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过了半月，秦清柔的房门再没了动静。
这天夜里，陆羽翻身下马，两女面红如血左右紧拥而眠。
休息了片刻后，他起身走入静室炼制灵兽丸。
随着百颗大力丸落袋，他脑海中响起了一道喜人的提示音。
【炼丸师：地阶九品（12/500000）可进阶】
提示音响过，一阵酥麻之感直冲陆羽天灵感。
种种炼制灵兽丸的道韵天理在他脑海中回荡。
周遭灵气也疯狂向他聚集，几乎化为浓雾要将他吞噬。
他体内本有些枯竭的灵力不过片刻后又充盈了起来。
倒出大力丸材料，陆羽放出神识，不再需要依照丸方照本宣科，一板一眼，他灌注的每一丝灵气都循着一条玄妙的轨迹充入材料。
他掌间丹火不再是一道，而是瞬间化作数十道。
不但火力更强，其中每一道丹火都单独可控，甚至能任意曲折，顺着材料间隙冲入。
足有十息的时间。
轰！
一阵药香袭人。
陆羽将炼制完成的大块大力丸分割入袋。
他面色欣喜的取出一颗大力丸观察，品质和成色较以往有了质的提升，甚至在丸面还有浅浅的淡蓝色灵力包浆。
地阶九品炼丸师，果然神奇。
他没想到自己刚突破试验之下，竟然炼出品质如此出众的大力丸。
激动之下，他捏着大力丸的指尖都微微发颤了起来。
静待灵力恢复后，他又炼制了兽灵丸，大食丸……
其中的每一颗都附着有淡淡的灵力包浆。
陆羽粗粗一估，这样品质的灵兽丸几乎可以翻倍卖出了。
当然他也不敢直接将如此品质的灵兽丸卖出，想着以后再炼制些平庸的灵兽丸掺着卖，应该就不会太过显眼了。
虽然这样卖他是有些吃亏的，但一切还是小心为好。
不过，哪怕不依靠品质去赚取灵石，单以炼制速度取胜，他也十分满意了。
自己现在的炼制速度比以前快了两倍不止，以后每月赚取的灵石也要翻倍了。
“玲儿和绾绾的防御法器，也能很快入手了……”
回了房间，陆羽将已经睡熟的玲儿和绾绾铲起，好好分享了一波喜悦。
只是两女一脸茫然，只过了小半日功夫后，便开始连连求饶。
陆羽今夜好不快意。
第二日，他刚晨练完，要进入静室，经过小厅时遇见打开房门的秦清柔。
“小陆子，欠你的灵石……”
陆羽微一摆手说道：“秦姐姐没事就好，我这还有许多兽灵丸，大力丸，你要是需要尽管开口。”
秦清柔闻言，眼角发红，但却撇嘴道：“谢谢，不过等我先把伤养好了再说吧。”
陆羽闻言，点了点头，转身走入静室开始今天的灵兽丸炼制。
此后一连许久，他也再未和秦清柔碰面。
修者随境界提高，所需的休息时间只会日渐减少，但秦清柔却反其道而行之。
不过不需要担心秦清柔了，陆羽灵兽丸炼制也越发流畅了起来。
又过了几日，他陪妻妾去了一趟坊市，还买了许多新鲜灵食。
晚上，他敲响秦清柔房门，想邀她一起吃。
“秦姐姐，一起吃个晚饭吧。”
秦清柔打开一条门缝，睡眼惺忪的说道：“不必了，小陆子，我困得很，你和你的娇妻美妾吃就好。”
她声音慵懒娇媚，门缝内的，轻纱睡袍下若隐若现的玲珑身段也令陆羽不由想入菲菲。
除却这些，陆羽还觉察到了一丝异样。
他发觉未外出的秦清柔境界似乎又跌落了。
换成以前，他敢这么看秦清柔，少不了被一阵冷嘲热讽，可今天秦清柔却一副昏昏欲睡的摸样。
若非靠着门扇，整个人几乎都要栽倒在地了。
这是怎么回事？
和秦清柔打交道许久的陆羽心头疑窦丛生。
陆羽不能说自己对秦清柔知根知底，但也相差无几。
就是她什么时候会调笑挤兑自己，也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了。
秦清柔正要关上房门，却被他拿手撑住了。
“秦姐姐，你没事吧？”
秦清柔凤眼微睁，先是扫了眼陆羽，而后才悠悠道：“小陆子，你怎么还拦着不让我睡啊？”
“你该不会是想趁人之危，要和我一起睡吧？”
“来来来，我把门留给你。”
说完，秦清柔打了个哈欠，也不理陆羽，扑上自己床头呼呼睡了起来。
看来是真的困。
陆羽讪笑一声，帮着秦清柔把门关好。
这挤兑的话挺正宗，原汁原味，他也许久未听了。
他贴着门，轻声说道：“秦姐姐，你睡吧，好好养伤，不可再逞强出门了。”
门关上，趴在床头的秦清柔微睁眼缝。
陆羽要是刚搬来腾龙居能有这态度，她也不至于外出拼命。
只要踏实，有能力，境界低自己几层，她也是愿意考虑考虑的。
她摸了摸怀中黑玉牛首耳坠，上面还有一道深深的裂纹。
只可惜现在什么都晚了。
想罢，秦清柔双眼一闭，任由体内灵气缓缓溢散。
……
午后。
陆羽来到青云丹铺，熟练将纳戒内的灵兽丸卖出。
接待他的蒋玉茹随意取了几袋查验，而后露出吃惊的神色。
“陆道友，你这灵兽丸竟然能练出灵气包浆？”
“莫非你炼制灵丸的水平又上了一个台阶？”
她将包了浆的大力丸放在掌心，啧啧称奇，这样的灵兽丸在她店内也是极少的。
陆羽谦虚解释了几句，又收取蒋玉茹准备好灵石和材料。
“蒋道友，最近物价可有波动？”
自从凶兽暴动被圣灵山控制了以后，坊市内物价起伏不定。
每每积攒了身家，陆羽总要问上两句，好为购买玲儿和绾绾的防御法器做准备。
甚至还有不少商家，炼器炼丹的修者去坊市圣灵山宗外总务所抗议。
物价低微，利润贫薄，他们都快要饿死了。
可还是被圣灵山外门弟子驱赶了。
物价跌了，但人多了，圣灵山光是抵除杂役这一进项，就能赚得盆满钵满。
靠着物价波动，陆羽已经为自己购了几件攻防法器，以备不时之需。
不过从圣灵山外来的大量修者，有许多也开始豢养灵兽灵宠，哪怕炼制灵兽丸的材料多了，也依旧不愁销路。
毕竟一个是刚需消耗品灵兽丸，其售价一直不错。
陆羽不由得暗暗窃喜。
他能积攒出现在的身价，也都是炼制灵兽丸所得，若是灵兽丸再次暴跌，他恐怕也得去总务所外抗议。
“法器中的防具也是如此吗？”陆羽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