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一边说一边脱了外衣,又重新躺回到了床上,以前他是十分勤快的,每天天不亮就会到外面去干活。
天黑的时候才会回到家里来,当时修河道时每天就瞅他干活,最多赚的钱也是最多的。
不过现在倒是变得懒散了,像这样的天气,一天竟有半天是躺在床上度过的。
“我就知道他们一定会来打搅我们,你一会儿把咱们家的银子藏好了,千万不要被他们给发现。”
苏浅浅说完冷哼了一声,倒也不是他们两口子小气而是觉得二叔一个大男人每天在家里游手好闲,遇到了事情还要到别人那里去借钱。
苏浅浅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立马从床上坐起来推了秦川一下。
“你快点去和两个孩子们说一声,我感觉他一定不会做这样的死心,说不定一会儿还会再来,而且他绝对不会再找你了,毕竟你在他的心里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可是两个孩子年纪还小,只要说一些好话就会哄骗到他们。”
秦川看苏浅浅在这里分析的这样清晰,忍不住的笑了一下说道,“昨天还想让孩子们过去看看今天怎么就这样了?还好我与他们家已经没了关系,
不然这样你倒是让我十分的为难呀。”
“秦川,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做的这件事情不是为了你好吗?我也是站在你的角度去想的呀。他们家就是一个填不完的冰窟窿,只要你拿一分钱过去,他们这辈子都会赖上你的。”
苏浅浅脸色立马就冷了起来,语气也比平常更加的坚硬,让人看上去十分的害怕。
秦川没有在说话,只是揉揉有一些发酸的眼眶,站起来把那小箱子拿出来看了一眼,里面放着的都是银子银票,又在旁边拿了一把锁,把它给锁了起来,把它放到床下的一个小空隙里。
“还好咱们家不是大富大贵的,按照你这样的脾气,倒是还要找一个更加隐秘的地方,专门用来给你藏钱。”
“对呀,我就是这么的爱钱,等有一天你变成穷光蛋的时候,我可不愿意再跟着你了,到时候我要找一个有钱的人嫁过去。”
苏浅浅说完便呵呵的笑了起来,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虽然离奇,不过倒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怎么样都是过不好的,一定要找一个依靠。
“哼,我是不可能给你这样的机会,我们两人之间没有休弃与和离,你可以看看,若是你有了这样的机会,我是怎么样了的。”
秦川说到后面委屈了起来,坐在床上不再动弹,原本是美人在怀,现在倒是一个人冷冰冰的坐在旁边。
外面还下着雨,这样阴冷的天气,腿上的伤口又开始疼了起来。
秦川默默的揉着不再与身后的女人说话,苏浅浅立马就看到了这一幕,准备后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耳旁说道,“那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概是在梦里吧,就是听说做梦是相反的,难不成……”
“苏浅浅,如果你再继续说下去的话,我当真要生气了。”
“好了好了,你的伤口又疼了吧我去烧热水过来给你暖一暖。”苏浅浅又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才穿了衣服出去。
就是以前的话,秦川是绝对不会让他去忙这些事情的,可奈何今天实在是有一些疼痛便也没有走完。
用热帕子烫一下的话,的确会好受许多。
苏浅浅在厨房里烧水的时候,闲来无事便走到两家中间的墙去,拿着一把油纸扫整个人站在雨中,就像是一个凄美的美人。
今天在家里休息也比较懒散,发髻都是随便拿了一个簪子挽了一下,衣服也不像平常穿着比较有条理。
只是有一些好奇,看看二叔在不在外面,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个人咒骂的声音。
“秦川,你以为你是一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大哥带回来的一个私生子罢了,还想要给老子拍脸色看,如果没有我们家的话,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现在一分钱都不肯拿出来,若是我老娘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二柱子说的这些话有些难听,苏浅浅听完以后导演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变成如今这一副模样,也算是他们母子两个自作自受。
“不要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苏浅浅正在游离的时候,便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转过头一看才发现是汤修恒站在了门口。
心中有一些惊讶,便立马走过去问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是怎么找到我家里的?”
苏浅浅倒也不是与他的关系有多么的亲近,而是心中多了几分惊讶与好奇。
“你忘了吗?想当初你给我留下了一张字条的,我听说了你们的事情,心里面有些担心,便想着过来看看你们,却没想到遇到了这样的天气。”
苏浅浅顺着他的身后看过去,只有一辆马车和一个车夫,又转过身来看了一眼院子,现在大家都还在房间里面休息,也不知道该如何安置他。
更何况若是苏浅浅带一个男子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进去,若是让街坊邻居看到了,又会有闲话传出来。
就在苏浅浅犹豫不决的时候,汤修恒倒是主动的开口说道,“看你现在安然无恙,我就已经放心了,我知道我留在这里有些许的不方便,竟然看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汤修恒说完便让车夫把马车上准备的礼物拿下来,过程一直都在盯着苏浅浅看。
汤修恒虽说不应该觊觎别家的夫人,不过面前的这个女人给自己的印象太过于深刻,忍不住就会情不自禁的爱上她。
虽然一直都在克制着,不过在家里的时候也是一直在想着一定要想办法过来看一看。
“这些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实在是不应该让你的破费。”
“哈哈,你还要和我这样客气吗?我们也算是情投意合的朋友了,我过来看望一下故人不带一些东西,那可是说不过去的。”
苏浅浅还没有来得及回忆,便看到一个人影走了过来,身上一线黑色的长袍手里拿着一把纯色的油纸伞。
若不是他常年带着的一根玉簪,这样的打扮是根本认不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