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杀了你娘?当时我给你娘诊断的药方还在,你大可以拿着药方去别的药堂里问问,看看我给你娘开的药有问题没有!”
吴大夫听闻,忙把手中的药方扬了起来,“药方在这里,我们去找大夫问问,看看宋大夫开的药方到底有问题没有。”
李大山梗着脖子反驳:“你们当我傻是不是?谁不知道镇上的大夫都是穿一条裤子?你写的药方不假,给我娘抓药的是吴大夫,谁知道你们到底有没有在背地里捣鬼?”
“你们今天谁都别想跑,和我一起去镇上找县太
爷做主,我倒要看看县太爷到底是如何判的!”
吴大夫冷眼看着李大山闹腾,心里清楚,他这番闹腾就是想要从他们手里拿银钱。
宋婉玉张了张口,便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众人循着声音看去,便见围观的百姓自动分散到一旁,六名衙差腰间挂着佩刀从门外进来。
药铺地方不算小,有了衙差的加入,反倒是显得有些拥挤。
吴大夫脸上堆满了笑容,迎了上去:“不知六位差爷来此有何贵干?”
往日里见了吴大夫就笑的衙差此时阴沉着脸,一本正
经:“你们药铺里干了什么事情你们心里会没点数?有人状告你们谋害人命,走吧,跟我们去见县太爷。”
吴大夫脸色微变,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李大山,只见后者一脸得意,神情倨傲。
谢珉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着宋婉玉的手,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看向宋婉玉时,满是鼓励和信任,宋婉玉原本慌乱的心瞬间像是找到了指引灯似的,安定了下来。
眼下还没有见到县太爷,她不能自乱阵脚。
她自己开没开错药,她心里清楚。
再者,前天晚上来找自己看诊的
大娘,虽然咳嗽不停,可并没有什么致命的疾病,喝两剂中药而已,根本不至于丧命!
她还记得当时李大山带大娘来时的情况,指名点姓非要让自己看诊,当时她并没有在意。
如今想来,前后事情联系在一起,未免有些太过巧合!
冥冥之中像是有一双手在背后操纵着一切,而她就是那个活靶子!
趁人不注意,谢珉附身在宋婉玉身边,压低声音宽慰道:“一切有我!”
宋婉玉心下一暖,像是有股暖流涌入心田。
在衙差的押送下,药铺里的人连抓药的伙计
大才都没有放过,全被衙差带到了县衙。
县衙的正中央悬挂着一个金色黑底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四个大字“明镜高悬”。
在匾额下方,有一名头戴官帽,身着官服,四方脸,不苟言笑,蓄着山羊胡的男人,不难猜出,他就是镇上的县太爷胡县令。
在胡县令下方,跪着一个和李大山有七分像的男人,男人循着声音抬头,看清宋婉玉的长相,一时看得愣住了,眼神赤裸,没有一丝的遮掩。
谢珉眉头紧蹙,向前一步,站在宋婉玉面前,挡住了男人色眯眯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