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春澜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反倒是喜滋滋的

春澜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反倒是喜滋滋的表示,“那是当然,陛下待我以诚,我自要示陛下以忠心。”

春溪笑笑,没再搭腔。对她们再好,也终究改变不了他们是贱籍的出身。

“两位都在呢,可否行个方便,帮我通报一声。”宋轻尘端着精心准备的糕点又双及聚的来找苏瑜了。

“宋公子,你这是干什么?”春澜拍了拍脑袋,满脸无奈道:“陛下公事繁忙,无暇召见你的。”

宋轻尘眉宇间有几分失落,“陛下答应过我的,要容我留在宫中的。”

“你不是已经在了吗?还想得到些什么呢?”说话间,顾长安推着钟离来到殿前。

众人纷纷向他行礼,唯独宋轻尘一脸别扭的扭过脸,不想要见他这个所谓的情敌。

顾长安没多和他计较,转而向春澜问道:“陛下可在里面?”

“自然是在的。”春澜点点头,侧身让出一条路。

宋轻尘见此情形,心中更加愤懑不平了,“为何他不需通报,便能进去。”

“顾将军是王夫。”春澜一语点明了关键。

顾长安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只说道:“你不是要见陛下吗?还不过来。”

宋轻尘不想沾他的光,可又知道,若是自己扭头走了,才真让他们得逞。

这样想着,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顾长安后面入了宫殿。

正在批阅奏折的苏瑜听到动静,这才抬头看他们,“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宋轻尘抢先一步上前,飞快的答道:“陛下,我做了几盘好吃的果子,想让您尝尝看。”

苏瑜接过糕点,放在一旁,只是淡淡道:“你的心意,朕知道了。”

看她这般反应,宋轻尘自觉没趣,心里更失落了。

“不知钟公子今日前来,是有何要事吗?”苏瑜心知肚明他为何前来,却不戳破。

钟离面上有几分难堪,半晌才低声问道:“我前几日听闻,顾丞主她,要成亲了,可有此事?”

不是说喜欢他吗?这才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她竟要嫁人了。

苏瑜没有丝毫隐瞒,点了点头,“不错,歆瑶前几日确实上了折子,提及了此事。不过现下只是定亲,一切还尚未定下来。”

“那位杜将军,当真这么好吗?”他似乎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质问什么。

苏瑜看他这样子,不由得来了兴趣,故意说道:“他为人如何朕倒不知,只是知道,歆瑶在淮州三番五次遇险,都是他出手相救。这样想来,怕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吧。”

她这话纯属受人之托,才凭空捏造的。

她越这样说,钟离越难受,他想起那个笑容明艳的女子,觉得自己不能再逃避了。

“陛下,我请求回淮州。”他刚刚在京城落下根基,现下并不会回去的好时机。

苏瑜皱皱眉,并未爽快答应,“这怕是不行,你若走了,这皇商生意可怎么办?”

“我自知能力有限,怕无法担此大任,陛下令寻他人便是。只是这淮州,我是一定要回的。”这些日子,他过得很是煎熬。也正是在这日复

一日的煎熬之中,他明白了自己真正的心意。

苏瑜长叹一声,“也好,你回就是,只是这皇商是朕许诺你的,不会改变。既然你着急要走,朕暂时先找人帮你照料着就是。”

“只是有两句话,朕要嘱咐你。”她顿了顿,又说道:“歆瑶一向敢爱敢恨,她若真对你无意了,你也不要怨恨她。”

钟离点点头,从苏瑜手中接过诏书,这才让长陵进来推着自己离去。

解决完一件事情的苏瑜转了转疲惫的脑袋,将目光对准了一旁沉默的宋轻尘。

“你来的也好,朕本就是要找人寻你的。”

听了这话,宋轻尘神色一喜,“陛下找我何事?”

顾长安冷笑一声,“自然是大事。”

苏瑜面上并无笑容,分外严肃的看着宋轻尘,“朕记得,你曾说过,是梁幼清把你送进宫来的,是也不是?”

“是,我不敢欺瞒陛下。”宋轻尘刚刚活络起来的心思顿时熄火,这是要秋后算账了吗?

苏瑜没顾及他的心情,接着问道:“今日朕再问你,除此之外,你和梁幼清还有什么别的约定吗?或者说,你又帮她做过什么事?”

宋轻尘再迟钝,这会儿都反应过来了,他赶忙跪地,实话实说道:“我入宫后,梁大人确实来找过我,让我给陛下下药,制造我被宠幸的假象。但我思来想去,始终没有下手。”

“那你为何不动手?若是此事成了,你岂不是可以一步登天,靠这来求一个名分。”顾长安不解的问道。

“我是真心喜欢陛下,想和陛下厮守一生的。若我真的用了这种卑劣手段,陛下今后,更不会喜欢我了。”他眼睛发红,几欲落泪,看上去很是可怜。

苏瑜叹息道:“你起来吧,朕有话和你说。”

“陛下请讲。”宋轻尘不敢再卖乖,刚刚苏瑜那架势可不像闹着玩的。

“从今日起,你要寸步不离的跟着王夫,明白了吗?”她冷声吩咐道。

“啊?为何?”宋轻尘小小的脑袋,充满着大大的疑惑。

顾长安转身看向他,“若你还想活命,就不要问这么多,今日之事,也都要烂在肚子里。否则,我们也不一定能护住你。”

“你怎么说也算是朕的救命恩人,朕虽不喜欢你,却也不会害你,你听王夫的就是。”苏瑜郑重说道。

织了这么久的网,现在也该收收了。

宋轻尘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心里隐约觉得这回事大了。

送走前来赴宴的宾客后,梁幼清满足又得意的躺在软榻上,她身边净是从未见过的稀世珍宝和绫罗绸缎。

自从自己官任左相后,这朝中的大臣一个比一个更殷勤,就连高高在上的崔家,都要给她几分薄面。

她贪婪的搂住满匣的珠宝,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了。想当年,他们梁家连居住的房子都漏雨,哪里见过如此多的罕见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