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苏欢怒喊

“到时我要跟着去。”

秦川松口,陈文琴姐弟欢快的原地蹦跳。

苏欢却颦眉迟疑道,“可是你的腿…”

“无碍,这几日已经可以慢慢走动了。”

苏欢还是一脸的担忧,伤筋动骨一百天,秦川的腿可是被砸断了,怎么可能几天就能走动了。

“不行,我在想想办法吧。”苏欢依旧拒绝,但主动退了步,毕竟她不能再让这个本就落败的小家雪上加霜了。

“他们俩可以帮忙。”秦川的语气不容拒绝,苏欢想到时间和人手的问题,勉强点头。

就三天,三天后十两银子到手,秦川就可以安心养伤了。

苏欢决定还是要在村子里挨家挨户的询问,有陈文琴和陈文尤姐弟俩的帮助说服,总不会还对她指点怀疑吧。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苏欢带着陈文琴姐弟接连碰壁,她刚刚靠近邻居的门口,邻居的妇人就将门窗关上了,好似她是瘟疫一样的躲着她。

苏欢无语凝噎,她是造了什么孽么。

陈文琴略思衬后提出分头行动,她和陈文尤打头阵先去挨家挨户询问。

“嫂嫂,我们还需要几个人?”

这是陈文琴第一次叫嫂嫂,苏欢略惊吓,顿了顿她才回到,“大约,四、五个吧。”

“那我和文尤去北边问,嫂嫂去西边。”陈文琴拍胸脯分配。

几人分开行动,苏欢在村子西边走了一圈发现,西边这边都没几户村民,有村民的也是留家的老妪。

找人帮忙?寻不到的。

回到分别的地点,陈文琴姐弟俩还未回来,苏欢本想着自己再去询问一番。

接连走了两户,依旧是躲瘟疫一般的态度,她失落回去。

这次回到分别地点,除了陈文琴姐弟俩,还有四个人。

五人分别是大成和他的妻子、儿子,还有一个同陈文琴差不多一般大的男孩。

“嫂嫂。”陈文尤眼尖先发现了她,朝她挥手,陈文琴等人朝她看来。

苏欢上前嘴唇动了动,“文琴…这是…”

陈文琴大大咧咧介绍,“这是大成哥,跟大哥一同修河道,当时还是大成哥带着大夫来的,大哥的腿才能即使得到医治。”

大成略显局促的搓手,“嫂子,文琴匆匆找我说嫂子有事,我还当是什么事呢,我,我不怎么会唱戏,莫见怪。”

苏欢忙摆手,“没有没有,也不全是唱戏,我会教你们的。”

“那就好,那就好,哦,这是我婆娘,阿梅。”

被叫到的阿梅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低低喊了一声,“嫂子好。”

大成一家憨厚老实,苏欢也不见外,打完招呼后就要招呼人往自家院子去。

“陈文尤!”

一声怒喝炸响起,被叫到的陈文尤抖了个激灵躲到了陈文琴的身后。

一个短衫中年狰狞着脸走来,腰间居然还别着一把斧头。

中年走上前一把从陈文琴身后抓过瘦小的陈文尤,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陈文尤抖着牙齿颤颤巍巍喊了一声,“二伯…”

“你个小畜生!我好心给你馍馍,就只是让你放个羊,你居然把羊弄丢了一只!”中年吼完将陈文尤往地上狠狠一掷。

“啊——”

“…文尤!”

陈文琴救弟心切,结结实实接到怀里,但两个发育不良的孩子怎么挡得住一个成年男子的力气,活活翻出去几米远。

大成见状立马将阿梅和孩子拦到了身后,退开了几步。

苏欢惊叫一声,立马去看两个孩子的情况,陈文琴揉着肩膀怀里搂着陈文尤,陈文尤已经被吓哭,在自家阿姐的怀里嚎啕大哭。

见两孩子问题不大,苏欢松了口气,随即一脸怒气的走到中年面前,她搜寻了一下脑中的前身的记忆。

眼前的中年是陈氏夫妇的弟弟陈二柱,陈家老太太溺爱二子,陈二柱一直和陈老太太生活在一起,就连他们现在住的房子也是陈氏夫妇的新房陈二柱被陈老太太宠溺的嚣张跋扈,可谓丰登村的恶霸,在陈氏夫妇未走之前没少欺负。

“陈二柱是吧,你做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对孩子动手!”

陈二柱嫌弃的扫了一眼苏欢,“这不是秦川的那个傻婆娘么,怎的,不在家和泥巴过家家,还敢出来?”

“二伯,你是坏人!不许你侮辱我嫂嫂!”

听到陈二柱侮辱苏欢,原本被吓哭的陈文尤居然从姐姐的怀里爬了起来,抱着他的大腿咬了一口。

“嗷,小畜生,你给我松口,松开!”

陈二柱吃痛,疯狂的踢着腿,陈文尤被甩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

陈文琴连忙上前抱起陈文尤,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受伤,口中训斥道,“文尤,你做什么!那是二伯,你怎么可以咬他。”

“他侮辱嫂嫂!”

陈文尤倔强的看着陈文琴,陈文琴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

“够了!”

苏欢怒喊,她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先打起来了。

她顿了顿朝站在几米开外的大成一家挤了个歉意的笑容,“大成,实在对不住,今日你们就先回去吧,明日我再找你们。”

大成看了看陈二柱,有些踌躇的看着苏欢,被大成护在身后的阿梅扯了扯他的衣摆,“大成,我们走吧…”

大成的儿子也抱着他的大腿一脸怯怯,“爹,我怕。”

“嫂子,我…”大成满脸为难和歉意,“我先带阿梅和阿根回去。”

苏欢点头,“快回去吧,家丑不好外扬。”给大成一个合理的避嫌理由。

她一点也不怪阿梅母子会如此说,毕竟什么也比不上自家亲人的安危。

陈二柱丝毫不在意苏欢和陈文琴两个姑娘家在场,耍流氓似得掀起裤腿看被陈文尤咬到的伤口。

大腿上一圈牙印渗着血迹,陈二柱扭曲着脸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呸,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把你们赶出村子,跟你爹一样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爹才不是!明明是二伯你…”听到陈二柱骂姐弟俩的父亲,陈文琴也忍不住红着眼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