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再出现意外,沈司藤很是不好意思的开口,“妈,有人要害景川,你能不能给外公打个电话,我想去苏家的医院。”
“好。”苏月琴连连点头,立刻给苏斌打电话。
一连打了两个,苏斌才接听,语气格外不善,“我还以为直到我死,都不会接到你这个不孝女的电话。”
苏月琴看着被抬上救护车的厉景川,也顾不上面子不面子了,祈求的说道:
“爸,我未来女婿出了点意外,想去苏家医院救治,你帮我安排一个最好的医生,我明天回苏家给你赔不是。”
一行人到苏家医院的时候,苏斌带着苏家的人已在门口等着。
苏月琴从救护车上下来,看到这阵势,有些羞囧的上前打招呼,“爸,大晚上的,你怎么和家里人都来了?”
苏斌冷哼一声,还没讥讽两句,沈司藤就从救护车上跳下来,简单的和苏家人打完招呼,就立刻给冲上来的医生介绍厉景川的情况。
“景川身上的伤是藏獒弄的,需要消毒避免感染,还要打狂犬疫苗。昏迷不醒是因为中毒,脉搏强劲,毒性不是很大,就怕伤害中枢神经,得做个详细的化验。”
等苏斌回过神来的时候,沈司藤已经跑没影了,而他想看的外孙女婿,一眼没见着。
他有些不太确定的问苏月琴,“不孝女,刚才那火急火燎的女孩子是司藤吗?”
一点也不像啊,那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去哪了?
还知道叫人,什么时候学会的礼貌,真是稀罕。
想到苏家人对女儿的不喜,她一边走一边解释,“爸,司藤已经知道自己错了,现在改了很多,你别拿老眼光看她。”
苏华清打趣的“哟”了一声,“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那个目中无人的臭丫头,学过‘改过自新’这个成语?”
苏月琴瞪了他一眼,“哥,你说话别这么阴阳怪气,赶紧跟过去看看,以你的医术,肯定能救景川。”
苏华清想到前几天听到的传闻,嘴角抽了抽,“景川?不会姓厉的吧?!”
苏家原本和顾家私交甚好,但在顾家整垮沈氏之后,两家人就不来往了。
所以顾家的晚宴,苏家一个人都没去,但在豪门圈传得沸沸扬扬的事,他还是听过几耳朵的。
哪怕不知道晚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厉景川这个锦城厉家二少的大名,如雷贯耳。
苏斌因儿子的话瞪大眼睛,拽着苏月琴的胳膊问道:“司藤和厉二少在一起了?”
别人不知道厉景川的情况,苏家的人还是知道一些的,毕竟当年厉国庆为厉景川聘请名医,也请到到苏家名下。
只不过被下了封口令,加上苏家人又有医德,就把这事烂在了肚子里
哪知道五年过去,那个疯魔的厉二少,竟然成了他未来的外孙女婿。
苏月琴着急去急救室,挣脱了苏斌的手,边跑边说道:“嗯,在一起了。”
她没好意思说的是,不仅在一起了,还住在了一起。
苏斌想到厉景川治不好的癫狂之症,脸上的沧桑纹路全都纠结在了一起。
不行,别的事他可以依着外孙女的小性子,这件事他坚决反对,哪怕是违背医德,他也要把话说清楚。
苏华清没见过厉景川,想去急诊室确认一下,说道:“爸,我先去看看。”
他可是苏家医院的一把手,先不说侄女和厉景川的关系,就单说这位厉二少,也是惹不起的。
要是被厉家知道,厉二少在苏家的医院掉了根头发,怕是苏家就是下一个沈家。
不,肯定比沈家更惨,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家破人亡。
落在最后的苏立宏走上前,搀扶住年迈体衰的苏斌,也去了急诊室。
上了电梯,他板着脸严肃的说道:“爸,厉家不好惹,沾惹上了就是麻烦。”
苏斌叹了口气,“我知道,先去看看再说吧。”
他何尝不知道,但沈司藤那性子,只要她决定的事,十匹马都拉不回来。
不过该劝还是得劝,希望他那不听话的外孙女,能听话的剪断和厉景川的关系。
他只是年纪大,不是老糊涂,听了沈司藤的描述后,就知道厉景川这次受伤不简单。
急诊室之外,沈司藤看着大步而来的苏华清,很是尴尬的说道:“大舅舅,你医术好,帮我去看看景川,麻烦你了。”
要不是她进不去急诊室,也不想这么快暴露医术,就自己动手治了。
听着一句话里有两个礼貌用语,苏华清意外的挑眉,不太客气的说道:“是天上下红雨了,还是我眼前的小侄女换了人?”
作为长辈,他无数次遭受沈司藤的冷眼和不屑,对她是真喜欢不起来。
沈司藤知道苏华清这话只是在揶揄她,不是真觉得她换了人,一点都没心慌。
她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诚挚的承认错误,“大舅舅,之前是我不懂事,你别和我计较。以后我再也不惹外公外婆生气了,行吗?”
苏斌就苏月琴一个女儿,很是疼爱,加上沈司藤又是苏月琴的老来得女,两老一直都把沈司藤当眼珠子一样疼。
哪知道沈司藤这个外孙女,被娇惯得长歪了,人身攻击是常有的事,两老心上不知道被她捅了多少次刀子。
要是她真能懂事,孝顺两老,抚平他们心里的伤痕,也不错。
苏华清收起脸上的冷硬,语气缓和下来,“记住你说的话,不然别怪我不认你这个侄女。”
说完,他就换上护士递过来的白大褂,进了急救室。
沈司藤在焦急等待的时候,不忘去自助售卖机给大家买水,还订了夜宵半个小时后,急救室的门打开苏华清揭下口罩,对着一脸担忧的沈司藤说道:
“外伤的不严重,已经处理好了,中的毒也没什么要紧,就是麻痹神经的,已经解了,他一会就能醒
沆司藤吐出一口气,伸着脖子往急救室看。
苏华清侧挪一步挡住她的视线,狐疑的问道:“你怎么会懂医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