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二楼。
二皇子夏明湶几乎要将手中的长剑握碎!
他一脸阴沉地盯着夏原和李梦华的背影,面如死水。
而翟大师,已经奄奄一息,被人抬着前去看医生。
夏明湶下意识用长剑将桌上的酒杯全部打碎,一把将酒桌掀翻,怒吼道:“废物,真是个老废物,我请你来,让你折辱他,却不想你将自己搭了进去!”
“废物!”
周围的食客们,全都露出惊愕之色,不敢说话。
家老站在夏明湶身侧,冷静地说道:“殿下莫要动怒,为那废物气坏了殿下,着实不值当。我认为,就算夏原有一两分才学,能胜过翟大师……”
“咱们也并非无能为力,未必拿那废物毫无办法!”
夏明湶一愣,吐出胸中的戾气,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
家老放低声音,说了几句。
一番耳语,让夏明湶眼睛大放光彩。
……
另外一座茶楼的三楼。
一女子女扮男装,显得英姿飒爽,腰间佩戴着一把长剑,令人不敢贸然靠近,那冷若冰山的模样,
就连店小二倒酒时,都身躯发颤。
纵然她女扮男装,却也不输男子的俊朗分毫。
甚至有不少公子哥,都向她张望而来,却又被气势所震慑。
女子将夏原方才的言行举止,尽收眼底,眼中流光溢彩,喃喃道:“没想到,他多年以来,竟然真的在藏拙,实则腹有韬略。”
跟随在女子身边的属下,亦女扮男装,一脸厌恶道:“九公主,这夏原虽然有些才华,但每句对子,可谓是下流至极,都是些市井之徒才能想到的肮脏腌臜。”
“如此下三滥,根本不配让您跟他再行比试。”
“要不,我们早早离开奉国,回到楚国算了!”
楚国九公主楚涵,一脸戏谑之色,望着夏原远去的背影,嘴角翘起道:“这种人,能若无其事的面对别人的羞辱轻视多年,终于在最近大放光彩。”
“有意思,很有意思。”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跟他对峙一番,见识见识他的才华,就是不知道他的武术如何?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间,胸有经天纬地之才,却无武力,
也不行。”
见属下还想多说,楚涵摇头道:“两国之间的比试,非你我能够决定,况且我那固执的六姐已立下国之契约,此时一旦放弃,她就要嫁给夏原。”
“以她那倨傲的性子,怎会轻言放弃?让她嫁给夏原,还不如一剑杀了她。”
“再者说,事已至此,我若退去,让天下人如何看待我楚国?”
属下无奈道:“我还是瞧不上那夏原,今日之事,我认为也是他故意布局。”
“想让民间对他的评价高些罢了,如此稳坐太子之位,继续日夜笙歌享乐。”
楚涵没有再搭理属下,忽然严肃地自言自语道:“跟奉国对决的机会,少之又少,整个大楚,除了那几个老东西,谁能比我更有底气跟奉国对决?”
“我的实力足矣。”
“你也不必担心!”
属下听到这儿,倒也无话可说。
九公主可是自幼就待在大楚稷下学宫,才华横溢,现在甚至已经身居高位,成为大楚历朝以来最为年轻的副宫主。
陛下特意派她前来,就是要杀杀那奉国的锐
气!
虽说打心底看不起夏原,甚至认为公主跟夏原接触,都是对公主的侮辱。
但她这个当属下的,也不敢再多言了。
……
夏原很快就带着李梦华返回东宫。
李梦华一脸激动地望着夏原,回过神之后,忍不住发出叫声:“殿下,您,您真是滴水不漏啊!多年以来,我也以为您是个不学无术之徒。”
“可您今日的所作所为,让人难以言说!我对您的敬佩之情,难以言表呀!”
夏原一笑置之,拿出皇榜道:“孤倒要看看,是怎样的难题?能让一向自诩清高自命不凡的文人墨客抓耳挠腮。”
结果,刚拿出皇榜。
李梦华强行拉住夏原走进她的闺房,主动宽衣解带。
夏原年轻气盛,怎能忍受,当即就要来一场饿虎扑食。
李梦华的小手环绕着夏原的脖颈,朱唇贴在夏原的耳边,轻声道:“殿下不用动,我会伺候好殿下的……”
房间之内,发生的事,就无从得知了。
只看到一个时辰后,夏原浑身无力瘫软在床铺之上,指着李梦
华摇头笑道:“想不到你的功力如此深厚,以孤的实力,都没能将你战而胜之。”
李梦华捂嘴偷笑,急忙拿着皇榜走到夏原身前,一双玉臂随着皇榜抱住了夏原,“殿下,您准备利用皇榜作甚?告诉人家嘛!”
夏原盯着皇榜上的上联,笑眯眯地耳语了一番。
李梦华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看向夏原的目光更显敬佩之意。
不多时,夏原就写好下联,喊道:“商云,进来!”
站在门外的贴身太监商云匆匆走来,接过夏原手中的皇榜,满脸疑惑。
夏原吩咐道:“你将皇榜送去翰林院!”
……
第四天清晨。
转眼之间,三日之约已到。
今天,奉国和楚国之间,就要进行最后的对决!
此次对决,不仅决定押注城池的最终归属,亦代表着两国之颜面!
谁若输了,谁就会沦为天下诸国的笑柄,更是会让天下读书人耻笑。
输掉的一方,恐怕会迎来漫长的“天才冷冻期”,谁也不会再前往该国!
大国名誉存亡之际,实在激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