚国只能认输!”
奉国心中喜悦万分,心情更为亢奋,立刻说道:“奉楚文斗之前曾有约定,且已签订契约,你们输后,要将锦州城交还给朕,你可曾记得?”
楚凝冷哼一声,阴冷的目光锁定夏原,阴着脸道:
“奉皇,你放心便是!我楚国向来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若不遵守契约,岂不让天下诸国笑话?”
“等我返回楚国,一个月内,定然将锦州城归还!”
奉皇一拍龙椅,高声道:“好!一个月后,朕便派出大奉精兵,亲自前往锦州城,从此接管锦州城!”
楚凝的牙齿,当真是要咬碎了。
心里想着,回到楚国之后,自己不知要面临怎样的局面。
她的后背,香汗淋漓,全是吓出来的。
思来想去,楚凝只能告辞转身要走。
突然!
夏原拦在楚凝的身前,笑脸盈盈地看着楚凝,戏谑道:“楚国公主,何必着急离开?”
楚凝眉黛紧皱,不悦地盯着面前的夏原。
一想到身前的年轻太子,以一人之力击败楚国的文人墨客、彪炳武将,直到此刻,她都觉得不敢置信。
因此,楚凝很是冷漠地问道:“奉国太子夏原,还有何话要说?”
夏原笑嘻嘻道:“楚凝,你难道忘了些甚?”
楚凝的脸色极其难堪,犹如煤炭一般,不耐烦道:“有话直说,莫要跟我浪费口舌!”
见对方如此痛快,夏原倒也不再卖关子,昂首挺胸地笑了出来:“楚凝,你难道忘记两国契约之中的最后一条?楚国败给我奉国后,你楚凝要嫁给我夏原,成为我的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