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勒大师这般选徒弟,未免太草率了!”
说话的人,不是谁,正是妒嫉和愤怒拉满的周箐箐。
假如她不能成为大师的徒弟,那温乔也不能!
凭什么让温乔踩在自己头上!
周箐箐双手抱胸,昂首伸眉。
“忘了跟大家介绍,这位是世界MW葡萄酒大师,托勒·马格瑞普斯。”
“托勒大师同时是唯一的法国品酒大赛和世界品酒大赛的双料冠军。”
“大师拥有多个5级和4级酒庄,在世界鼎鼎有名。”
语毕,其他侍酒师和现场的客人都反应过来,纷纷鼓掌表示欢迎大师。
托勒老头明白眼前年轻的女子在玩什么把戏。
他把标致的笑容贴在脸上,举手向四周鼓掌的人打招呼,表感谢。
店长沉默,蓝瞳紧缩,宛如凛冬的寒霜。
温乔眼底划过惊艳,老人家,原来刚刚是在谦虚。
等掌声消停,周箐箐继续逼近。
“刚刚听托勒大师您说,您这次来华国是准备收一位徒弟是吗?”
“不知,闻名世界的葡萄酒大师收徒弟的条件是什么呢?需要具备什么素质?”
“毕竟难得,大师不妨说说,我们也好奇,想要听听!”
“而且,因为是大师的徒弟,我们也可以将ta视为工作的楷模榜样,瞻仰学习。”
听周箐箐这一说,周遭的人便理论纷纷。
“她是聋了还是瞎了,没看到人家大师刚刚已经说了要收温乔为徒吗?”
“世界顶级大师要收温乔为徒!温乔应该比中大乐透还要开心吧!”
“为什么葡萄酒大师要收温乔为徒?温乔不是一个啥都不知道的培训新人吗?”
“托勒大师难道喜欢白纸一样的徒弟,从头教起比较有成就感?”
“可能人家大师看上的不是温乔的一无所知,而是其他的呢?温乔不是长得出人的好看吗?”
“是啊,美丽的徒弟,拿得了出手,进得了厅堂,入得了……懂得都懂!”
……
哼。
年轻就是好啊!
能这么无所顾忌!
托勒老头轻笑一声,操起浓浓的港普:“可以做得到我嘅徒弟,肯定系同我有缘分。我今日已经揾到合缘嘅徒弟,佢就系温乔小姐。”
(港普翻译:能做我的徒弟,当然跟我有缘分。我今天已经找到有缘的徒弟,她就是温乔小姐。)
“我非常荣幸可以成为温乔小姐嘅老师,期待与温乔小姐嘅教学之旅!”
说着,他绅士地向吧台后面的温乔伸出手。
温乔知意,把手交到这经岁月而沧桑粗糙的手上。
她知道,周箐箐不是在挑衅,更是在宣战。
而托勒老头不畏,正面迎敌。
她就更不能让老人家落了下风,场面上要保全。
温乔由托勒老头牵到身旁,身上银色礼裙因光影变化而摇曳出冷艳,银光在她身上绽放。
她莞尔一笑,“能得到托勒大师的赏识,在大师门下学习,是我的荣幸。”
周箐箐佯装现在才知道托勒老头选了温乔当徒弟,一脸夸张的惊讶。
“哦哟,原来托勒大师看中了我们的新人同事温乔啊!”
“大师的眼光果然独到!不过呀!大师您刚到华国对这里不太熟悉。”
“也不知我们的新人同事温乔跟大师您有着怎样的缘分?有一点,温乔她呀,可能忘记跟大师您说清楚。”
“她现在可还在培训未通过考核,更别说通过葡萄酒从业的资格认证考试。”
“一个连基本葡萄酒入门都讲不清楚的门外汉,一瓶酒都未销售出去的小白,恐怕难在大师门下学习吧?”
“不仅教起来艰难,传出去,怕是污了大师您在国际的盛名!”
周箐箐抱胸得意的姿态更甚。
话语间更是将这场入师门偷换概念,成为温乔蓄意的图谋不轨!
故意说得暧昧,引人遐想其中所谓的“缘分”有几分猫腻!
“哈哈,”托勒老头摸了一下自己的络腮胡,标致的笑意不减,“多谢哩位年轻靓女嘅提醒。”
“不过哩,温乔小姐嘅情况同能力,我十分清楚。”
“可能等黎到佐我哩個位置,黎就可以睇到温乔小姐的潜力!”
说话倒是客气。
但,字字诛心啊!
托勒老头也不是吃素的!
灭了周箐箐这欺人诬蔑的气焰,温乔的情况他清楚着呢!要你讲!
踩了周箐箐自傲的从业认证资本,温乔是小白门外汉又如何!他就要温乔!
创了周箐箐无所顾忌的挑衅宣战,等你哪天成为MW葡萄酒大师再来逼逼!
只要是耳朵听力没受损的人,都可以听得出来。
托勒大师是明晃晃地护短啊!
周箐箐嘴角紧绷,她知道枪已经打出去,子弹就没有回头的道理。
今天若认败,她必定在101%待不下去了!
有可能是在S市待不下去了!
四周的人们,莫看他们只是旁观者,一朝颓落,往死里踩她的,必定是他们!
周箐箐怒目瞪向漫不经心的托勒老头和光彩溢目的温乔。
温乔?她之前好像……
想到了什么,周箐箐衣袖下原本紧握的拳头松了松。
虽然周日的热搜撤得很快,有关温乔的微博、营销号文章删得不见踪影。
但那天周箐箐还是看到一些,毕竟对家的黑料当然要时刻关注,握在手中!
她饶有兴致地勾了勾唇。
假如让大师知道她那样不堪的劣迹过往,谁还会想让她做徒弟!
甚至乎,把她踢出101%酒吧!
省得每日看得碍眼。
周箐箐嗤笑一声,脸上依然是做作的笑容。
“托勒大师说得在理,我们尚未到您的水平,自然难懂大师的别出心裁。”
“大师,这里有一点提醒,还真是需要您认真听听。”
“平日我们跟温乔同事的相处都是处处小心翼翼,大师您也要多加注意!”
“温乔同事一个不小心,都会致他人受伤,甚至死亡!”
“之前她就不小心弄死一个,过失杀人罪,在牢里改造了4年!”
“所以啊,大师您年事已高,还真得千万小心啊!”
周箐箐特地用右手捂在左心上,做了一个特别担忧的表情。
只不过她嘴角的笑意没下去,显得诡怪。
没完呢!周箐箐挽了挽头发。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