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风无罪

遇上这样的姐姐何其有幸。

小时候是如此,长大了同样。

朱国,这个人救过他,但是甘愿被利用了这么多年,也差不多还清了朱国的恩情。

不管怎样,现在和以后,他真正想要护住的,终究只是一个时歆歆罢了。

冯煜从青蛟出来,快速的往家里赶,准备告诉时歆歆关于朱国的最新消息。

还有他偷听到的风老和朱国的密切联系。

时歆歆曾经和风老的关系那么亲密,是从多久前开始,变成这样了呢?

……

时歆歆做好早饭已经是九点了,在客厅里面喊了一声盛辰靳,发现没有人应声,时歆歆一拍脑袋,好像搞忘了盛辰靳还有可能再陷入沉睡。

床上的盛辰靳在听到时歆歆喊他的那一刻,就已经颤动着睫毛,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他没有睡着,只是闭上眼睛回味着昨晚到今早的一切。

感受着似乎还停留在唇上的温软,心还会在听到梦境里的那声阿靳的时候剧烈跳动。

惨啦,彻底的坠入爱河了。

那就从现在开始更加努力,给她最好的。

他要听到时歆歆心甘情愿的那声阿靳。

“盛辰靳,你不会真的睡着了吧?”

时歆歆把煮好的粥端到了床头柜上。

拍了拍盛辰靳的脸。

本以为盛辰靳还在睡着

,没想到却被反手扣住了手腕。

慵懒低沉的嗓音响起。

“打我的脸你不心疼么?”

他眸子里面装满笑意,细细碎碎的,印着时歆歆身后透过来的阳光。

时歆歆一怔,一时间忘了甩开他的手。

这样的眼神很熟悉,熟悉到时歆歆想打人。

可恶,盛辰靳竟然这么快就恢复了!

她都还没有欺负够!

盛辰靳看着女人脸上奇怪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准没有想什么好事。

“怎么?欺负我了一晚上还不够?还想着占便宜呢。”

盛辰靳一脸戏谑地看着她。

这这这……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叔可忍,婶婶可忍不了!”

时歆歆握拳,一把挣脱开来,龇牙咧嘴的,毫无形象可言。

“谁欺负你一晚上了?你好好说话不行啊?谁占谁便宜你自己心里门清。”

时歆歆一脸不屑,为这种非君子行为感到可惜。

盛辰靳哭笑不得,什么孰可忍孰不可忍,被她改成什么样了。

不过跟他耍无赖,她的段位显然还有点低,也就只能老老实实的被欺负了。

“我怎么知道,记不清了。”

盛辰靳装作头疼地嘶了一声,一脸无辜。

那眼神仿佛在说:“我说我想不起来了你能怎么办?你打我啊。”

时歆歆闭了闭

眼,握了握拳在心里数了十个数,算了,这种小孩子的行为她何必跟他计较。

“饭在那,自己吃,吃了赶快滚,你知不知道你睡的谁的床?”

时歆歆叉着腰,好以整暇地看着他。

“好狠心啊,这么快就赶我走。”

他看了看房间里的布置,眼里闪过了促狭。

“哦?你的床啊,那我更不想走了。”

说着一脸享受地躺下。

时歆歆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盛辰靳这是换魂了吧?

“睡吧,现在睡个够,你起来我立马换床单。”

没想到盛辰靳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我身上的味道就没有臭过。”

他继续说,心底对时歆歆这个女人的狠心暗暗唾弃,他们之间早已经肌肤之亲,她怎么能嫌弃他呢。

“就算这样,你一身酒气躺了一晚上也不好吧。”

时歆歆也跟着编,还拿手指捏着自己的鼻子,说话瓮声瓮气的。

盛辰靳听到她这么一番话,好像也明白了过来。

“我记得我酒量也没有差到一杯倒。”

他一脸黑线,总不可能第一次在时歆歆面前喝酒就留下这种印象吧。

再说,朱国他知道,也隐约知道他对时歆歆不怀好意。

那么,这杯酒的动机也就有些奇怪了。

盛辰靳这样想着,时歆歆也沉着脸说

出了答案。

“风无罪,这种酒的名字,里面没有什么药,只是酿造的开始就加了几味特殊的药材,人只要喝了,一接触到流动的空气,也就是风,就会开始发作。”

“一般男人喝了会陷入各种各样的梦境,而女人喝掉就会将梦境和所处环境结合在一起,就像测谎仪一样,问什么答什么。”

结合盛辰靳的种种行为,她已经能够判断出这种酒的奇怪之处了,甚至连朱国的动机也能够猜得一清二楚。

“这倒是神奇。”

时歆歆听着盛辰靳说的话,沉了沉脸,正是因为如此神奇,神奇到自己无比熟悉。

风无罪这种东西谁会拥有,她再清楚不过了。

为什么那人会觉得自己认不出这种东西?那个人就一点都不惧怕她发现这背后的阴谋?

时歆歆不明白,恐怕这一次才是正式地拉开了两人彼此对立的帷幕。

“不过,为什么你一晚上就恢复了?正常的功效其实是在一周之内。”

“我也从没有遇到过少于三天的情况。”

别人这么做,无疑是想趁着这段时间做点什么。

盛辰靳怎么会不知道朱国打着什么样的算盘,事情既然发展到了这种地步,他再猜不出来就是傻子了。

“既然已经做到这样的地步了,他们还会不会再出

手?”

这酒被盛辰靳误喝了,他们是否会有所忌惮从而暂时停手?

“不会,他们会认为我做的那一切都是以你为靠山。”

时歆歆认真地盯着盛辰靳的眼睛,冷静地分析着。

“正是因为他们对我的轻视,才不会把我看得太重要,连第一次交手的那场大火都做得漏洞百出。”

“可能这段时间他们的目标,是你。”

时歆歆松了口气,幸好现在盛辰靳并没有陷入沉睡,但即使他没有醒过来,盛家也不是区区一个地下组织说对付就能对付的。

“他不会善罢甘休。”

盛辰靳起身挪到了床边,一只手端起那碗粥,另一只手把玩着勺子。

“地下组织啊,最喜欢用一句话,就是那所谓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想尽办法联手,去击败对家。”

他勾起了唇角,笑得很危险,如暗夜中生长出尖刺的荆棘,眼神里看不见任何凝重和担忧。

盛辰靳低下了头,一口一口地吃着粥,似乎刚才时歆歆看到的那么危险的人都是幻象。

他浑身上下甚至头发丝都都透露这慵懒。

时歆歆耸了耸肩,好吧,是她多虑了,这样的人,何必杞人忧天为他担心。

“沈氏集团?”时歆歆听到他说对家,她就想到云城的那些有理有据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