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后,绿山城内开始戒严,招募士兵,库房开启,城墙加固,一副大战即将来袭的模样。
两日之后,斩家以及各位遗族高手到来,进驻绿山城,城外坚壁清野,城内肃杀一片。
五日之后,外界斥候消息传来。有妖修大军已然聚齐,开始向着绿山城的方向前进。数量在五千以上,带队的赫然是四大妖修之一,避水!听到消息的斩源等人皆是格外的紧张,四大妖修到来,证明圣主确实是怒不可遏。直接派出了麾下最强战力之一。看其阵势,便是打算将绿山城直接扫平。斩源等人如是早知如此,估摸着都不一定会选择驻守绿山城。但现在说什么都已然晚了!一场大战必不可免。
七日后,绿山城外,已然可以看到成群的妖修,巨大如山的妖修避水,也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帘。
妖修开始对城池进行合围,一切山雨欲来风满楼!
绿山城某处,洛天躲在暗巷之中。一名老妪鬼鬼祟祟的走进了小巷内,看到洛天,便甩手扔出一个小袋,接着老妪转身迅速离去。
洛天接过袋子,伸手往里面一抓。一颗记录晶石顿时落在手中。
闪身,洛天离开此处,身影如鬼魅般在这戒严的街道上穿行。不多时,洛天回到了地牢内。
此处最近才是洛天的安身之处!
“洛哥!”
张胖子轻声叫喊洛天。
洛天则大步走到监牢深处。里面守卫的狱卒见到洛天回来,竟然都恭敬的行礼。
“洛哥回来了!”
“洛哥好啊!”
“洛哥,我给您准备了晚饭,吃点吧。”
狱卒们都显得十分恭敬。原因也很简单,洛天在进来的第一天,就对各位狱卒展现了他强大的实力。
以及这破监牢根本困不住他的事实。这些狱卒如是想要尽忠职守,那就得死在洛天的手上。如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大家都相安无事。洛天也没有真的直接逃走的打算。反而他深深的知道,现在其实这监牢之中,对于他与张胖子来说,是真正的“安全屋”。
监牢内,桌椅板凳,床褥,吃食,水果一一不缺。地面干净,摆放整齐,晶石照耀。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不错的旅店厢房,而不是什么恶臭的地牢。
洛天对着狱卒们摆了摆手,这些人便识趣的走到一旁。
拿出记录晶石,洛天注入武气,顿时里面的声音响起。
“最新情报,伏龙对绿山城打算正面相抗的做法很不满意,已然是派人责问斩家。城外聚集的妖修,分为五个派系。乃是五个分部首领带来的人。五个妖修首领互不服气。只听命于避水而已。如是能想办法斩杀避水,妖修大军会顷刻陷入内乱之中。”
洛天听的仔细,还在跟着轻轻点头。
旁边张胖子轻声道:“这是秋灵姐的声音吧。秋灵姐查到的东西挺多啊。”
“闭嘴!听着,少说话。”
洛天打断了张胖子,继续听记录晶石内的声音。
“暂未查到圣主所在的位置。所有的情报,都显示要找圣主,必须经过一个无名小镇。所有妖修想要汇报什么事情,都会进入小镇之中。一些想要投靠圣主的魔修,鬼修。也是进入无名小镇后,方才得以改造。但无名小镇内有什么,至今是迷。前段时间,有一位二等执事赵一仙失踪在了无名小镇之中。最近几日,雷剑也消失在了无名小镇内。”
洛天听的直翻白眼,雷剑的做法,在他看来就两个字,傻逼!
怎么看那无名小镇,也像是圣主的老巢。自己孤身一人闯过去,简直愚蠢到家。
张胖子低声道:“我不想听雷憨憨的事情。我就想知道绿山城的情况。洛哥,你说这场大战会不会把绿山城彻底毁了。”
“难说!听着吧,秋灵肯定也有消息。”
洛天让张胖子少说话。
果然,秋灵学姐的声音继续响起。
“你们两个在绿山城做的选择,不能说错。但也很蠢,因为你们的主动交权。现在遗族的子弟在绿山城内已经是安插上了各种眼线。从上到下,要么是遗族的子弟,要么就是魔修鬼修。此一场大战,不管是谁赢,都跟咱们没啥关系了。你是不是脑子有屎,还想不想拿回西北十州了!”
说着说着秋灵学姐就生气了。
张胖子被骂的一缩脖子。连声道:“是,是,是。秋灵姐说的对!”
“哼,一帮蠢货。还得靠我!”
“是,是,是!”
连说几个是后,张胖子然后才反应过来,这不是通讯晶石啊。这是记录晶石,他跟着这么捧场干什么。
洛天反正是白眼狂翻,全然当没听见。他能做的就是这些了,难道还有更好的方法不成?
秋灵学姐忽的压低声音道:“现在我已经整合了西北五洲的情报力量。绿山城内,被排挤的人族武者,也联系到了十来人人,小队长以上,也有五人。稳住,别浪,咱们还有机会。”
“积蓄力量!”
洛天点头道。秋灵学姐的想法他听懂了,魔修鬼修总归是靠不住的。到最后,他还是得有自己的人马与势力。而且只能是人族的武者!
张胖子跟着低声道:“人不够啊。洛哥,咱们要拉起一队人马来。估计还得继续蛰伏。”
洛天皱眉道:“可惜,如是能彻底的操控妖修与魔修就好了。胖子啊,你那操控天赋,真得多练练了。”
张胖子挠头道:“我那操控天赋,最多也只能操控一两个吧,难搞!”
洛天摇头道:“是啊,所以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今,最为关键的,是先让妖修与魔修们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胖子,给罗灵传个消息,让罗灵偷偷打听打听,斩源他们是打算如何对付避水。”
张胖子明白的点头,快步离去。
洛天正准备收起记录晶石。但等了一会儿之后,秋灵学姐居然还有声音响起。
“洛天,还有一个消息,是关于那婴孩儿的,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但情况可能与你想象的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