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你竟然出口伤人!你……”周箐箐那一伙人中有一高大女人憋不住气,出声要让温乔难看。
但温乔从不惯着谁,想让她难看还要看她给不给机会。
之前上班时背后议论温乔不想管,因为她要学习、她要特训,时间都是很宝贵的,浪费在这些人身上侮辱了寸光阴。
加之在营业时间段,避免造成现场的“恐慌”,只要不踩着温乔的底线,嘴巴在你身上,你说干口水她都不管。
家人朋友,是她的底线。
于是温乔立马继续喊麦,“你别说话,你讲话太难听,刻薄嘴欠,劝你不要把没教养当作气场。”
女人被温乔的话噎住,气得脸红脖子粗。
周箐箐一副大姐大的姿态,双手抱胸,“温乔,这里是公开场合,现场有很多国内外葡萄酒界的前辈,你这样说话不妥。有什么事情大家私下里说开就行。”
温乔神情颇淡,转头对一旁的安保说道:“麻烦安保同事把门关上。”
安保微愣,动身关门。
他们是古家的人,自上周开始,他们知道这位叫温乔的女士,是需要格外尊重和遵从。
温乔转过头,唇角微扬,“现在把门关上了,是私下场合,那就按你说的,大家把话说开。你刚刚讲我说话不妥,那你们刚刚在背后议论我说的话,是人说的话吗?”
周箐箐眉头一蹙,她还没出口,旁边的一矮小女人瞪眼道:“大家今天是来比试的,不是来任凭你在这教训人的!温乔,别让你的任性行为毁坏酒吧和托勒大师的名声!”
温乔面色如常,“你是觉得我在教训人吗?不,我没有,我现在是在私下场合跟大家把话说开。要我教训人的话,你们还不够格。你怪我影响酒吧和托勒大师的名声?你是店长吗?你是托勒先生吗?他们觉得我的行为有错,我会向他们道歉。你是什么葱花野草,你凭什么身份为他们发言?”
不等矮小女人回话,温乔继续道:“还有,你们这么在乎别人的名声,怎么不为我着想呢?我听你们背后骂我骂得可起劲了,有时还要误伤托勒先生,你们是真的为别人着想吗?要我说,你们太假得令人发指。”
几人按下想要冲过来的矮小女人,毕竟她们知道如果动手,未必她们人多就能有赢的把握。
温乔之前打林南洲,还有上周三拿酒瓶干架的场景,历历在目。
她们那一伙,温乔有些印象,经常围在周箐箐身边,以周箐箐马首是瞻。
臭鼠们搁一堆抱团取暖。
果然,周箐箐又跳出来,在她看来,温乔闹得越难看,她越是要稳住自己,稳住其他人,把他们拉入自己的阵营。
用温乔的“恶”让他们记住自己的好,让他们记住她。这里不少人是业界的名人,抱不到金大腿,银大腿也是不错的。
“外围人”中有几个人面露不满,想要用蹩脚的中文反驳温乔,不等他们说完,温乔直接怼道:“我听不懂你们的外国话,更听不懂你们说的普通话。有什么不满的,出门右转可以离开。少一个比试对手对我来说是好事。”
周箐箐姿态颇为高扬,“温乔,你在不满别人背后议论你的同时,不如反思下自己的所作所为?毕竟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空穴来风,不是你真那么做了,别人怎么会说呢?”
温乔是如常的淡漠,细看还有微微的笑意,“狗要吃屎,你会怪拉屎的人吗?我的话糙了点,但是道理不糙。我刚刚听听你们说托勒先生亲力亲为给我培训,确实,托勒先生是一位非常优秀的老师。按你这种人的逻辑,托勒先生给我上课,不给你们上课,难道你们不应该反省一下你们自己吗?”
“整天像两三岁小朋友争宠争爱一样,你们不觉得你们的心思过于龌龊吗?想要去争店长的关注,你们最好就舞到他面前去问他为什么不跟你们说话。想要去抢托勒先生的上课机会,最好闭上你们的嘴安静地比试。不要太自信太普信,不是地球上凡是喘气的都要喜欢你们、围着你们转。”
周箐箐面带怒意,用瞪眼表达他对温乔的憎恶。
脑子被怒意冲得有些转不过来,本来就不是什么脑子灵光的人,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温乔的话,才会让自己不显得落于下风。
旁边的高大女人嘴巴比周箐箐的脑子转得快,“温乔你少在这里仗势欺人!”
温乔反问她:“我仗谁的势?”
这个反问噎住高大女人,仗谁的势,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她有点心虚,她们敢背后议论温乔的同时讽刺托勒和店长,那是因为在背后、在托勒和店长都不在的时候。
现在要让她大声回答温乔的问题,不就是当大家的面非议店长和托勒大师吗?
非议店长,可能饭碗要丢。非议托勒大师,可能被骂目无尊长、侮辱业界大师前辈。
温乔冷眼盯着高大女人,现场的沉默让高大女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逼着她要回答温乔的问题。
高大女人突然大喊:“你仗谁的势,你自己心知肚明!”
温乔的话筒到嘴边了,会场的大门从外面被人打开。
进来的是店长和托勒老头。
店长用不高的声音,但足以让现场的人听清楚,“她仗的是我的势。”
托勒老头在后面跟了一句,“还有我的。”
全场傻眼。
明目张胆让温乔仗势欺人。
怎知,温乔继续拿着麦克风,说道:“不对,你们俩都说错了。我仗的是我自己的势。有不满我的,直接冲我来,我不介意,只要你们能承受后果。”
说完,温乔冷冷地凝着周箐箐那伙人几秒,再放下麦克风,回到1D座位。
店长和托勒老头被“拒绝”也不恼,反而会心一笑。
全场再次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