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生利用砒霜和鹤顶红给李婆子下毒,然后又把人命栽赃在保和堂宋大夫身上,认证物证俱全,判张贵生即可收押县衙大牢,秋日问斩。”
“李二山身为人子,丝毫不顾及母子亲情,和张贵生串通一气,背地里下毒暗害李婆子,判其即可收押县衙大牢,秋日问斩。”
李二山忍着身上的剧痛,躺在地上乞求:“县令大人开恩,求求你放过草民吧,草民实话实说,坦白从宽,不敢有半点隐瞒。”
胡县令似笑非笑的看向李二山,“放过你?李二山,谁都有
资格求饶,唯独你,最没有资格!”
“那是你的亲娘,是生你养你的娘,你竟然敢背地里下毒谋害你娘,像你这等子不忠不义不孝之人,本官没有立刻处决了你都是轻的,你何来的脸面求饶?”
张贵生挺直脊背,阴恻恻的目光看向宋婉玉:“宋婉玉,这次算你好运,若不是你们执意要开棺验尸,今日进县衙大牢的人或许就是你宋婉玉。”
宋婉玉的眉眼明艳的不可方物,冷下来的时候,就跟数九寒天似的,冰冷刺骨。
“张贵生,我倒是想要问问,你是从
何处得来的自信能肯定让我进县衙大牢?凭着你那不入流的用毒手法?亦或是不入流的演技?”
“你真以为你设下的圈套完美无缺?我告诉你,实则你设下的圈套漏洞百出!”
“只要有心,顺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定然能查到背后的指使之人。”
张贵生不可置信的抬头:“我的圈套漏洞百出?怎么会?我分明想过了,只要李二山赖上你,你百口莫辩,又怎么会识破我的计谋?”
宋婉玉嘴角微勾,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笑容中带着几分笃定。
“你最在
意名声,所以你想方设法想要破坏我宋神医的名声。身为神医,我如何会看不出来李婆子的病症?她虽然咳嗽厉害,却并不致死,更不是你们说的肺痨之症,不过是普通的咳嗽,只要用对药,即可痊愈。”
“这样的病人又怎么会因为我开的药而莫名其妙的暴毙身亡?”
“也就李二山这种无知的人才会听信你的话,认定李婆子得了肺痨之症。”
胡县令没有功夫听张贵生废话,当即摆了摆手,便有衙差上前把人带下去,直到两名衙差上前不顾他的意愿把他往
下拖拽时,他才惊觉,原来自己真的被收监,等待他的是秋日问斩的结局。
张贵生忙喊叫着:“师兄,师兄,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想想办法把我救出来吧,只要你把我救出来,我日后定然听你的话。”
吴大夫无力的摇了摇头,杀人偿命,张贵生当县衙是他这个师兄开的吗?
他不过是一个药堂的大夫,自问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犯人收押大牢,围观的百姓们见没有了热闹可看,三五成群议论纷纷的离开。
宋婉玉下意识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