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个铜钱?老子一会去赌场就给你把银钱全都赚回来。”
张婆子扯着张老头的衣袖,想从他手里把银钱要回来,谁知,张老头手上力气稍大,便把张婆子甩了出去,拿着银钱快步出了家门。
木门打开,宋婉玉索性也不在门口偷听,提着篮子就往里走,刚走两步,被一脸怒火的张婆子喊住。、
“宋婉玉,你给我站住!你都偷听到多少?”
宋婉玉转过身,张口解释:“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我不过是刚从门外进来,就见张大叔拉开院门出去,我顺势进来,什么都
没有听到。”
张婆子仔细盯着宋婉玉的脸颊,确认她没有说谎,她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想起刚才的事情,张婆子眼眶通红,眼角的泪止不住往下流。
自从老头子染上赌博,她们家的日子一落千丈。
原本家里也算是家庭和睦,如今临老了,反被儿子儿媳嫌弃,还把她们撵到了老宅子。
又因为手里没有银钱,她们才想把西屋租出去挣点买菜钱,日子已经这样艰难,老头子竟然还不知道悔改,接着去赌博,这往后的日子可咋办呀!
宋婉玉不想听张婆子在这里哭哭
啼啼,转过身迈步进了屋内,反手把门锁上,隔绝了门外的哭声。
宋婉玉本想回来找张婆子要个说法,张婆子偷吃了她的红烧肉,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像张婆子这样惯会偷鸡摸狗的人,只有一次性让她们知道怕了,日后她才不敢再偷。
如今刚进门,张婆子哭哭啼啼,她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反倒是有些说不出来。
宋婉玉听着院外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随即东屋里传来轻微的动静,因为离得远,听得并不真切。
宋婉玉躺在炕上,无奈的叹了一声。
早知道这个房
子的房主事情这么多,当初说什么也不会租这间屋子。
现在就等着看看牙行里面还有没有多余的房子,要是有的话,她宁愿不要这个月的房租也要搬出去住。
宋婉玉胡思乱想一阵,翻了个身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一声歇斯底里的哭声吓了她一跳,惊得她直接从炕上坐了起来。
宋婉玉颇为烦躁的伸手揉了揉头发,长叹一声,她就不明白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又哭了?
红色的霞光透过小小的木头窗子折射在屋内,宋婉玉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声,时间过得真快呀,谢
珉一会又该下学了,又到了该做饭的时候。
宋婉玉目光落在门框边放置的篮子,里面还有中午没有洗干净的碗筷。
宋婉玉把篮子提到外面,开始仔细清洗。
东屋传来嘈杂的说话声,仔细听来,像是俩人在吵架。
宋婉玉把碗洗干净端着从灶房里出来,便见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男子和一个身着淡紫色罗裙的女子俩人并肩从门外走了进来。
屋子里的张婆子听见动静,急忙从屋子里出来,眼眶通红,两眼肿如核桃。
“涛儿,你快来劝劝你爹,日后我们可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