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一脸茫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楚国使臣,亦是如此。
奉国满朝文武,全部呆呆傻傻,说不出话。
就连奉皇,也一脸瞠目结舌。
每一个人,都难以置信,但更多的,则是无法理解。
谁都不敢想象,况京峰竟然如此轻易死去!
且死得干净利落,连遗言也来不及讲出半句!
更让人脊背发凉的是,没有任何人将方才发生的武斗看明白,在众人的注视之中,况京峰死得莫名其妙!一颗大好的头颅,当场炸裂,而夏原……
仿佛并未作甚啊!
况京凯悲愤欲绝地吼了一嗓子,冲上比武台,单膝跪地,抱起况京峰的尸体。
弟弟的脑袋像是破裂的西瓜般,碎裂开来,里面的脑仁,流了一地。
死得不能再死!
他惊恐而又愤怒地望向夏原,颤声道:“夏原,你到底如何做到的!”
此言一出。
相当于,说出在场所有人心中之困惑。
楚国使臣们,大惊失色,吓得面如土色。
“绝无可能!方才发生了什么?”
“是,是啊,我
根本没看清,况京峰将军就倒地身亡了!”
“到底怎么回事!”
奉国朝臣们也想不通,但那况京峰的死,却货真价实。
这些刚刚还为夏原感到忧虑的文臣武将,皆爆发出惊呼。
“太子殿下威武!”
“虽说不知太子殿下怎样做到的,但太子殿下太厉害了!”
“手指轻轻一扣,敌人便暴毙而亡,这是何等的可怕!”
二皇子夏明湶,一副错愕之色,陡然起身,惊慌失措地摇头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到底怎么回事!那家伙手指一动,况京峰的头颅竟爆裂开来!”
眼前的一幕,将他彻底吓坏了。
莫非太子对他的头颅手指一动,他也会暴毙而亡?
一阵寒意,席卷了夏明湶。
三皇子夏明熙则气得脸色通红,咬着牙放低声音道:“那况京峰当真是个废物!竟不敌夏原一招?死的为何是他,而不是夏原!为何!”
至于四皇子夏明荪,此时一副震惊呆滞之色,喃喃自语时,声音都在发颤:“我潜心练武足足二十余年,不是况京峰的对
手。”
“他以一根手指,轻易杀死况京峰?这,这……”
楚涵眼睛大放光亮,异彩连连。
眼中的爱慕之情,溢于言表,难以形容内心的激动。
他果真是我要找的盖世英雄!
不行,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他!
本公主,一定要嫁给他!
即便是绑架,也要将他绑到楚国!
楚国使臣们到现在也不敢置信,见况京凯那脸色难看的愤怒表情,一个个的疯狂摇头。
他们高声质问。
“奉国太子,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手指轻轻一动,我们况京峰将军,竟当场身亡?”
“你快说!”
然夏原跟他们对视的目光,犹如看着一个个莫大的傻瓜,眼神轻蔑。
“尔等简直愚蠢至极,本太子实力彪悍不假,但仅凭尔等的激将法,难不成就想让本太子交出老底?一群无能鼠辈!”
“那况京峰方才口口声声说我奉国不过一群鼠辈,现如今,到底谁是鼠辈?”
夏原的脸上,毫不遮掩地露出嘲讽的笑意,目光看向楚凝,讥讽道:“楚凝,
你甚至不知道本太子究竟是怎样杀掉那况京峰的,对么?”
那眼中的嘲讽,像是一道道响亮的耳光,打在楚凝脸上。
让楚凝满脸涨红,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
奉皇一巴掌就拍在龙椅之上,大声道:“说得好!杀得好!”
那况京峰,身为楚国大元帅之子,他的地位,仅次于哥哥况京凯。此刻,死在金銮殿之上,还是死在人们常年瞧不上眼的太子手中。
可想而知,他的死讯传回楚国,会对楚国的士气造成莫大的打击!
多年来,奉皇对夏原的一切不满,陡然烟消云散。
看向夏原的目光,又是喜悦,又是惊讶。
夏明湶、夏明熙将父皇的目光尽收眼底,不约而同握紧双拳。
牙齿,几乎要碎裂开来。
可比起太子之位,他们更是恐慌不安,全然想不通夏原的杀人手段。
就在所有人都震惊到失声时。
夏原仍旧昂首挺胸,立足于比武台之上,盯着况京峰的尸体,对况京凯嘲弄道:“本太子说过,一根手指对敌,那便是一根手指!本太
子,并未食言,是么?”
“只是,本太子万万没想到,他竟如此孱弱,本太子尚未热身,他竟死于非命!况京凯,你这个在楚国万人拥戴的弟弟,看来,不过是个废物罢了!”
“你切勿为他伤心,为一个废物伤心,大可不必,哈哈哈哈哈!”
夏原的嘲笑声,响彻奉国金銮殿。
楚国使臣们,无不面色一变,惊疑不定地望着夏原。
这些人绞尽脑汁,也想不通夏原是如何做到的!
倘若让他们跟夏原对上……
恐怕只会死得更为惨烈!
况京凯岂能忍受如此羞辱,抱住弟弟的尸体抬头怒吼道:“你这嚣张狂徒!杀我弟弟后,还敢出言嘲讽!夏原,敢不敢跟我比一比武!”
“本将要将你的人头斩落,为本将的弟弟祭天!”
夏原笑声不停,仰天大笑道:“我杀你弟弟,易如反掌,要将你杀之,也不过是动动手指的小事!你要是真这么急着去见阎罗王,本太子送你一程便是!”
“来来来,况大将军,本太子已迫不及待,要摘下你的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