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夫人出手一向阔绰,她给的赏银绝对少不了。”
宋婉玉笑了笑,没答话。
胡夫人给的赏银还在荷包里面,路上来来往往行人比较多,她倒是想拆开荷包看看里面有多少赏银,又怕引来小偷,想了想,只能作罢。
现在被吴大夫这么一说,宋婉玉现在就想回去拆荷包,想看看里面到底有多少银钱。
“吴大夫,要是没啥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家里还有一摊子事情要收拾。”
吴大夫摆了摆手,宋婉玉转身往回走,刚走到门口,险些与迎面而来的一个小厮撞在一
起,宋婉玉往后踉跄两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小厮扭头狠狠瞪了宋婉玉一眼,随即,收回视线快步往柜台前走去。
“吴大夫,你们这里的宋神医呢?”
吴大夫下意识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宋婉玉,见宋婉玉不动声色的朝他摇了摇头,吴大夫随口胡诌:“宋大夫今天有事,没在药铺,怎么了?府中可是谁不舒服?”
小厮脸上露出几分失望,不死心的追问:“宋大夫何时会回来?”
吴大夫余光瞥了宋婉玉一眼,佯做抬头看了眼日渐西沉的太空,“现在天已晚,今
天宋大夫估计不会回来了。要是着急的话,我也可以去。”
小厮略一沉吟,压低声音询问:“吴大夫,我们公子的脸被挠破了,这样的情况你可能治?”
吴大夫面露不解:“挠破了,不碍事的,人的皮肤有自愈性,时间长了,伤口会自己愈合。”
小厮面露焦急,他们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后来才发现,大错特错。
“我们少爷脸上的伤口每到晚上便会痒得厉害,说是钻心蚀骨也不为过,尤其是遇到有风的天气,脸上又痒又痛,连入睡都困难。”
吴大夫脸上
浮现几分凝重,这种病症他从医数年,简直是闻所未闻。
“杨家公子老朽之前有幸见过一面,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怎么会患上如此怪症?”
小厮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又咽下。
他不是少爷的贴身小厮杨一,对这件事也不是特别清楚。
只知道那天晚上少爷回来后,老爷便在府中下了封口令,不许任何人议论此事,若是被管家抓到背后有人议论,乱棍打死!
为了他的小命着想,他就算是知道此事的缘由,也要说不知道。
宋婉玉和小厮之间的距离并不远,隐约
间把事情听了个大概。
来求医的人是杨家的下人,小厮口中的少爷,就是那天晚上被她用痒痒粉洒在脸上的杨子昂。
杨子昂并不清楚她就是保和堂的宋大夫,要是知情,依着杨子昂的性子,绝对不会找自己去杨府为其诊治。
“吴大夫,你能否医治?要是能医治的话,可随我走一趟。”
吴大夫状似不经意间看向对面的宋婉玉,眼眸里带着几分询问,毕竟杨府指名点姓要宋大夫过去看诊。
宋婉玉朝着吴大夫轻摇了摇头,趁着小厮未曾察觉前,放慢脚步,快步出了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