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涵震惊地望着夏原。
直到现在,都没能缓过神。
听到夏原那故意调侃的话,楚涵下意识张口,就要破口大骂。
可一想到自己毕竟代表楚国而来,硬生生忍气吞声,对夏原怒目而视。
夏原将对方的神情尽收眼底,强忍住笑意看向楚凝道:“你们已经给出上联,接下来,就该我了吧?当然,倘若对我方才的下联有异议,大可以直言。”
有异议?
这混账方才给出的下联,每一个对子,都堪称千古绝对!
且,在任何典籍之中,都找不出。
说明,他是在很短的时间之内,自己想到的。
此等才华,让楚凝怎能说得出分毫异议。
她只能强壮镇定,深吸一口气道:“我等无任何异议!”
楚涵却再也无法像刚才那般,满腹骄傲地面对夏原,反倒是神色阴沉地咬住嘴唇,看向夏原的目光,似乎恨不能将其生吞活剥!
她语气也随之阴沉了不少,握紧拳头道:“方才不过是你这厮好运罢了!你尽管出上联,以我的天资卓绝,必定能将你战而胜之!”
夏原一笑置之,并未回应,反而转头跟奉皇对视。
奉皇的内心已掀起惊涛骇浪,对夏原的态度变了又变,微微点头。
得到奉皇的同意,夏原立刻说道:“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全场震惊。
楚国使臣也都倒吸一口凉气,神色惊疑不定。
这个上联,也从未在任何典籍中出现过。
说明,是夏原自己给出的!
它的平仄协调,都十分规整,不仅如此,书写的乃是江山画卷这等波澜壮阔之物。
楚国使臣们,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楚凝同样一惊,后背冷汗直流,急忙问道:“尔等有谁能够对出?”
然而,一大群楚国使臣们,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虽说楚国此次派来的使臣,不乏天才和高人,但面对夏原的上联,只觉得头皮发麻,无人能够站出来给出下联。那看似简单的江山描写,格局和立意都极为深远。
倘若给他们半年时间,他们定能对出对子。
可现在,要在一炷香时间内给出……
任何人,都不敢轻易出面。
见他们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夏原捧腹大笑道:“我还以为楚国上下,真如你们所言,有着名士风流,现在看来,你们也不过如此。”
“当真无人能对出如此简单的上联?哈哈哈哈!”
楚凝额头也渗出冷汗来,将目光看向楚
涵。
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楚涵的身上。
楚涵却同样香汗淋漓,仿佛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衣物被汗水浸透。
她方才给出的千古绝对,就连她自己想到的下联,都追不上夏原的下联分毫,然而夏原却不仅仅是给出一个下联而已。
如此奇才,已然破了她的心境。
倘若放在平时,对出夏原的对子,恐怕也不会太过艰难。
可此时此刻的楚涵,一直沉浸在方才的震惊之中,难以自拔。
她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嘴巴,好半天都说不出只言片语。
从小到大,在文学造诣上天赋极高的这位楚国九公主,何时遭受过如此的挫折?她心急如焚,尤其是看到夏原那略带调侃的目光,更让她急躁不安,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不过,越是焦急,就越是无法想出好的对子。
她想到的那些下联,跟夏原的上联一比,提鞋也不配。
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楚涵。
楚涵的脑子却一片空白,时而混沌不堪。
转眼间,一炷香的时间,徐徐而过。
夏原走到楚涵身前,故作挑衅之色,神情轻蔑地说道:“看来,你并无真才实学,如此简单的上联,你竟都给不出下联来,让人耻笑!”
“如今
时间已过,我奉国胜了!”
“而你楚国,则输了!”
楚凝一惊,焦急地望着楚涵,都快急疯了。
从一开始的信心十足,到现在跌入谷底,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看向夏原的目光也变得分外复杂。
忽然之间,楚涵大声地呵斥道:“闭嘴!我楚国没有输!也绝不会输给你奉国!你们奉国不过是蛮夷之辈,一群武夫而已,岂能在文学之上让我楚国无能为力?”
“绝无可能!”
夏原不耐烦地摆摆手,懒洋洋道:“废话少说,倒是拿出真才实学来,让我长长见识,虽说时间已过,但你若真的能给出下联,我倒也不跟你一般见识。”
“再比下个回合便是!”
然楚涵愁眉紧锁,苦思冥想,无论如何,就是想不到完美的下联。
见对方半天说不出话,夏原冷哼一声,距离楚涵越来越近。
到最后,已然贴近楚涵的面门,冷声道:“看来,你楚国当真是不过如此!口口声声说自己惊才绝艳,现如今,却连我的上联,都给不出对子来。”
“你楚国不是要夺我奉国城池么?几日之前,我对此感到一丝紧张,心说你们毕竟是泱泱大国,定能给我等带来不小的压力。”
“看来,
是我太看得起你楚国了!连我的对子都对不出来,还敢奢望拿走我奉国城池?就算给你们几十万精兵悍将,以你们的那点智慧,也不足以击败我奉国!”
此等羞辱,气得楚涵的娇躯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美目亦瞪得很大,心中充满不甘和无力,死死地盯着夏原。
眼中又是气恼,又是不甘,更充斥着痛苦。
夏原坏笑道:“不过,你倒是相貌出众,身材也无可挑剔,美人,不如从此以后,就跟着哥哥心甘情愿做哥哥的婢女,如何?”
“毕竟,你不过是个女子,学学琴棋诗画嘛,服侍好男人就行。”
“大可不必非得来到我楚国挑衅,又拿不出真才实学,还不如做哥哥的婢女。”
一番话,气得楚涵几乎要吐血。
夏原继续说道:“不过嘛,作为花瓶,放在婢女当中,你也算是远超诸多婢女了!”
“但也,仅此而已!”
一名朝臣疑惑地问道。
“太子,花瓶是何意?”
夏原见包括楚涵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花瓶的意思。
他便笑眯眯地继续盯着楚涵道:“所谓花瓶,就是中看,但不中用!”
此言一出。
再也无法忍受奇耻大辱的楚涵,当场美目一翻,晕死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