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没有防备,额头直接接触到了秦靳南的胸膛,明显感觉他身上的凉意。
就这?
可真不像是一个要发烧生病的人。
她瞧着这男人健康得很!
当即后退一步,与他要拉开距离时,男人的长臂却蓦然伸出,将她强行揽进了房中。
夏染只觉得眼前一花,等回神时,她被男人狠狠抵在了门上。
她微微抬头,与他幽暗的睡凤眸对视上。
他眸子潋滟,眸底好似有两蹙幽火窜动。
随着男人将她壁咚在门上的动作,夏染身上的吊带睡裙也变得皱巴巴的,一根吊带还垂落了下来。
女人的长卷发有几缕落在肩头,有些卷发慵懒俏皮地垂在锁骨上,平添温柔魅惑。
夜色宁静下,这女人的肌肤上奶白,仿佛还透着一股沁人的香气。
沐浴露和她本身的香味,连带着空气里都弥漫着丝丝甜意。
秦靳南在黑暗中半眯了眸子,说:“我头晕。”
夏染想说有病
吧,哪知道这男人上前半步,把她捞起就走。
被拦腰抱起的夏染,直接被男人抱着滚进了床单上。
夏染恼火地踹他。
“我看你是欠揍!”
脚刚抬起,被他捉住了脚踝。
“我真的头晕。”
她听见他这么强调后,随即整个人就被他抓进了怀里,死死抱着。
夏染挣扎了半天,却听见他的嗓音幽幽地响在耳畔:“乖一点,我头真的晕。”
失眠导致的头晕。
夏染慢慢放弃了挣扎。
要不是此时他的声音听起来像“哀求”,她才不会动这个恻隐之心。
忍了忍,在他怀里默默翻了个大白眼。
又是一夜无梦好觉。
男人第二天睁眸的刹那,第一时间看向怀里。
夏染还躺在怀中,睡颜绝美娇媚,身上的黑色真丝吊带睡裙也因为睡觉的缘故变得皱巴巴,两侧的吊带也滑落下去。
整个人又媚又妖。
夏染睡得迷糊之际,感觉到有清冽的气息在
逐渐靠近她。
她猛然睁眸,就看见一张放大的俊脸,熟悉的面容,此时凝视着她,眼中难掩的慾。
猛然回过神,她作势一脚抬起,条件反射般想把他踹下去时……
被他大长腿压制地牢牢的。
“同样的招数,用一次就够了。”
夏染抿着唇角,“昨晚上!”
“以后都跟我一块儿睡?嗯?”他先行开了口。
此时的夏染脑袋有些宕机,等听见他的提议后,逐渐开始有了点反应,立马说:“做梦吧你!”
她起身,顿了顿,侧头看向秦靳南,“失眠这么重,回头你还是去医院检查检查,钱我出。”
男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沉下去。
他抿唇,原本就有起床气的男人,刚刚看见怀中睡得娇媚的女人,有那么恍惚间真以为他们是真夫妻。
那会儿心情是好的。
可现在,心情一塌糊涂。
他冷锐地拒绝:“不必了。”
夏染轻撇着红唇,看着他突然
又变得疏冷的模样,心中甚是感叹,这男人的变脸比翻书还快。
她起身走了。
打开门时,竟然刚好看见了三个小家伙。
三个娃娃原本是趴在门上偷听的,万万没料到妈咪突然开门,三个孩子同时摔倒,夏软软更是夸张地摔倒。
三个孩子以十分滑稽的姿态躺在那儿,实在好笑又令人心疼。
夏染将三个孩子扶起,哭笑不得。
“你们在做什么?洗漱了没有?”
夏北北迅速摇头,拉着妹妹们跑开。
夏染不动声色地回头看了眼秦靳南,敛下眸光,也上楼洗漱去了。
算了。
看他失眠这么严重,怎么偏偏抱着她,睡得这么沉?
她虽然是个调香师,可她从来不用香。
男人总不可能是因为她身体有气味吧?
……
夏染去了公司后,收到了“匿名”发来的邮件。
“染姐,那个二爷又来了,这次直接给出比上次还多十倍的价格!”
又是
这个二爷。
想到上次外婆的药,夏染微微敛神,回:可以,跟他约个时间,我愿意去给他看病。
以为是二爷此人本人要看病。
“不不不,不是给二爷看病,好像是给他朋友看病。”
夏染没有疑问,只是回了一个嗯字。
她对二爷此人的身份不感兴趣,也不想过多了解,只是上次外婆的事情,欠了二爷这人一个人情,现在就当还他了。
接单的当天晚上,“匿名”就发给她确定时间。
在周末。
地点竟然是上次的那家被神秘老板收购的甜点店。
夏染蓦然在想,那钱多没处花的神秘老板,不会就是这传说中的二爷吧?
她晃了晃神,将这种奇怪的思绪抛诸脑后。
又打了线内电话叫了助理进来。
“帮我准备一对男式礼服和女士礼服,明天要用。”
明天,夏诗云和萧阳的婚礼。
怎么也要让他们经历一场这辈子都难忘的惊心动魄的婚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