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漫不说话,兰嫂催的紧,又往她身边靠了靠,十分小声地道:“霍太太,苏小姐,漫漫,你是知道我的,我对你也很熟,和我你不用隐瞒,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兰嫂关心的问题,便是霍家老太太关心的问题。
没有上面人下令,兰嫂这种地位的豪门女管家,不可能打听主人家感情问题。
苏漫笑了笑,同时不留痕迹往后退了退,她说:“我没有隐瞒的想法,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的问题。”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你们小两口之间的事情,你们自己肯定清楚,出问题了就是出问题了,没出问题就是没出,我真的不是外人,你就和我说说吧。”
兰嫂那可是过来人了。
苏漫早点说,她早点找霍家老太太汇报,再看看该怎么办。
夫妻之间的事情,不能拖着,拖的时间越长越糟糕。
最好的情况便是床头打架床位和。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先让我考虑考虑,不行的话,你也可以去问霍肆年。”
苏漫不想和霍肆年有情感纠纷。
霍肆年肯定不想让霍家人知道苏漫天天喊着要和他离婚。
苏漫要是说了,等于打那个男人脸,让那个男人在霍家脸上没光,丢人现眼。
惹火了霍肆年。
苏漫的离婚之路会越来越困难。
本身她愿意配合霍肆年到霍家,也只是在表达诚意。
她人都来了,没必要打霍肆年脸。
还有一点,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她不想让霍家或者是苏家掺和她和霍肆年之间的婚姻。
要是他们加入进来,事情只会越来越复杂。
他们成家的时候,没有婚礼,没有宴请,没有走过场。
离婚的时候,也应该静悄悄,最好办完所有手续,再公之于众。
兰嫂看了看苏漫,长长地吸了口气,惆怅地道:“看来你们感情是真的出问题了……”
苏漫无言以对,她之所以找到兰嫂,是想找她打听打听情况,她还没开口,兰嫂抢先一步。
她现在都不想问霍家今天有什么事,也不想问霍家为什么让她和霍肆年回家。
原因很简单。
因为答案呼之欲出。
兰嫂还想继续说话,嘴巴都张开了,眼角余光意外捕捉到霍肆年,她收起自己的语重心长,对苏漫说:“你老公出门找你了。”
苏漫马上扭头去看。
果然看到霍肆年。
霍肆年正在往她们这里走,人高腿长,健步如飞,眨个眼的功夫,人来了。
兰嫂笑眯眯的,主动问了声霍总好,他礼貌点头回应。
“你们聊,你们小两口慢慢聊,我还有点工作没做完,就不打扰你们了。”
兰嫂是个识趣的人,果断离开,将姹紫嫣红的花园,完全交给霍肆年苏漫。
霍肆年自始至终都没看兰嫂,注意力一直在苏漫。
苏漫目送兰嫂离开,目光回到身边男人脸上,一眼看过去,心里全是嫌弃,但她忍住了。
她将所有嫌弃都深埋于心底,脸上只有浓浓一层不耐烦,“我什么都没问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霍家为什么喊我们回来。”
“你可以求我啊,你知道的,只要你眼泪汪汪的求我,我就不会拒绝你。”
霍肆年直勾勾盯着苏漫,玩味的语气听起来十分邪肆。
苏漫是个女人,可以说是个敏感的女人。
闻言双眸聚焦。
总觉得霍肆年话里有话。
事实上确实如此,霍肆年就是话里有话。
苏漫嫁给他之后,一直独守空房,他从不回婚房,也不管她。
她独自忍耐了很久很久,前前后后大概有半年。
之后苏漫没有经过允许,直接在霍肆年和客户谈合作的时候杀过去。
霍肆年将她带走,他们面对面单独相处,她哭着求他。
最后她求到了霍肆年,他当天晚上结束应酬就回去了。
醉意微醺,苏漫亲力亲为地照顾。
借着酒劲,霍肆年占有了苏漫。
那是他们婚后第一次。
苏漫思绪到这里戛然而止,她不屑勾唇,“不好意思啊,我现在不懂求人。”
霍肆年一把握住她胳膊,制止了她离开的举动,“不懂么?”
苏漫扭头,和他对视,不冷不热地警告:“霍肆年我告诉你,我们现在在霍家,我可以配合你在你家人面前表演夫妻情深,也请你见好就收,不要得寸进尺。”
霍肆年闻言就笑了,突然动手,一把捏住苏漫下巴,目光居高临下盯着她,“胆子一天比一天大饿了啊,连我都敢警告了,恩?”
苏漫人在他手里,毫无畏惧,反而越发骄傲地抬高下巴,与他强强对峙。
“怎么,霍总又来了感觉,还想霸道强吻我不成?”
要是苏漫没记错的话,霍肆年舌头现在应该还在疼。
她不相信面前这个气场滔天的男人,一点教训都不吃。
霍肆年冷酷勾勾唇,极其狂妄地道:“激将法是吧?”
苏漫不屑冷笑,她可没有时间玩什么激将法。
霍肆年大手开始不老实地抚摸苏漫小脸,“那么喜欢我吻你呀,为了我和我亲热,你还真是不择手段。”
苏漫无语透顶,心底最深处甚至还有十分强烈的厌恶蓄势待发。
霍肆年好歹也不是个不可一世的老男人,还这么自恋?还这么恶心人?
什么狗男人。
烦死了。
苏漫不吭声,他越发得寸进尺,如同找到了苏漫的七寸,“我的漫漫都不否认了呢,是我说中你的心思了么?”
霍肆年玩味地笑了,盯着苏漫看的样子像是在看小丑。
苏漫目光缓缓回去,与他对视,还算认真地问:“能饶我一条生路吗?”
她可以求他。
求他不要继续恶心她了。
霍肆年人模人样地摇摇头,“不可以哦。”
苏漫索性直接摆烂,“那你掐死我吧。”
霍肆年邪肆笑着道:“这里是霍家,你是我霍肆年的妻子,我怎么能掐死你呢?”
苏漫要生气了,“你到底想发什么疯!”
瞧见她那张温柔娴静精致的小脸上全是厌弃不耐烦,霍肆年被她问住了。
他到底想要什么呢?