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卫很快离去。
夏原握紧手中的玉佩,心中燃起熊熊的烈焰,那是难以描述的豪情壮志,甚至,让他想到了上一世秦始皇一统天下的身姿。
一时之间,可谓是英姿勃发,气势如虹。
他转头看了看身边的美丽婢女,以及一个个水灵灵的宫女,心中暗道:“既然哥们穿越而来,就不能再像以前的太子一样,沉迷酒色之中。”
“一定要做出一番伟业!”
正当夏原心中幻想时。
商云走来,弓着腰道:“殿下,奴才已经将庖大师的身份查得水落石出,他在整个洛阳城内,算是名声响亮,就连我们工匠署的几位大师都曾请教过他。”
“在打铁制剑这一块,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人才。”
“不过嘛……”
见商云的神色有些为难,夏原忙追问道:“不过什么?快说!”
商云叹了口气,摇头道:“庖丁正在三皇子的府邸当门客。”
什么?
让夏明熙震惊的,不是门客一事,而是那庖大师的名字。
竟然叫庖丁?
难道说,此人便是前世历史中,春秋时期的庖丁?
还记得他不仅厨艺高超,更是一名让后辈膜拜的工匠,在工匠界,算是能比肩牛顿一般的巨人,曾打造过无数神兵利器。
倘若真是此人,自己想打造任何利器,岂不是能易如反掌?
南宋时期,就已经有了火枪。
而火枪在明朝更是发扬光大,这玩意儿放
到如今的各国,堪比十万神兵!
一旦能得到火枪,谁敢在自己面前猖狂?
楚国在暗中搞任何小动作,自己都不必担心。
当然,夏原倒也不是不想搞一把热武器,但就算他把热武器的图纸准确无误画出来,以现在的制造工艺水平,庖丁再牛掰,也不可能做得出来吧?
要是自己能造一把加特林,前往各国战场,恐怕所有人都要将自己视为神明了……
想到这儿,夏原脸上一阵笑意。
直到商云轻轻拍打他的肩膀,他方才回过神。
“走走,你立刻带孤前去见他!”
商云不知道这位太子殿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倒也并不多问,默默地点点头。
临走之前,夏原扯开嗓子对屋内喊道:“爱妃,你好好休憩几个时辰,等孤晚上回来再好好宠幸你!”
江雨柔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浑身无力,到现在还气喘吁吁。
她愤怒地握紧拳头,心里很不服气。
……
夏原同商云等护卫,来到三皇子府邸之外。
而三皇子府邸门外的护卫们,全都警惕地看着夏原,当即围住了夏原等人。
“尔等是谁,竟敢带护卫前来,知不知道此地是谁的府邸!”
“真是好生大胆!说出你们的身份!”
夏原得意洋洋地昂首挺胸道:“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连本太子都认不出来?孤可是当朝太子,夏原是也,尔等下人,竟敢拦在孤的身
前?”
“找死不成!”
他说话时,恨不能用鼻孔去看人。
毕竟奉皇的玉佩在手,代表着受命于天!
来到政敌的家门前,那自然得把气势给做足咯。
一听夏原的身份,围在旁边的护卫急忙闪开,眼神惊惧。
几个护卫跟彼此对视,立马跑出其中一人要去通告三皇子。
夏原哪里能让对方得偿所愿,呵斥道:“大胆,折辱了本太子,还不赶快给孤跪下!你等世受皇恩,却对未来的储君如此无礼,该当何罪!”
“都给孤跪地磕头!否则,孤便递上一张折子,亲自将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混账告上天听!”
三皇子的护卫们,也算是见识不凡。
可一听夏原要把他们告到奉皇那儿,个个吓破了胆。
哪里还敢跑,一个二个跪倒在地。
商云有些不解,放低声音问道:“殿下,您这是……”
夏原笑眯眯地说道:“那庖丁名声在外,否则我那精明的三弟,怎会将他收为门客?倘若让他知道我来,定不会让我带走庖丁。”
商云吃了一惊,目光匪夷所思。
从小跟在太子爷身边长大,对太子的性格再了解不过。
一向是好酒好色的鲁莽之徒,怎的今日还会用计了?
夏原笑了笑,见众护卫跪倒不起,便对那门内探头探脑的一名婢女呵斥道:“你,赶快去叫庖丁来见孤,要快!”
婢女见对方来势汹汹,也不敢拒绝,急忙
去叫庖丁。
不一会儿,庖丁就走了出来,是个孔武有力的壮汉,浓眉大眼。
看向夏原的目光,十分轻视,说话的语气也很随意。
“不知殿下来找小人,有何要事?”
“殿下日夜笙歌,竟有空来见小人,实在是令人倍感荣幸。”
一字一句,都透露出对夏原的讽刺。
整个洛阳城,谁不知道当今太子荒淫无道?
说完,庖丁很不客气地冷哼一声。
谁知,夏原极为自傲地说道:“毫不客气地说,孤如今乃当世第一文豪,无人能与孤相提并论,即便是跟诸国的大文学家比起来,孤也远胜他们。”
听着对方那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庖丁满脸问号。
心说莫非太子爷今天吃错药了?
这都说的什么屁话?
夏原则接着说道:“马上就要迎来我大奉和楚国之间的文斗,孤虽说能在文章才学上,自然要力压他们,但孤就担心还有武斗。”
“所以呢,孤便特意找到你,想让你帮帮孤。”
庖丁听得嘴角抽搐,眼前的太子,果然如传闻中一般,简直荒唐!
他冷哼一声,断然拒绝道:“太子殿下还请回吧,小人是三皇子的门客,没有三皇子的允许,随意出入太子府邸,定会遭人猜忌。”
“更何况,殿下也不必担心,说不定,撑不到武斗呢?”
那眼神里的讥讽,毫不遮掩。
夏原也顾不上对方的轻视,脸色一变道:“孤
自然知道你是三弟的门客,但不论如何,只要你愿意帮助孤,这份恩情,孤必然谨记在心!”
“非但如此,你帮孤,也是在帮我大奉,不是么?”
庖丁终于懒得再伪装,双手抱胸,一脸嘲弄之色道:“殿下,还听不懂小人的话?”
“殿下在金銮殿折辱楚国一事,早已传遍洛阳城,可其中真假,一眼便知。依我看来,殿下实在不用担心武斗之事。”
“文斗回合,殿下怕是就要败北。”
夏原狠狠地扯了一下嘴角,脸色一沉道:“庖丁!孤已给足你颜面,未曾料到,你是如此的油盐不进!孤苦口婆心,让你为大奉效力。”
“而你呢,一字一句,都在对孤人身攻击,出口成脏,一直在讽刺孤!”
“难道你庖丁身为我大奉子民,并无对大奉效力之心?!”
这一番话,纯粹就是站在道德高地了。
现代人可能会说一句,不好意思我没道德,你无法绑架我。
但庖丁从小学的毕竟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那一套,当即被夏原的气焰和质问吓了一跳。
紧接着,夏原干脆掏出腰间玉佩,高声道:“瞪大你的眼睛,仔细看看,这可是陛下亲自赐予孤的玉佩!此玉佩你应该略知一二,能得其者,代表着受命于天!”
“孤对你的要求,你敢不从?!”
庖丁吓得脸色煞白,脑子里嗡的一声,变得混乱不堪。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