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夫当即便站出来替张贵生说话:“县令大人,还是要彻查清楚才是,张贵生的为人我清楚,他虽然平日里小聪明比较多,可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情来的。”
宋婉玉挑了挑眉,看向站在她身旁的谢珉,他深邃漆黑的眼眸里染上几分坚定,只肖一眼,宋婉玉便知道,谢珉也如自己一样,认为这件事的幕后指使之人就是张贵生!
对待仇人,宋婉玉从来都不是好性子的人。
宋婉玉往前站了两步:“大人,我有个法子可以查清楚幕后之人到底是何人!”
胡县令尾音拖长
,狐疑的看向宋婉玉:“不知宋大夫有何高见?”
“仵作在李婆子的身体里验出了砒霜和鹤顶红两种毒药,这两种毒药寻常人家并不会备,唯有药堂里有卖的,再加上这两种毒药的特殊性,想来买药的人并不多。”
“我们可以派人去药铺里走访,看看这几日哪间药铺曾往外出售过这两种药物。”
宋婉玉话音刚落,张贵生下意识伸手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
正中央的胡县令看的一清二楚,疑惑的出声询问:“张贵生,可是天气热?你怎么出汗了?”
张贵生擦汗
的动作微微一僵,胳膊抬起又放了下来。
“天气热,身上有些微微出汗,正常现象。”
胡县令了然的点点头:“只要不是心虚出汗就行。”
张贵生背脊一僵,低垂着目光,不敢抬头直视胡县令。
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觉得胡县令的眼神像是看懂了一切?
衙差们速度很快,没等多大会,就把药铺掌柜带来了。
“大人,属下去镇上药铺走访一圈,只有这间小药铺最近几日卖过砒霜和鹤顶红。”
药铺的负责人是个年过不惑的老头,吴大夫循着声音看过去,一眼便
认了出来。
“王大夫,是何人在你药铺里买过砒霜和鹤顶红?你可还记得?”
王大夫抬头看向张贵生,厉声道:“大人,来我店里买砒霜和鹤顶红的就是张贵生,我们是老熟人,再加上他要的量不多,说是自己回去琢磨着炼药,我就没当一回事,顺手就卖给他了。”
此言一出,张贵生脚下发软,身子往后踉跄了两步,险些在原地站不住。
张贵生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指甲刺入手心带来的疼痛,让他保持着冷静。
这种时候,他绝对不能认输,一旦认输
,一切都全完了!
张贵生的眼光如淬了毒似的,恶狠狠的瞪着王大夫:“王大夫,你胡言乱语说些什么?我何时去你药铺里买过砒霜和鹤顶红?”
王大夫开药铺有了三四十年了,这些年他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
为何他的药铺不大,却能在镇上屹立不倒?与他见风使舵墙头草的性子分不开。
“张贵生,你做了错事还不认账?你以为我是你师兄,明知你犯了错事还会包庇你吗?老夫告诉你,我每买出去一样药材,老夫都会记在本上,以方便月底核对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