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咬着牙扭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张老头：“张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想还钱了？拿女人来抵账？”
话音刚落，孙大身后跟着的四个兄弟纷纷忍不住打趣。
“孙哥，这也算是女人？就这样的人丢尽楼里怕是都没有人要吧？”
“张老头真是好算计呀，拿这么一个女人换我们真金白银三十两，这算盘打得可真是好！”
被人这么打趣着，张老头脸颊微微发红，瞪了眼跪在地上的张婆子，讨好道：“各位兄弟误会了，家里的婆娘不懂事，我压根没有这个意思
。”
“现在一时我也没有这么多银钱，再给我宽限几天，我一定凑够银钱还给你们！”
孙大站起身打量着四四方方的院子，满意的点点头：“没事，要是凑不齐也不着急，我看这处房子就不错，到时候拿来抵账正好！”
院子里的嘈杂声一句不落清楚的传进了西屋宋婉玉和谢珉的耳朵里。
光顾着看热闹的宋婉玉甚至来不及穿好鞋子，胡乱套上鞋子，只着一身里衣便趴在屋里木门上，脊背拱起，透过门缝往外张望。
还有什么事情比亲眼看到有人让张婆子
吃瘪来得痛快！
宋婉玉扭头见谢珉站在身后，她忙往旁边让了让：“谢珉，你快来看啊，我还是头次见赌场里的人来要账呢，果真是威风凛凛。”
谢珉一脸宠溺的看着宋婉玉，颇为无奈的摇摇头。
“你自己看吧，我就不看了，一会你看完了和我讲讲就行。”
宋婉玉应了一声，转过头继续扒着门缝。
张婆子惊呼一声，音量陡然提高：“老头子不过是欠了你们三十两银钱，你们张口就想要我们家里一座房子，你们可真是好算计，就不怕我去县衙告你们？
”
孙大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环顾四周的兄弟，仰头哈哈大笑。
张老头本来个字就不高，在加上人老了脊背微微佝偻，站在虎背熊腰的孙大身边，像是一个小弟似的，默不吭声，不敢说一句话。
孙大伸出手掌，轻拍张老头布满皱纹的脸颊：“张老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媳妇说要去县衙告我们呢，我们听了，真的是很害怕呢！”
张老头张了张口，话还没有说出来，只听啪啪两声，孙大抡圆了胳膊朝着张老头脸颊扇去。
孙大在气头上，用了十
成十的力气，张老头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张婆子痛呼一声，嘴巴张大，双眸瞪大，一脸惊愕和害怕。
“现在是什么情形，事到临头你们还认不清？还敢去县衙里面告状？张老头有今日的下场是我们害得吗？是我们拿刀架在他脖子上让他去赌场的吗？是我们把银钱从他兜里掏出来押上去的吗？”
在张婆子惊恐的目光中，孙大缓缓摇头，薄唇轻启陈述事实：“都不是，是他自己做的。欠了我们银钱就想不认账，赢了的时候你也没少往钱袋子里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