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中漂浮着朵朵白云,在和煦的微风中翩翩起舞,把蔚蓝色的天空擦拭得更加明亮。
苏府的后院中,一人一蛇亲吻在一起,若是旁人看来,说不定还会感叹一句这定是段凄美的人蛇之恋。
而作为当事人的竺欣彩,此时却是无比的惶恐不安,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因为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面前男子溢出眼眶的杀意。
终于在这样持续了半刻钟后,苏锦年杀气腾腾的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擦了擦有些发麻的嘴唇,冷冷道:“玩够了吧?玩够了现在就到我了。”
说罢便抓着她的脖子往律法房那边走,那里有许多精灵古怪的刑具,定能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竺欣彩纵使有炼体五阶的修为,但心知自己无论反不反抗得了苏锦年,只要出手就必死无疑。
这可是在别人家的地盘啊。
但她求生的本能促使她如同一只小猫一样,无力的抓住苏锦年的手臂不断哀求。
“你听我说,肯定是我第一次不熟练,只要再给我几次机会一定能行的……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做到的。”
苏锦年顿足,转头冷漠的笑道:“管你能不能行,使唤我这么多天,总该付出点什么吧。你放心,剁下来的肉我会给你吃,好让你长点记性。”
竺欣彩害怕得浑身不停颤抖,一双星眸里闪烁着恐惧,无力的抓着他的手。
眼见快要到律法房,竺欣彩一路上喋喋不休的编着谎,试图能骗过苏锦年,但这种可能性何其渺茫。
最终不管她如何哀声求饶,苏锦年都不为所动,把她扔在冰冷潮湿的石板上,接着便挑选了几把形状怪异的刑具,慢悠悠的回到她身边。
“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真的怕疼,我求你了……”
苏锦年夹着一根锈迹斑驳的倒刺铁钉,准备把她定起来后,一点一点刮下她的肉,免得不长记性。
竺欣彩咬破了嘴唇,几缕鲜红染红了嘴唇,瞳孔惊恐的颤抖,不停的喘着粗气。
然而就在苏锦年高举铁锤时,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竺欣彩眯起一条泪水朦胧的眼缝,见他迟迟不动手,还以为是他要变着法折磨自己,却不料他突然扔掉了手中的刑具。
苏锦年拍拍手站起来,平静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吧,免得等会儿受了伤又要吵着恢复才行,下次你可没这么好运了。”
说罢便迈步走向外面。
竺欣彩怔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他,搞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他还真良心发现了?
“还趴那干嘛?”
“哦……哦。”
回到后院后,苏锦年带着她坐上了一只木船,划到了庆安湖中央。
竺欣彩一头雾水的看着他,眼里满是疑惑,她可不信这家伙有什么善心放过自己。
苏锦年低头看着船边游过的鲤鱼,忽然开口道:“竺欣彩,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
“啊?”
“我说给我讲讲你的故事,把你记得的都给我说。”
竺欣彩这下完全懵逼,搞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甚至怀疑这家伙脑子不正常。
但她不敢询问,按照他所说的,把有关自己的故事,只要是记得的都讲给了他。
这一讲便是一整天,直到夜幕降临时苏锦年才让她停下来。
然后吃过晚饭两人睡到床上时,苏锦年又要她讲自己的故事。
竺欣彩不知自己讲了多久,反正到最后肯定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然后第二天醒来时又接着讲。
转眼间三天都在她讲故事中度过。
竺欣彩终于将自己从小到大,只要记得的事都给他说了,不敢有所隐瞒。
苏锦年一脸沉思的坐在船上,目光时不时地瞥向竺欣彩,心中满是疑惑不解。
这蛇妖的经历也没啥特别的,怎么会引发血字。
没错,苏锦年没动手的原因全在血字,和他的良心毫不沾边。
而这次血字的大致内容是要他和竺欣彩一同去个地方。
竺欣彩这几日不间断的讲自己的故事,潜移默化中对这个安静聆听故事的人降低了恐惧,但并不意味着她不再害怕,只是不像往日一个眼神便能吓得胆战心惊。
“对了,我记得你说你的老窝在祁连山吧。”
“嗯……怎么了?”
“明日我带你回你老窝。”
竺欣彩一脸的不解,“啊?”
苏锦年把船划回岸边,低头看着她,“怎么,你很喜欢这个地方吗?”
“不不……”
尽管苏锦年对竺欣彩不敢反抗自己有九成的把握,但仍是有些不放心,特地从丹药房里找了一颗苦毒丹。
此丹颇为稀有,含有剧毒,发作起来让人生不如死。
但也有对应的解毒丹,也被苏锦年拿走了。
之后他便让竺欣彩吃下了苦毒丹,并告诫她只要敢违抗自己,就会让她日日体验生不如死的滋味。
翌日,两人骑着一匹颇为健硕的马离开苏府。
小青望着他们离开的身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些日子自家主子和这条蛇妖每时每刻都腻在一起,她都看在眼里,仔细一想,恐怕自己这个名义上的贴身女婢这几个月来,都没有她这十几日和主子待的时间多。
更糟心的是他们还亲过嘴了,而且夜夜睡在一起,恐怕那种事也做过了。
“唉……”小青无奈的叹息一声,扭了扭身体,目光慢慢探下去,“我这也不比她差啊,难道主子是喜欢那条尾巴吗?”
竺欣彩没有腿没法骑马,自然是只能躺在苏锦年的怀里。
两人颠簸一整天,在夜幕落下时选了个地方休息。
篝火的光芒照耀在脸上,带给人安心和温暖。
竺欣彩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轻声疑惑道:“你为什么要带我回祁连山?”
苏锦年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竺欣彩垂下眸子点点头,“好……哎哟!”
她突然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肚子,面部扭曲。
苏锦年见状冷笑一声,不紧不慢的掏出一颗白色药丸,还未递给她,竺欣彩便一个弯腰咬住他的手指,把药丸给吞了下去。
腹中的剧痛很快消散,好似从未存在过一样。
竺欣彩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咬着他的手,连忙慌张的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