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扶着郝浔安进病床区涂药。
本来温乔想先去里面拿药出来在厨房给郝浔安上药。
但郝浔安说进去里面躺着比较舒服。
温乔不疑有他。
等一扶着郝浔安靠近床,温乔才知道郝浔安说的“躺着比较舒服”是什么意思。
是一把抱住温乔、一起躺下的意思。
温乔左动右动,“你干嘛?还要不要擦药了?快放开我!”
郝浔安不放人,反而抱得更紧,薄唇贴着温乔的耳边,“老婆,你让我抱抱,别乱动……嘶,你碰到我的脚了。”
温乔瞬间被“封印”,不动了,不敢动,“对不起,老公,我弄得你很痛吗?”
郝浔安抿抿唇,装也要装下去,不装得不到好的福利。
他心里吃着闷醋,老婆和古渊聊电话长达九分钟!
郝浔安瘪瘪嘴,“嗯嗯,老婆亲一亲就不痛了。”
温乔蹙眉,被郝浔安气得咬唇,她着急关心他的脚痛,狗狗竟然撒娇演戏?
她转过身,抬起手,就想给他一个脑瓜崩。
不行,得忍住。
最近给他吃太多脑瓜崩,怕把郝浔安给崩傻。
还是说,已经崩傻了?怎么时时刻刻想的都是和她抱抱亲亲?
郝浔安瞧见老婆半抬的手,知道老婆犹豫停下脑瓜崩。
于是他便抬手去抓老婆的手,往上,自己给自己一个脑瓜崩。
温乔被他的动作惹得有些不好意思,“你是不是傻?”
郝浔安柔声道:“老婆说我傻我就傻。老婆,现在房内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是不是可以随心所欲吻你?”
丹凤眸里盛满火星,目光慢慢灼热起来。
温乔刚张口,郝浔安的吻就落了下来。
明明他开会前,才把温乔拉到自己的腿上坐着吻。
因为想要张口说话的缘故,郝浔安口中的湿滑很轻易地往温乔里探入。
舔舐过温乔的皓齿,在温乔的里面尽情地掠夺一番,勾着温乔的湿滑彼此缠绕。
又退出,换上那红润的唇瓣,热切地吮咬温乔。
不饶人,有点凶,很放肆。
“嗯……嗯哼……”
温乔体内的状态一分一秒地往上攀升,连她自己都听见喉咙间溢出的轻哼。
她的手不知不觉地攀上他健硕的肩膀。
像是一只雪白狐狸用尾巴扫过郝浔安的理智。
崩了。
郝浔安凤眸变得幽深,温热的舌头长驱直入,力度逐渐凶狠。
带着贪恋,攫取着让他沉沦的气息。
像是要把温乔吃抹干净。
温乔跟随郝浔安沉沦之余,她会呆住,呼吸紊乱。
感觉到身下的老婆呼吸不对,郝浔安分开她的唇,银丝牵连,他也喘着粗气,“老婆,呼吸,深呼吸。”
温乔的脸颊坠满了红。
“呼——呼——呼——”,温乔在调节自己的呼吸,她觉得逊毙了。
狗狗的吻技越来越好,她反而越来越不会接吻,连在亲吻时换气都做得极差。
“老婆,是我错了,我太急了,这次我慢慢来。”说着,郝浔安那带着温乔温度的唇,挪到温乔的耳廓。
轻舔慢咬。
那里宛如一处宝藏般,郝浔安心甘情愿地花费功夫和时间“深挖”。
因为他知道这里是老婆的敏感地带。
轻轻吹气,老婆的身子更软,桃眸里是化不开的情愫。
温乔确实被郝浔安吻得晕头转向,连时间的流逝都感受不到,任由郝浔安把控。
门里,情热似火。
门外,罗瑞西用纸巾擦干青提上的生水,一个又一个送进温时祺的嘴里。
温时祺的视线一直在窗户那边,他在等天空的下一辆飞机。
爸爸妈妈进去那么久,肯定是发生他和弟弟都不适合观看的事情。
虽然妈妈已经尽可能挡住爸爸的亲亲要求,但是也挡不住爸爸见缝插针地“找亲”。
真是苦了妈妈。
“豆丁,上午好呀!你们在玩什么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走了进来。
是徐泉恬。
罗瑞西没动,头也没转,声音冷冷,“我们没在玩,弟弟在观察,我在喂弟弟吃水果。”
徐泉恬笑容僵了僵,现在的小屁孩怎么这样?
她不能冷下脸,“豆丁好棒,这么小就懂得照顾弟弟,真是一个好哥哥。”
罗瑞西又擦干一颗硬币大的蓝莓,“不是我照顾弟弟,是爸爸妈妈照顾弟弟和我。我喜欢陪弟弟,弟弟也喜欢我陪他。”
他其实很讨厌这个徐医生讲话,话里有话。
徐泉恬顺势问道:“那陪弟弟会不会很辛苦?你弟弟似乎有些不舒服,豆丁你别担心,阿姨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医生同事,可以治好你弟弟。”
通过这两天的接触,她可以断定温乔的这个儿子,温时祺是有问题的。
大概率是自闭症。
她感觉天平像自己倾斜了一些。
徐泉恬猜想,温乔勾引郝浔安的时候肯定没有跟郝浔安交底,隐瞒了自己儿子有病的事实。
把郝浔安钓到手之后,才硬要郝浔安接盘。
有哪个正常的男人会甘心接受这种拖油瓶儿子?
罗瑞西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温时祺也是温乔那个贱货色跟前任生的。
郝浔安人在壮年,但年龄来了,徐泉恬就不信他不想要一个健康聪明基因好的自己的亲生儿子。
郝浔安和温乔现在保持一个平和的样子,肯定是装出来的,温乔应该捏着郝浔安的什么把柄。
假如徐泉恬能帮郝浔安解决掉温乔这个麻烦,郝浔安就能回头,考虑和她步入婚姻,组建家庭,生健康的宝宝。
“阿姨,我弟弟没有不舒服,我弟弟也没病。”罗瑞西的话把徐泉恬的思绪拉回病房内,“我弟弟非常健康,他的思维方式异于常人,所以一般人才会认为他另类,才会把他归入所谓的自闭症疾病中。”
“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是由一般人制定的,不适应的人都会被一般人认为是另类。我也经常被同班同学和老师认为是另类,尽管他们也称赞我是天才儿童。”
“我弟弟没有病,阿姨,你却认为他有病,说明阿姨你也是一般人。”
徐泉恬呆愣,没想到一个七岁的屁孩能说出这番话。
于情于理,徐泉恬都不能在这番话上跟罗瑞西对峙甚至争论,尽管她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她只好应道:“对,豆丁你说得对,阿姨确实考虑欠妥,给你和你弟弟道歉。”
不想跟小鬼纠缠,自讨没趣,徐泉恬问道:“豆丁,你爸爸呢?我找他有些事。”
罗瑞西抽了一张新纸巾给温时祺擦擦嘴角的果汁,“爸爸在里面,和妈妈一起。阿姨,你有事情跟我说就行,我会转告爸爸。”
“阿姨,你不方便进去打扰我爸爸和妈妈。”
徐泉恬想要走过去拉开病床区推拉门的动作僵在原地,肉眼可见的尴尬。
这时,听到病床区里面传来“哐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